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我们真的是夫妻么?”她的声音在风的呼啸中,几乎听不清,她拿捏不住他的回答,只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已经彻底的落入冰窟里面。即便如此,她还是想……
她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若真是夫妻,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睛。大护法,我不会跟你死的,要死你自己死,不想死就自己滚。”她冷言如刀,不似从前的她。
气氛凝固了,除了风声,便是沉重的呼吸声。
“哼,你这样的贱人连阿岱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谁会与你做夫妻。你不过就是与阿岱像而已,既然你不肯与我一起去死,那我也没什么顾忌了。”绝被她说的没有了耐性,余光瞥见祭文隽和己挚就在不远处。
她被抓回到绝的身侧,咧咧寒风,绝冷笑在她耳畔回荡:“己挚,你可知道我为何今日来你中华山?”
己挚脸色冰冷,长袍飞扬:“是何原因与我何干,把照香放下,我便留你一命离开中华山。”
“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来此,本就打算玉石俱焚。”绝的刀割破照香的皮肤,己挚和祭文隽都急了。
“你想怎么样?”祭文隽烦了,拿剑指着绝。
时辰已经到了,绝大笑:“我要告诉你们,我仅仅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战争在神山,现在,神山就要覆灭了。哈哈哈……”
照香懵了,说不出一句话。
绝看了照香一眼,想跟她同归于尽。只是,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想到曾经为了挡剑的小妖精,想到那个陪他一起看日落的小妖精,想到那个嘻嘻哈哈逗他开心的小妖精,他终究是没有狠心动手。他把照香推开,纵身一跃,终是自己跳下悬崖。
妖王大人,你的诡计得逞了,你利用了照香牵制住了己挚……我也可以报答你的收留之恩了……绝的嘴角微微上扬……
“阿岱……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香香……你保重……”他轻声,看到照香趴在悬崖上,她伸着手,想要抓什么似的,他笑着闭上眼睛,彻底的消失在涯底,白雾迷蒙的双目。
她是想抓住他的。
说了那么多的话,只是想让他赶紧离开中华山,不必再搭理她。反正,他心中最重要的是阿岱,自己没有半分的重量。
可是,绝说,他是为了妖王攻克神山,牵制己挚,他本来就没打算离开。
照香哭的一塌糊涂,因为不重要,才会被他拉着跳崖。因为不重要,才会变成幌子。
她踉跄着往回走,看到的只有祭文隽斜着眼瞧她,她四处看,想找到己挚,除了己挚,她再也不知道谁可以依靠。
“在绝跳崖的时候,己挚去神山了。”祭文隽看她脸色不对,便收了斜眼,解释。
很多天神叫他师兄,师兄是该去护山的。照香安慰自己。而她,已经脱离了危险,不需要一直守护。
照香不哭了,抽了抽鼻涕,想让祭文隽带她去神山,可惜祭文隽不会飞。照香恍悟的点了点头:“原来你也是野狐狸,咱们都一样。”
祭文隽嘴巴抽了抽,想一巴掌拍死她,他的血统纯正,被她叫做野狐狸,有点儿受挫。不过,看她骂他的时候,没有半分难受的样子,还是松了口气。要是因为绝的死,给她造成莫大的心理伤害,那可就不好糊弄了。只好说:“我算是野狐狸。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包着包着,照香就眼泪鼻涕一大把了,在妖殿的很多事情,她是忘不了的,更是忘不了,绝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好像有有一把刀插进了心脏,疼的拔不出来。
他想,事情还是说出来的比较好,哪知一说就欠揍:“他死的好,他要是不死,死的就是咱们,你也看到了,他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都流血了,你当这是闹着玩儿呢。”
一边说着,在照香的脖子系了一个蝴蝶结。照香擦擦眼睛:“难受一会儿不行啊!”
祭文隽撇撇嘴,真的要事儿妈了。
“你难受又如何,你们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关系。”祭文隽不知怎么跟她解释,她没有恢复记忆,一切都是徒劳。但是,看她那副死德性,还是忍不住嘟囔两句,“你真以为你是他媳妇儿啊!别逗了,大护法心里的那个是天神,是汀钰的姐姐,早就死了快三百年了。你不过是跟她长得像而已,虽然你们真的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你也不是阿岱。”
照香愣住了。似乎,她见过的妖精和神仙都知道阿岱,而且,在绝与阿岱的故事里,缺的是她。
想到绝每次看她时,都似乎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想到绝最初也是叫她阿岱,而代却叫她照香,这实在是太矛盾了,她太相信代,以至于把这些矛盾都自以为是的拆解掉了。
过去的种种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她有些相信祭文隽的话,也许,她的生命中本来就没有一个叫绝的妖精。
绝在骗她,或者,是代在骗她?
绝不在了,这个问题就不重要了。可她还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绝如此的痴迷。
“你怎么知道的?”照香又问。
祭文隽哼了一声,笑了:“我亲眼目睹……”突然话锋一转,“……才怪……是别人跟我说的。”说完,他就在一片桃树下坐着,指着前面的大坑,“瞧见没,你死的时候,己挚给你挖的坑,你在里面住过一阵子。绝趁着己挚出门去神山的时候,就把你给挖走了。说再多你也不信,得等你回复记忆才行。”
桃之夭夭桃花林,满目桃花随风而落。奇怪的是,有一棵桃树,只有六朵桃花,她盯了桃花好久,桃花有感应般的对着她晃动,淡色的光芒飞入她的眉心,化解她的符咒和封印,她打了个呵欠,目光有些模糊,她缓缓的转过身,恍惚间看到祭文隽坐在杌子上磕花生,他依旧翘着二郎腿,翻着白眼,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