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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洛,今日当差可好。”还是同样的说辞,王子洛只好点头。
“甚好。”
“那李头可还有欺辱你,知你不愿席父明志,奈何现世混乱,唯有大牢保全身。”王父语重心长的说着,摆上砚台笔墨,娟秀的字体横然而生。
王子洛疑惑的看着王父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长篇信,交给王子洛,表情慎重,“子洛,为父知你聪慧,遇到危险的时候,头脑要冷静,必要的时候再拿出为父的信,可保你周全。”
“多谢父亲,儿子知道。”王子洛虽然疑惑,但依然缄默。
王父满意的点点头,看着王子洛慎重的收好信,叫来自己的妻子,林秀儿。
“快去照看一下子洛,让他出门在外稍加注意。”
林秀儿轻轻的点头,拉着王子洛进了房间。拿出盒子里的一套工具,“子洛,以后外人面前要注意些仪表,虽说我儿长的俊俏,也还是要整齐些。”
王子洛轻轻的点头,只见林秀尔拿起一只蘸着特殊粉末的笔,在她喉咙间着重的抹过几笔,又上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
王子洛知道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易容,此易容,并非换形化影,归合为阴阳之术,古代易容术并非出神入化,借助的工具无非就是金属粉,白毛笔。
林秀儿为她做的便是一个假喉结,只要不去触摸,尽管亲近,也无法发觉。用现代知识来说就是利用人眼的死角,人眼不比照相机,500万个锥形细胞在阴暗处几乎就有了死角。
“母亲,你还不承认吗?父亲不愿告诉我,难道你就不心疼我吗?可知我在那大牢受的苦楚?”王子洛装着很生气的反问,想要得到答案,希望可以利用林秀儿的妇人之仁。
“子洛,你在胡说什么?母亲心疼你喉咙擦破为你上药,何来不心疼之说,听母亲的,你父亲不会害你,在那里要好好的,你性子要强,该低头还是要低头。”王子洛明显的感觉到今日的气氛如此的不对,好似父母亲已经知道了一些不利于她的事情,却又不告诉她,一直不承认她是女儿身,又是要做什么?
“子洛知道,让母亲担心了,子洛有些乏了。”说罢王子洛就要扯开被褥休息。
只听林秀儿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王子洛心思烦躁,这种不受她掌控的范围真心恼人。
穿越来西晋三月有余,从父母亲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只靠所学历史简单明白此是朝堂暗涌波动,贾南风与司马亮暗中较劲,距离八王之乱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她整日待在昏暗的牢房里,看着滥用刑法的狱卒,蔑视法律的朝官,命运何归。
一个深藏不露的父亲,一个深得易容的母亲,已经够她头疼了,忽然想起和那青莲男子的约定,起身从那盒子里取了一些伤药,这还是之前她被打,母亲为她上的药。
一梦无梦,刚进刑部大牢,上下楼台站满了身穿铠甲的禁兵,整齐的长戟,阴森森的冷兵器气息。
“大胆,大理寺办案,无关人等,速速退下。”刚要走前,就被两柄长戟刺到喉咙处拦下。
尽管王子洛性情沉稳冷静,听到大理寺,心也忍不住颤抖,西晋刑部负责司法,具体的审判另有大理寺负责,一般只有涉及到重大案件,譬如涉及高官权贵,他们就像鬼魅一般出现,往往首先遭殃的便是刑部的狱卒,牢头。
他们平常说的上头实则也是指大理寺的大理卿,传闻卿主容貌瑰丽,手段凶残,乃黑面判官,此判非公正严明判决,而是手起刀落,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理卿就是为门阀服务的专职机构。
“麻烦小哥通报一声,我是小狱卒王子洛。”王子洛不由的神色凝重,今日不是人头落地也是难免牢狱之灾。
里面的人得了通报才将她放行,走进大牢底部,平日里不见天日的大牢被无数的火把照明,她被一个禁兵拉到人前,她清楚的看着李头和那些狱卒们被捆绑在地,一声声的朝着那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人求饶,一时间鬼哭狼嚎。
王子洛只看到男人的背影,相必就是大理卿。李头他们像是丧家之犬爬到大理卿的脚边哭饶,“卿主,饶属下一命啊,属下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办事的呀。”
王子洛猜想那让李头投毒给青莲男子的上头应该就是大理卿,想起那个神秘的男人,往那牢房看去却未见身影,只有草垛上的几滴血迹。怀揣在手里的药还没送出去,难道那个神仙般的男子就死了吗?所以大理卿来找李头问罪,那青莲男子果然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