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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刚才玩闹累了,这些家伙们相约去花楼喝酒,此时才是正午,这就是最真实的牢狱写照,狱卒无事折磨犯人致死,日上三竿相约花楼到日落,敲打震慑一番犯人,各自作散上坊间。此时的花满楼不作女姬居所,而是指门阀大家,故而女姬之所名坊间。
“子洛,你不去吗?几次相邀,今日定去,谅你卧病五日,今日欢乐一番。”李头尽力相邀,王子洛不愿和这群家伙为伍,坦然相拒。
许是习惯了王子洛总是不解风情,清冷拒绝,一旁三作五人,忙拉着李头走。“子洛不去,身体抱恙,李头应该相惜,叫他留下相守也舒心。”
终于这群人走了,王子洛淡漠如常,看到旁边几间牢房里的犯人见那些狱卒走了满脸的欣喜。
王子洛见惯了,拿起树叶做的扫把去清扫那些血迹。再清扫也掩饰不了刺鼻的血腥味和尿臊味,都是直接的证据。
“小子,给我进来。”只听那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凭空响起,王子洛对声音极其的敏感,却无法辨认出男人这句话里的情绪。
说话者正是月牙长袍男子,不像其他人穿着囚服,再看他淡然处之的盘坐着双腿,无视周围互相啃噬的老鼠,就那样遗世独立。
王子洛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一是听李头说这绝世美男会武功,在西晋多文人,会武功的长相卓越的男人绝非池中之物。二是王子洛亦有难言之隐。
拉开铁锁,踏入牢房,男人依然不动声色,她走近,那些老鼠像是见了食物般的朝她涌来,本以为也就是三五只,却不知竟有十来只,体型巨大,食量也大。刑部大牢本应无这东西存在,但这非常时期,一天内大牢之间并要死三四个犯人。
她全身像是被钉在了那里,胃里一阵的干呕,眼看着那些老鼠就要爬上她的身子,忽然间身子凌空而起,再看自己已经稳稳当当的在男人的怀里。
闻到男人身上特有的莲花香味,一如他清高的气质,“小子,还不快起来,莫不是你也像那些东西罔顾礼教,真是一群底层的败类。”
王子洛冷哼了一声,从他怀里挣脱,“狱卒是底层的败类,你们这群门阀高底就是上层的蛀虫,没有上层的腐败,何来下层的肮脏,你来这里就是你该受的。”
男人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掐着她尖细瘦削的下巴,王子洛没有想到她被这个宛如青莲的男人挟持了,这该如何?
“臭小子,休得妄论。若不是王衍那家伙狗仗人势,攀附那毒妇,提倡什么清谈治学,天地玄理,卿如何沦落至此,误天下苍生,实在可恶。”男子一腔的忿恨,心中确是积攒着怨气。
王子洛虽说了解历史,知王衍如今风生水起,借和贾南风的亲戚关系,名声大噪。却无法猜透眼前非凡气质的男人和这两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在她穿越来这几个月,已经知道了间贾南风命李肇求援楚王司马玮兴兵入朝,再借惠帝的一道诏书,成功的除掉了外戚杨骏,除去皇太后杨芷,禁于金墉城。这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模一样,这时的贾南风虽说还没完全掌握朝政,却有楚王司马玮支持,汝南王司马亮现掌握政权,失势必然。
因为这场战争涉及的人几乎都被处死,被下刑部监牢的少之又少,王子洛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男人是谁,最有可能的是前太傅主簿朱振一族。
西晋年间战争混乱,政权更迭,权力凌驾与刑法之上,刑部大牢成了上层权贵的私人监狱,只要上头说一句话,他们这些狱卒就会无所顾忌的折磨死人。
刑法虚设,牵连无辜,世道如此,无能为力。
“请尔自重,我是刑部大牢的狱卒,不是你手里的玩物,放开。”王子洛紧皱着眉头,男人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的下巴很痛。
只听男人爽朗的一笑,随即放开了王子洛,扯起长袍挽起来擦拭他刚才掐着王子洛的手。
王子洛冷漠的看了一眼男人,正要拿出手帕擦脸。却瞥见男人撩起的长袍,亵裤脚卷起,渗透出血迹,脚腕处的伤口已经结痂,亵裤已经紧紧的粘在伤口上,整个小腿乌黑一片,血肉横翻,王子洛身上一阵发麻。
“小子,又在看什么,卿就如此值得你看,今日若不是你有自知之明,敢作那些畜生的事,必然废了你的命根子。”男人一脸的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倒是歹毒。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种事吗?”王子洛向来有仇必报,就算是穿越到西晋,一切陌生,她也不会任人宰割。
讪笑一番,男人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王子洛一脚狠狠的踢了男人小腿处的伤口,专门往着那腐烂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