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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停下来,那些兄弟的遗体还在“野狼谷”躺着,他必须帮他们完成任务,只有这样,那些兄弟在九泉之下才能够瞑目。
拓跋青澜草草吃些东西,算是慰藉一下肚子的抗议。又从日军的尸体上扒下干净些的军装,换掉身上烂成碎布条一样的衣服。他把鬼子的武器弹药收集起来,根据自己的情况,最大限度地携带在身上,把暂时带不走的掩埋在树林里。他仔细打量“绝影”,刀光流转,黄叶纷飞,噬魂夺魄,能得到这把刀是他最高兴的。拓跋青澜背起“绝影”和狙击枪,手提冲锋枪,消失在密林里。
云雪在“鹰嘴崖”没有等到拓跋青澜,却等来大批日军的攻击。由于石宝叛变,“鹰嘴崖”迷宫般的天险荡然无存。在日军的强大火力下,外围阵地很快失守。为了掩护王乃彦,游击队全部壮烈牺牲。柳青身负重伤,浑身缠满炸药,像天神一样挡在“鹰嘴崖”的入口。当阿萍带着姬刚和云雪等人从秘道进入山林时,身后传来地动山摇的爆炸声。阿萍知道柳青与进攻的敌人同归于尽,惨叫一声,像疯了似的往回跑。云雪刚要去追阿萍,姬刚道:“阿雪,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保护首长,如果再耽搁,我们就可能陷入日军的包围中!”
云雪望望阿萍消失的方向,咬咬牙,终于狠下心来跟着姬刚离开。阿萍顺着原路跑回山洞,看到山洞里横七竖八躺满游击队员的尸体。彭冲被鬼子的刺刀刺穿腹部,临死之前,他单臂握刀,把鬼子的脑袋砍下来。彭冲双目圆睁,尸体兀自不倒,怒视着山洞的入口。阿萍跌跌撞撞地跑到洞口,看到崩坍的山岩上,到处都是靡烂的内脏和肢体。阿萍慢慢把柳青的肢体收集到一起,哭得死去活来,连石宝带着鬼子围过来也没有发觉。
石宝走到阿萍身边,说道:“阿萍妹妹,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柳青大哥虽然走了,但还有我。以后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没人会伤害你!”
阿萍抬起头,眼睛里涌起一层红雾。她看着石宝,忽然大笑起来。石宝起初以为阿萍受不住刺激而发疯,紧接着他就看到阿萍手里握住一枚摘掉拉环的手雷,这不是日本的“甜瓜”手雷,而是美制mk2式手雷。
石宝嚎叫一声,拔腿就跑。阿萍扑上去,紧紧抱住他。“轰隆”一声巨响,mk2式手雷剧烈爆炸,无数枚破片爆速四散,反复撕裂阿萍和石宝的身体,血肉横飞。几个站着看热闹的日军猝不及防,嚎叫着倒下去。
姬刚和云雪保护王乃彦进入山林,他们和敌人周旋一天后,终于在夜里突破日军的包围,和钟团长派来的援军会合。在接应的队伍里,云雪意外见到小山子。小山子掉落山崖后,并没有坠入深谷,而是落在绝壁的树枝上,才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