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看到出人命，“金泰酒楼”顿时乱作一团，不少客人争先恐后往外逃，其中不乏趁机作乱之徒，把酒楼砸得稀里哗啦。窦仲勃然大怒，带领“飞云堂”的弟子冲下楼，与闹事的歹徒展开混战。“飞云堂”的弟子长年习武，功夫很好，而这些歹徒也是有备而来，身手不弱，双方势均力敌，从楼内打到楼外，又从楼外打到街上，喝骂声、惨叫声和刀锋入骨声半条街都能听得到。触目所及，血肉横飞，惨烈到极点。

窦仲越打越心惊，来人脸孔陌生，而且身手都好得出奇，这绝不是偶然事件，分明是早有预谋。今晚必须抓几个活口，查出幕后的主使之人。

“飞云堂”毕竟实力雄厚，时间稍长，那些歹徒支撑不住，露出败象。正在这时，从街角跑过来七八个警察，朝天连放两枪，命令双方都放下武器。

等双方都扔下手中的刀，为首的警察走过来，大骂道：“妈的，想造反呢？当街斗殴，还有没有王法？”说着，他指着窦仲道：“你过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窦仲见这个警察面生，有些奇怪，不过他也顾不得多想，走过去，说道：“长官，这帮人到酒楼闹事，而且动手伤人，一连捅倒‘飞云堂’几个兄弟——”

不等窦仲说完，那个警察不耐烦道：“你是这里负责的？”

窦仲点点头，说道：“我是‘金泰酒楼’的管事窦仲……”

那个警察骂道：“妈的，找的就是你——”反手一刀，插进窦仲的胸膛。可怜窦仲这么好的功夫，竟没想到警察会对他下手，措手不及，当场毙命。见窦仲倒地，那个警察嚎叫道：“兄弟们，撤——”

歹徒跟在警察后面，撒开腿狂奔。“飞云堂”弟子这才发现警察是歹徒冒充的，个个血贯瞳仁，操起刀在后面猛追。追过一条街，又被几个警察鸣枪拦住。没等“飞云堂”的弟子明白过来，那些警察纷纷开枪，两个年轻弟子猝不及防，当场倒地。而开枪的家伙，与先前的歹徒混在一起，转身就跑。

又跑过两条街，一帮巡逻的警察迎面走过来。那些歹徒早把刀扔掉，大叫道：“‘飞云堂’杀人了……救命啊……”这帮警察平时飞扬跋扈，哪会把“飞云堂”放在眼里？闻言操起枪，放过那些人，拦住追杀过来的“飞云堂”弟子。看到警察，“飞云堂”弟子瞳孔血红，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冲上去猛砍。那些警察没想到“飞云堂”敢当街袭警，眨眼之间被砍倒几个。剩下的家伙吓得魂飞魄散，一边猛吹警哨，一边扣动枪机，把冲在前面的“飞云堂”弟子打倒在地。这下误会更深，“飞云堂”的弟子怒不可遏，把余下的警察砍成肉泥。这边战斗刚刚结束，大批警察蜂拥而至，把来不及撤离的“飞云堂”弟子团团围住。

“飞云堂”的弟子这才发现刚才被他们砍死的是真正的警察，个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