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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将几人牢牢锁住网中。
冷瞳暗自惊异,这网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越挣扎,锁得越紧,还未来得及出声提醒,四人便紧贴在一起,动弹不得。
冷瞳只后悔出门前没向云烨讨回云戒,如今她的手虽贴在缚痕剑上,却没有空隙将剑拔出来,也不敢再动,只沉声道:“别乱动!”
几人闻言,都停止了动作。
苏子墨稍稍转头,“瞳儿,你没事吧?”
“恩,没事。”冷瞳锁眉,朝着前方喊道:“是谁在那里?还不赶快现身!”
少顷,一个年轻的姑娘出现在众人面前,张口便问:“你们是什么人,何故擅闯离山?”
苏子墨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姑娘,我们是来求医的,不是坏人,劳烦你行个方便,把我们放了,我的朋友还等着我送药回去呢。”
那少女却不知为何红了一张脸,似乎有些害羞。
冷瞳本以为那女子看的是苏子墨,仔细观察下来,却发现女子的眼睛分明是朝着楼中玉看过去的,不用细想,心里很快了然,苏子墨毕竟戴着个面具,相比之下,俊逸潇洒的楼中玉,颜值自然是要高上那么一两分的。
可是楼中玉并不承这个情,只冷声道:“放开我,不然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诚然,楼中玉委实是很认真很认真地说出这话的,只不过这威胁恐吓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见那女子的脸色似乎比方才还要红润得多,仔细一想,方才那话听在在女子耳里恐怕跟调情无甚差别。
这让冷瞳感到很是纠结,她必须严肃地思考一番,比如……她接下来到底是卖了楼中玉呢,还是卖了楼中玉呢,还是卖了楼中玉?
不过很明显的是,苏子墨要比冷瞳果决得多,尤其是在紧要关头的时刻,只见他勾了勾唇,“你放开我们,这个穿白衣服的男子便是你的了。”
此时,他们四人中本就只有两名男子,楼中玉正儿八经地看了一眼苏子墨的紫袍,转头,见那女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不知为何,心底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那女子踌躇片刻,羞答答地捏了捏衣角,又伸手做了个兰花指,拍了拍一边的树干,那大网便自动放开了四人。
冷瞳朝天翻了个白眼,她决定了,回去以后苦修阵法,这个世界的陷阱太多,没了云烨这个活百科,她处处受制于人,活得委实憋屈!
那女子搅着胸前的两缕头发,对着楼中玉抛了个媚眼。
可楼中玉着实是个不解风情的懵懂少年,只歪着头对着冷瞳悄悄嚼舌根,“这女的眼睛有毛病,跟抽筋似的,是不是中邪了?”
冷瞳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道:“恩,可能是,所以你应当做回好人,语气友善些,别吓坏了人家姑娘。”
闻言,楼中玉稍稍收了收自身散发的冷意,“姑娘,听闻离山上有位医术超然的活佛,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那女子见心仪的男子主动搭话,顿时心花怒放,语无伦次道:“这、这山里并没有和尚。”
众人:“……”
楼中玉讪讪地笑了笑,莫非是他说的话过于高深?又或是这女子不仅眼睛有问题……就连脑子也都转不过弯来吗,他不过是打个比方……
不由地同情地看了女子几眼。
那女子见男子的目光如此‘柔和’,喜不自胜,一把抓住男子的手,“可我爷爷的医术很是厉害,公子哪里不舒服?月儿愿带公子回家。”
苏子墨眼瞅着楼中玉欲甩开女子的手,机智地走上前,一把将男子刚抬起的手强按在女子的手上,脸不红心不跳道,“我这兄弟害羞,身子骨也不大好,还请姑娘带路,让你爷爷给他瞧瞧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你们且随我来。”那女子闻言,连忙催促着众人上路。
走了许久,终于见着了女子口里说的小茅屋。
“回来了?”一个人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冷瞳等人,警惕道:“你们是什么人,上离山来做什么!”
这老者穿着一件褐色长袍,头发发白,眼神犀利,目光直直地看向冷瞳,冷瞳从他眼里读出几分敌意。
“老人家,我们是特地上山求药的。”苏子墨拱了拱手,拂开了扇子,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那人。
霓烈眼睛微眯,声音里透着一分不屑,“紫袍玉扇,灰鸽面具,来人可是苏子墨?”
“前辈认得我?”苏子墨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人,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你不认识我倒也不稀奇,当年老夫纵横天下时,你不过是刚刚出生的黄毛小儿,这些不提也罢,说罢,是为何人求药?”
苏子墨把玩着折扇,走近了一步,“不知前辈,可认得凌风阁主云烨?”
哪料那人闻言脸色突变,“云烨?可是天圣子那龟孙子的徒儿?”
众人面面相觑,听老者这口气,就知道他与天圣子之间的关系并不友好,一时不知如何回话,若是说得令他不满意,求药一事儿怕是无甚着落了。
冷瞳定了定神,直言道:“就是你说你那人,怎么样,救,还是不救?”
“当然不救!”霓烈“哼”了一声,瞪了冷瞳一眼,“你又是谁?”
“我是她的妻子。”
此话一出,霓烈的反应极快,激动地说道:“你……你是离绯歌?”
冷瞳心想着这霓烈估摸着跟绯歌她娘有过些许交情,不然也不会知道这门婚约,不过她并不打算利用这层关系,只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叫冷瞳。”
“什么!”霓烈大怒,“姓云的那小子居然取了小妾?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云烨只有一个妻子,那个人,就是我。”冷瞳说话时,语气里已然添了一分冷意。
“他竟敢毁约!”霓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厉声道:“天圣子教出来的徒弟果然也不是个好东西!”
“收回你的话。”冷瞳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将缚痕拔了出来,指着他,“道歉。”
别人怎么说她都可以,她不在乎,但是她在乎云烨。
霓烈见此,怒气微收,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模样与方才那少女看楼中玉的神情略有几分相似,看得冷瞳浑身不自在。
“我方才见你眼底杀气不掩,傲骨天成,对你很是感兴趣,你可有兴趣拜我为师?”霓烈兴高采烈的说完,见女子摇了摇头,不由深感失望。
楼中玉讪讪然,“那大夫说的果然不错,这老人家性子果然够古怪。”
此时被晾在一旁的少女,终于捡了个机会插嘴,“爷爷,我看他们不像坏人,您就帮帮他们嘛。”
“江湖险恶,你懂什么!”霓烈见少女的眼睛恨不得直直贴到楼中玉的脸上去,恨铁不成钢道:“你若是喜欢这白脸小儿,我将他掳了送你也就罢了,你还杵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爷爷此话当真?茵茵先谢过爷爷了!”
名唤茵茵的少女此时只差没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告诉众人她的心情有多愉悦了,反观楼中玉,只见他此时面如土色,整个人都不好了,但碍着场面,强压着怒气不敢出声,生怕扰乱了众人的计划。
苏子墨轻摇着折扇,适时地出声,“前辈,我等寻得此地,只不过是想向前辈讨要几株灵蓝草,便无恶意。”
“灵蓝草?倒不算是什么媳物,给你们几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霓烈摸了一把胡子,接着说道:“但是云烨这个人,我是坚决不会救的,所以,想要草药?没门!要怪就怪他是天圣子的徒弟!”
这天圣子究竟是得罪了多少人,害的云烨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连累?冷瞳一脸黑线。
“可是前辈,若您不救他……那么绯歌姑娘怕是要做未亡人了……您当真忍心看着她守活寡?”苏子墨伸手拉住冷瞳,示意她不要冲动。
果然,霓烈闻言吞吞吐吐,似有犹豫,“方才那丫头不是说云烨已经娶了她么……”
苏子墨挑眉一笑,勾过女子的蛮腰,“她么……不过是前些日子吃了些干醋,故意在我面前同云烨示好,其实……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真有此事?”霓烈眯了眯眼。
“当然不是。”
“当然是。”
一男一女同时出声,只见女子抬脚,朝着男子踢了过去。
苏子墨将女子抱得更紧了,凑在女子耳边,在旁人看来犹如情人间的呢喃。
“你若还想救他,忍一忍又有何妨?”
冷瞳抿紧了唇,手不自觉握成拳。
苏子墨扯过女子手里的缚痕剑,收回剑鞘中,“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墨跟你赔声不是便是了,来,笑一笑,听话。”
冷瞳嘴角一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想苏子墨很是受用,只见他语气越发地温柔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楼中玉与冷瞳身子俱是一抖。
“原来是误会……”霓烈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方才那话能乱说吗?女儿家的清白最为重要,怎能随便开玩笑?”
“既然误会一场,不如……”苏子墨意有所指。
众人却见霓烈大笑出声:“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真的相信?哼,既然你说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那你们敢不敢证明给我看?”
冷瞳呆愣间,听见身边的男子爽朗一笑:“如何证明?这样够吗?”
未及反应过来,只见男子勾住了自己的下巴,一点一点靠近自己……
那阵势,分明是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