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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狂肆的笑声几乎要泯灭晴日的初阳,靠在墙边的男子,笑得张狂,而又无奈。
“疯子。”淡淡看了他一眼,风破抬手准备诛杀洛枫。
她不允许身边任何意外的存在。
“风,求你,不要。”被破掉的门口突然钻出来一个人,利丝一头闪亮的金色卷发,动感而妩媚,身体摇摆之间,都是性感的曲线。
利丝快步走到洛枫的身边抱住了洛枫,望着风破乞求道。
“利丝,让开。”淡淡看了利丝一眼,风破的拳头并没有松开。
“不,风,我爱洛枫,你没有爱的人,所以不在意,你要是杀了他,我会恨你一辈子。”利丝猛烈的椅着脑袋,死死护住了洛枫。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风破猛然愣住。
她,在说什么?
下意识的回答惊住的人并不只是风破,还有受伤的洛枫和利丝。
“混蛋~~~~~~”潮水般的思念从内心涌出,一片又一片,似乎都在重复的描绘着一个人的影子,一段很重要,却似乎被她忘掉的记忆。
钻心的心疼,让风破猛地弯下了腰。
洛枫一把推开了利丝,直接伸手扶住了风破,望着风破紧蹙的眉,不再言语,将人抱住放在车中,去了最近的医院。
风破这一昏迷便又是两天,她做了很多个梦,很奇怪的画面,里面有很多穿着古装的男女,一个个,美丽倾城。
她穿着一身的银衫,站在一个人的身边,微笑、
她不记得自己竟然会是可以那样笑得,温柔,甚至腼腆。
抬头看他的一刻,便又是一片大雾,遮住一切,只留她一个人在原地。
明明不是胆小的人,她却从未如此恐惧,四处奔跑,却找不到一个人。
她在害怕,找不到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画面陡然破碎,梦醒,雾散,周围一片沉寂。
消毒水的味道如此的清晰而浓烈,在一遍遍提醒着她在什么地方。
“风,怎么样了?”洛枫将脸凑近,伸手摸了摸风破的脑袋。
却发现风破的表情很是古怪,她从来面色冰冷,极少有过情感的波动,只是这一次,她却瞳孔涣散,似乎精神力还未集中。
如此失魂落魄的表情,他十多年来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
冰白的手指瑟瑟发抖,紧紧拽着被子,不停的抖着身体。
她,在害怕什么?
“我,我没事。”伸手挡开了洛枫的手,风破终于平静,摸了摸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风,阎尘是谁?”洛枫看风破已经稳定,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阎尘?我不知道。”风破皱眉看着洛枫认真的表情,似乎并不在乎。
“可是,可是你做梦的时候一直都在叫这个名字。”洛枫犹豫了一会儿,解释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白了洛枫一眼,风破动了动身子,低头想要揭开被子,却发现一滴水珠落在被子上,渐渐的晕开一片水渍。
怎么回事?哪儿来的水?
风破正打算抬头,一滴水珠再次滴落,然后便是两滴三滴,如同断线的珍珠打湿了被角。
“风,你怎~~~~~~~”洛枫抬起风破的下巴,却看见风破抬头的一瞬间泪流满面。
“奇怪,怎么会~”风破皱着眉头,不停的用手擦拭脸上的泪水,可是泪水还是不断的往下落。
她的表情那么严肃而认真,可是眼泪又那么真实而美丽,这样奇特的现象,连风破自己都觉得奇怪。
“妈的,怎么回事啊!”风破有些着急的接过洛枫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
什么奇怪的病,竟然会让她流眼泪流个不停。
“这什么破医院,要是医不好这怪病,老子扫平它。”风破气急败坏的擦着脸上重新落下的泪水。
她从小就没有哭泣过,不管受过什么样的委屈,经历什么样的磨难,即使在最苦的环境,她依旧可以身负重伤而不吭声。
如今这样的情况出现在她的身上,如何叫她接受。
“风,别着急,我这就去找医生。”洛枫慌忙奔出门。
“阎尘,阎尘?”默默念叨着这两个字,明明从未听说过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融入骨血的熟悉,甚至身体都比脑海还要熟悉。
刚刚念了两三遍,便觉得心里有种东西在疯狂的膨胀,思念如同潮水,在一点点侵蚀身体,她不知道在想谁,可是却无力停止。
泪水却流的越来越凶,一滴滴落在地上,悲哀而绝艳。
阎尘,阎尘~~
“唔~~~~~~~~~”风破只觉得脑袋似要炸开一般,后退了两步,咬牙抓住扶手。
闭上眼睛,全是一点点在清晰的一个人。
他有俊美如天神的容颜,可是却冷如寒冰雪莲,半点不容侵犯,可是那双眼,满载温柔,年轻的目光却承载了无数的风霜。
“哗啦,哗啦~”物体碎裂的声音在周围响起,她的世界在一点点崩塌,都还来不及伸手挽回,周围又重新是一片黑暗。
“阎尘,阎尘~~~”下意识叫喊出声,风破焦急的跑动,寻找出口。
“我在,风,睁开眼睛。”
记忆中有这样一个人,似乎从来就不微笑,但是只要他微笑,就可以融冰化春。
他说话很霸道,从不懂得浪漫,可是话语总是那么让人安心。
他讨厌别人的靠近,孤高冷傲,可是总是在她累时,将她拥揽入怀。
“阎尘~~~~~”喃喃的呼喊出声,风破像个孩子似的无助。
“我在,风,我在。”手被温柔的握住,脸贴近了一个人的胸膛,他心跳沉稳有力,似乎可以包容整个世界。
吃力的睁开眼,却看见凤阎尘担忧的看着自己。
”阎尘”刹那间泪如泉涌,伸手抱住了凤阎尘。
这是她前世今生最可怕的一个梦,有了牵挂,风破便不再是风破,只是一个有情的女子。
她不怕丢掉整个世界,却怕丢了他。
“你中了那花的毒昏死过去,现在已经没事了。”凤阎尘伸手轻轻拍了拍风破的背脊,将手包住风破的后脑勺,像在安慰一只被人丢掉的小狗。
“那为什么你没事?”风破擦了擦眼泪,拥着凤阎尘的感觉,真的很真实。
“似乎这些花草是要认主人的,我的祖辈是逍遥岛的人,我有逍遥岛人的血统,所以没事。方才我喂了你我的血,才解了那毒。”凤阎尘缓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