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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起,我和鑫鑫用尽了各种方法也没能让泥团接受琉璃的望闻问切,他甚至再没让我的英国学生见过他的脸。一逼急了他就摆出那种人畜勿近的表情默默无语看窗外,又不能上去抽晕他往医院送。
最后,鑫鑫请了个中医针灸老头子来,我带着他们趁着夜色偷偷的摸进泥团的卧室,谁知道这小子警觉性也忒高了,刚一打开手电,就看见本该是腿的位置突然现出一张伸着老长舌头翻着白眼的脸,把人家耄耋老头吓得差点驾鹤西归,然后鑫鑫带着老头大溃而走。第二天,泥团主动找我谈话,悲剧的是他不是为吓坏人家老头承认错误,而是说如果再偷着领人进他的卧室,他就要锁门了。
……泥团表现的越来越不像个孝子,我时不时的会有种掌控不了他的感觉,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为了维护最后一点做为长辈的尊严,我决定,再不往家领人了。改用另一种刺激法——就是时不时的表现出相当嫌弃他的模样,让他自己羞愧于成为一个累赘,近而让他接受治疗,于是就出现了这个故事伊始的场景。
事实上,这个方法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效果。从琉璃来我家看泥团那天后,他就越来越不爱说话,不是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就是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到很晚。本来鑫鑫来了他偶尔还能到客厅陪她聊聊,现在他除了去厕所基本连卧室都不出了。
我的英国学生的口语也在波澜不惊中的日子里慢慢熟练起来,除了字还是写得像狗刨以外,他已经能撇着腔的跟街边卖菜的大妈砍价了,并且乐此不疲,搞得我们家那一带的早市一见他出来溜达就迅速散场了,比城管还有威慑力。除此之外,琉璃对泥团还是念念不忘的,经常会问起他的事情,连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小习惯都听得津津有味的,也经常会告诉我一些活血或者壮骨的食品搭配,让我多做给泥团吃。
于是我除了上课之外的日子就是在这一大一小之间忙活。琉璃是个百分百的英国绅士,在他身边总能无时不刻的感受到他的温柔和尊敬的态度,就好像他递给你的水一样,永远是温暖但不烫手。我们的上课时间很轻松,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聊天,我聊我的大学和家庭趣事,他说他国家的风土人情。我们相处的愉悦又融洽,用鑫鑫大嘴巴来形容,就是我们好的跟有一腿似的。她还经常旁敲侧击的各种打听我有无师生恋的可能性,时不时的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打破传统通往直前,为中国的外交事业做出源远流长的贡献。其实我不是没想过跟琉璃的可能性,只是跟他处的越久就越发现他跟泥团其实是同一类人,即使挤在人群中都浑身散发着疏离的气息,好像在身前有一层看不见的罩,除非他们愿意,没有任何人能走进他们的世界。直到那一天,我以为我终于能触碰他们其中一个的灵魂,却发现,居然到头来两个人都失去了。
“啦啦啦~啦啦啦~”我边刷碗边哼着小曲。
“怎么这么高兴?”泥团大概是被我一整顿饭笑得莫名其妙,这会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
“我很高兴么?”被泥团问的一愣。
“你从进家门就开始笑,到现在都没停过。”泥团皱着眉头狐疑的上下扫描着我的脸。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确实嘴角有点僵硬来着。
“有什么好事么?捡钱了?还是被帅哥告白了?”
“没有!没有帅哥跟我表白!”
“那就是说你捡钱了?”
“泥团,你也太不了解你姐了吧,一般她急于否认的都是最接近事实的。你也不想想,要是捡着钱了她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肯定是被某个审美诡异的汉子给塞纸条了。”鑫鑫突然从哪个不知道的角落里冒了出来,带着满脸鄙视的笑意晃晃悠悠的进了厨房,一边掀着碗盘锅盖搜罗吃喝,一边还不忘时刻损着我。我掰下一块做菜切剩的苦瓜塞到鑫鑫嘴里,心想:“让你损我。”
“姐,是什么人?”泥团很小声的问。
“哎呀~也没什么人啦~就是那个琉璃······”
“琉璃终于开窍啦!——呸C苦!名名,你家黄瓜怎么这个味儿?”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泥团突然大喊了一声,把我们吓了一跳,连鑫鑫都忘了吐舌头。
“我,我们没有在一起,他就是,就是约我这周末出去拍照。”我结结巴巴的回答。嗯?我没看错的话,泥团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姐,你最好不要跟他有更深的接触,对你没好处的。”泥团摆了一个严肃的表情,自己转着轮椅出了厨房。
“他怎么了?”看着一个孝子摆出这么成熟的表情真的很搞笑,我忍着笑问鑫鑫。
“唯一的解释就是······”鑫鑫故作神秘的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什么?”虽然知道她在卖关子,但是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
“泥团喜欢上你了呗。”鑫鑫偏过头去对着厨房外边大声吆喝。
“开什么玩笑!”
“噗——”
“看,那就是证据。”鑫鑫指了指客厅里的泥团,笑得一脸促狭。我偏过头去,隔着厨房的玻璃隐约能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泥团喷了一桌子的白开水,正在手忙脚乱的擦着,脸上还有可疑的粉红色浮现。
“可是他还是个孝子,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压低了嗓音小声说。
“现在的孩子,分得清楚男女之后就开始写情书了,我幼儿园的小外甥女每个星期书包里不塞上一封半封的情书这个星期都不算过。”鑫鑫很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泥团可不是那种不务正业的孝子。”
“是是,泥团脸红的原因绝对不是我猜中了他的心事,他只是突然喝水被塞了牙缝呛了一口而······”鑫鑫又开始对着客厅大声喊。
在鑫鑫说出更不靠谱的言论之前我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别乱说,孝子会有阴影的。”
鑫鑫在我捂着她嘴的手背上打了一个叉,表示不会再乱说话。我白了她一眼,把手放开了。鑫鑫指了指客厅,又开始偷笑。只见泥团匆忙擦完了桌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摇着轮椅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咔嚓”一下把门关上了。
“我保证他对你不只是姐弟之情。”鑫鑫摆了个对天发誓的手型。
“那只是你的错觉而已。”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是在狡辩,大家都不是什么青春年少、男女不分的年龄,泥团这么拙劣的掩饰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他的不正常来。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就算老牛可以吃嫩草,你这老牛也不能没出土的豆芽也啃了。”鑫鑫一改嬉皮笑脸的表情,郑重其事的说,“名名,这个泥团来历不明,又有残疾,你可千万别对他产生什么想法,你们是不可能的。”
“你脑子被门挤了吧?”我一脸看神经病的样子瞅着鑫鑫,“你会对一个比自己小将近十岁的孝子动心么?我又没有恋童癖!”
“那最好。不是琉璃约你了么,我看这个琉璃对你也有意思,人家长得不错,人又绅士,家庭条件看上去也不错,干脆就收了吧,配你这种**丝女绰绰有余了。”
“鑫鑫你不当没媒婆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