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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流云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跪在地上,双眼犯晕,强撑着不倒下去。
照香笑了笑,把饭菜推到他面前:“若是你不肯吃,还是喜欢我。”
流云气的喘了两口粗气,定了定神,端起饭菜,拿起筷子夹菜,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跟他传出流言蜚语。
照香挽起笑容,没想到流云这么重视自己的名誉。看到他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只觉得他实在是太耿直了,旁边就是树荫,他却在太阳底下归了好几个时辰,离虚脱不远了不是。
“彭”一声,饭菜掉了,流云栽倒在地。
照香吓了一跳,忙去扶流云。这时,几名经过的天神冲了过来,一把将照香推开,照香四脚朝天。等她站起来时,流云已经被他的师弟们搬回了房间,有一个天神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便停下脚步,退了回去。
长剑相向,满目清冷:“二师兄若是有个好歹,我姜榆罔必让你粉身碎骨。”话语中,不带有半分的情绪,却足以说明一切态度。
那把剑,距离她的额头,只有一分的距离,她不敢动一分。
若是说,己挚是水,那眼前的少年就是冰,冻得她忍不住哆嗦。但是,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想背黑锅。
“三师兄,快来看看二师兄怎么了!”听到有天神呼唤,姜榆罔收起剑朝着天神奔跑的方向而去,她跟在姜榆罔后面,要去看看流云怎么样了。姜榆罔先进了门,她正要跟进去,姜榆罔把门哐的一声关上,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蹭到了鼻子,又是一身冷汗,把心脏吓得也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我是大夫!”照香牟足了劲儿敲门,敲了两下,姜榆罔从里面走了出来,冷眸:“我也是大夫。”
话落,照香不敢再说一句话,接着,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能被所有的天神厌弃,也是一种能耐,想这天上人间,谁能收集到这么多的白眼,这肯定非她照香莫属。
直到听到姜榆罔在里面微微上扬的语调说,二师兄是饿昏了。之后,照香才觉得洗刷了罪名。
莫名的烦躁,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夜深人静,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时而停停,时而走走,跟往日里天神的脚步极为不同。
难道是有天神还想要她的命?
她悄悄的爬起来,躲到窗户后面,猫着腰。窗户开了,她没有看到。一只手将她抓住,她正要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一粒药顺流而下,进到了胃里面。
长廊里,风大夜凉,黑衣人拽着她走着,站在后面,她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不敢逃跑。
“香香,天色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早点回去歇着,山里风大。”小白启上完茅厕,路过长廊,对她挥挥手。
黑衣人躲到她后面,夜色将他隐藏。照香拼命的给白启使眼色,白启没看到,绕过长廊,昏昏沉沉的回房。
一股香气窜入鼻中。
她一愣,闭上嘴巴,不说话。黑衣蒙面人见她老实,拿布堵住她的嘴,她的眼睛一直跟着黑衣蒙面人转来转去。
“厨房在哪里?”他闷声闷气的问,似乎有意的隐瞒声音。
她抬起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他一手抓着她去了厨房,到了厨房,她被扔到门口,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药包,倒入明天要用的清水中。他带着照香到了山门,吐了口气,拔出匕首,狠狠的捅了下去,照香盯着那把被血色沾染的匕首,忘记了疼痛。
两肋插刀的朋友,真是插刀的能手啊……
越来越冷了,月亮也越来越模糊,连风了都凉了,怎么星星都转来转去的没有个方向。真是困啊!那就在这里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就一会儿……
三天后。
“香香……香香……”
她睁开眼睛,阴影落在脸上,她看到祭文隽正对她做鬼脸,做的眼圈都红了。
“醒了!醒了!”祭文隽跟打了鸡血一样高兴的抱住她,晃来晃去,她头晕目眩,胸口有点儿疼。她定住目光,看到在床榻上盘膝而坐的己挚缓缓的睁开眼睛。
“为什么会在山门,你要去哪里?”己挚张口,话中透着凉意。
“我被妖族挟持了。”照香如实说。
“挟持?”说话的是流云,他从门外听声而入,精神恢复的差不离,依旧是气势汹汹,精神头旺盛的像是打了鸡血,他走到窗前,兴师问罪,“挟持为何不求救?”
“黑衣人给我下了毒药,而且,没有求救我都受伤,若是求救了,岂不是要没命了。”照香摸着伤口,痛楚少了许多,剩下的只有痂。
“中华山被封山,除了我们自己人,谁能进出自如?”流云冷哼一声:“况且,据我所知,你体内并没有被下毒的痕迹,再者,你若是假借受伤,洗刷谋害我师兄弟的嫌疑,这也说不定。”
祭文隽看向照香,照香诧异的盯着流云:就这样给她定罪了?
“我不会开山……”
“鬼才知道你会不会!”流云瞪了他一眼。
流云走到己挚身边,抱拳行礼:“大师兄,你身体抱恙。师父有法旨,此事由我处置,我师兄弟都受了这妖孽的毒害。师弟身为神山二弟子,虽也受了这妖孽的一饭之恩,但责任重大,绝不会姑息养奸。若是有得罪之处,请师兄原谅!”
“流云……”己挚一开口,流云扬起了手臂,几名天神从外面走进来,推开祭文隽拖着照香下床,祭文隽看着不懂粗不动了,上去就要施法。流云早有准备,点住他的穴道,祭文隽动弹不了,急了,破口大骂:“流云你这个臭东西,若是敢动香香,我诅咒你全家在九天炼狱里团聚!”
照香挣扎了几下,看到己挚别过了脸,她不再挣扎了,心里凉凉的。尚未定论的事情,他便因他师弟的几句话,就信了事情是她做的。
天神把照香带走,祭文隽闭上眼睛,体内生出一股力量将穴道重开。他急着去门外找照香,走到门口,回头看到己挚栽倒在地。
他上去扶起己挚,按住他的脉搏,担心的看向他:“原来中尸毒的你。”
己挚反握住他的手,气若悬丝:“你去找回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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