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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坑蒙拐骗,素来是谢无双最不屑的事情,但若是为了救人,那就另当别论。
不过,要怎样装扮才能不被人戳穿,谢无双此前对此毫无研究,但在见到慕白之后,她突然深刻醒悟到,此人天赋秉异,只做个落魄书生真是可惜了!
慕白头戴方巾,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袍,一手拿着旗杆,一手握着沙盘,脸上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腰间挂着驱鬼辟邪的桃木短剑,全然是一名专业人士。更有铁蛋办成个小童模样,背着个小木箱,学得慕白有模有样,口中还念念有词,两人站在一起,最好的诠释了“坑蒙拐骗”四个大字。
老胡因上了他们这条贼船,几次开溜都被抓回来,最后一次谢无双用一根针点了穴,自此见识到谢无双那高超的技巧和神出鬼没的武功,终于变得老实起来,乖乖做起端茶倒水的小厮工作,顺便对谢无双崇拜得五体投地,一口一句“师父”,期望能学到一招半式,来日在市井中也好自保。
可惜武学这玩意儿,最重要的是看身子骨,其次是赶早不赶晚。谢无双多少算是骨骼清奇,又自三岁开始习武,七岁便将东方神教中除了教主和赵师兄以外的一干师门大大小小打了个遍,也算是高手。十一岁开始独自行走江湖,从此“谢无双”这三个字小有名气。到这一年,年方十七,因江湖凶杀一案,彻底声名远扬,臭名昭着了。
见老胡拜师学艺的决心坚定,谢无双顺便收了铁蛋,这孩子瘦弱了一点没错,但胜在头脑灵活,动作轻巧,学一些旁门左道之类,要对付江湖一般门派弟子还绰绰有余。
铁蛋听说自己能习武,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整日和老胡师父长师父短的乱叫,似乎在比赛谁更得师父他老人家的心。
慕白对于谢无双在这紧要关头还收了两名弟子的行为略有不满,近来外头传闻纷纷,说大牢里抓进了一名犯人,和凶杀案脱不了关系,渝州几位官员这几日正轮番审问。
经过几日的精心准备,慕白终于衙日子,上街开张营业。
测字算命这在渝州城十分流行,大街小巷都能见到风水先生的背影,慕白带着铁蛋四处游走也不算惹眼。
谢无双与老胡二人则假装行人,远远跟在后头,老胡见慕白不往衙门走,反而向渝州城最大的柳街花巷行去,诧异地咂咂嘴:“先生这时候怎去逛窑子?”
谢无双凭自己对慕白的了解,知晓他此举必有深意,便扯住老胡,往附近的茶铺去,两人坐在二楼观望。
慕白那厮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一本正经地在一家醉花楼前摆摊坐镇,一幅要在此做生意的模样。
醉花楼是渝州城最有名的青楼楚馆之一,来往客人不计其数,突然来个算命先生挡在外头,自然要出来赶人。只是这里人大多畏惧天命鬼神,连带对风水先生也有几分敬意,老鸨亲自出来,好声好气请慕白离开。
隔着太远,谢无双听不清他们二人的具体对话,她只看到慕白微微一笑,吐了几个字,那老鸨立马颜色一变,面上染上几分惊疑与恐惧。
随即,慕白转身便要走,那老鸨将慕白拦下来,二人又交谈几句,慕白这才挥手,示意铁蛋离开。
直到慕白与铁蛋走得很远,谢无双见老鸨依旧站在门口,心神不定的样子,老胡好奇道:“也不知先生说了什么。”
二人又跟着慕白转战别处,只见每次有人来赶慕白,先是一脸不耐,随即便脸色灰白,而后一幅恭恭敬敬的样子,甚至作出挽留之态。
当晚回去后,老胡委实忍不住,等不及慕白喝一口茶便问道:“先生,您今日都说了些什么?”
谢无双心里也是痒痒的,想要知道。
慕白笑而不答,自斟了一杯冷茶,饮了一口。倒是他身后的铁蛋,憋不出话,倒豆子一般叽噜咕噜蹦出来:“先生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把那些人老底都揭出来,而且一说一个准哩!”
老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这也行?”
慕白莞尔:“相由心生,看那些人的外貌,多多少少能猜出些事情来。”
说完,他又吩咐老胡道:“明儿你陪我演一出戏。”
老胡一听有他的事,立马来了精神,嘿嘿笑:“先生有事情尽管说,我胡大能做到的一定办妥!”
谢无双心中正想着原来老胡原名胡大,冷不防慕白叫自己的名字道:“娘子,今晚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可以吗?”
谢无双忙不迭点头。
慕白要求的事情十分简单,不过是把醉花楼中供奉在财神爷前的香囊偷换出来。
如今渝州全城戒严,但烟花柳巷却是唯一的例外,这里每逢深夜便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要混在其中十分容易,谢无双甚至没有穿夜行衣,简装上阵,换了身公子的行头,大摇大摆出现在醉花楼门口。
她个子高大,又面目清俊,极容易被人误作风流少年,不曾开口,便有妖艳的女子将她领入大门。
跨入门槛的那一刻,谢无双余光扫过四面八方,见财神爷被供奉在南面墙壁的神龛里,外头堆着数十个香囊。
那财神爷附近看空无一人,好似里面人心照不宣,皆不靠近一般。
一切皆如慕白所言。
谢无双微微一笑,顺势坐在最北边的一张桌边,有女子端茶倒水,她便顺手接来,却不给钱,也不回应,神情淡淡,目光却不离开中央的台子上正在表演的胡姬。
那胡姬与这边的女子都不同,生得鼻子高高的,五官轮廓很深,眼睛是天蓝色,别是一番风韵,因此来醉花楼的客人十有八九是冲着胡姬而来。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早年谢无双读到这样的诗词,还是不解,如今见了胡姬的舞蹈,方是信了几分。
腰肢婀娜,舞姿妙曼,每一次回眸顾盼都引得众人一阵喝彩。
谢无双见她踮着脚,在台上旋转,长裙水袖飘然纷飞,犹如天女散花般绚烂夺目。
每当这时候,都有客人往台子上丢银子,因隔着远,银子只落在台子周围的空地上,立马有小厮上去拾捡。
谢无双也似模似样地掏出银裸子,她手臂一挥,银子便落在不远处的地板上,附近的人只当她是欣赏胡姬的舞步,谁都没瞧见夹在她指尖瞬息消失的珠子。
那胡姬正自顾自跳得高兴,突然尖叫一声,然后朝台子下摔去。
众人本以为是新的舞蹈,却见那胡姬往右侧跌倒,巧的是她就站在台子最边缘,随即便滚下台子。那台边摆着几盆花草,被胡姬一一碰倒,撞得七零八落。
犹如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一侧摆着的东西皆摔碎的摔碎,撞倒的撞倒,这一侧的人隔着太远,想要出手都来不及,只见那高高细细的瓷器朝财神爷迎面砸下,那数十个香囊纷纷落地。
谢无双看得清楚,里面大部分都是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只有一个,是重重砸下的。
PS:卡文了,非常严重……每写一章就想删了重写,怎么都不满意,然后就想弃了T0T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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