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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思喂我吃了饭,收拾好空饭盒,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思思!”我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
“她在恨你。”罗曼儿一直站在旁边,这时接口说,“一个对你又爱又恨的女人。我现在想,不知该妒嫉你呢,还是该羡慕你,或者应该狠狠地骂你一顿?”
我说:“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不过我天生就是看不惯一种男人。”
“哦?”
“就是你这样朝三暮四没有一点正经的男人!”
我看着罗曼儿,回以淡然的笑:“小姐,你这种所谓的看不惯,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对我来说是一种惩罚。事实上我不像你所说的那样!”
“如果我说你就是那样呢?”罗曼儿冷笑,“一个好男人不应该跟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的。别跟我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纯粹就是一千个响亮的巴掌也拍不醒的那种男人。我真有点后悔了,上次为什么不一下子将你拍死!”
我几乎愣在那儿了,张张嘴,一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最后说,罗小姐,罗护士,你在哪儿产生的这种仇恨?
“这不是仇恨,这是爱。”罗曼儿说着反话,“你是这样想的吗?”
“你这个女人有点可怕,比野蛮美女方晴还更可怕。”
“你知道就好,奉劝你少在女人身上打主意,否则一定会惹火烧身!”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带着干笑的成分,却如晴天的雨淋了罗曼儿一身。
罗曼儿问,“你是在冷笑吗?是在鄙视我吗?”
我说:“小姐你不必这样针对我吧?还说为之前那个巴掌道歉,我看这个歉免道了。”
我突然感到了厌烦,不想跟这个怀着仇恨的女人多说一句话。我闭上眼睛,不理她。罗曼儿一如既往给我换药,一如既往说了声注意休息,顾自走了。
第二天,我勉强能够下地走路。可是等了大半天,始终没见一个人为我送饭。我的肚子快饿扁的时候,罗曼儿走进来了,带着令人莫测的笑容问:“你吃饭没有?”
我摸摸肚子,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你的那些女人呢?”她又问。
“失踪了。”我再次苦笑。
“可是昨天是谁走了桃花运,门外垃圾堆倒满了没吃的盒饭,便宜了人家喂猪的。”
“护士小姐,请注意你的本分,你是在讽刺病人吗?”我心情非常不爽,几乎大吼着,“作为一个护士,你清不清楚自己的本分?要不要我赶你出去,或者找你们院长告你一状?”
罗曼儿脸色蓦然变了,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低低地说:“你不要告状,我向你道歉,向你道歉还不行吗?只要让我保有我的这份工作!”
“你很需要钱?”我忽然问,好像有点明白她的生活,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是……是的。”方晴的声音越来越低。
“哦,那我不告状了。”我淡淡一笑,“为了表达你的歉意,罗小姐,请你为我打一份快餐好吗?有红烧排骨和豆腐鱼头汤最好了。”
罗曼儿瞪了我一眼,“你倒很会敲诈!”
“我想,今天我恢复了部分体力,也许可以勉强走到院长室。”我威胁她,“对于一个不称职的护士小姐,病人有理由投诉她,甚至可以索要一点赔偿。”
“算你狠,好吧,我去打快餐,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罗曼儿悻悻说着,转身出了病房,想来是真为我打快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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