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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秋夜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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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C……我们快走,快走吧!”几个人争先恐后,神色慌张地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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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醒醒啊!爸!“

“啊!“爷爷渐渐的缓过了气息,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喃喃的说道:”仲海,仲海呢?“

“爸,我在这里呢!“皇甫仲海”扑嗵“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握住了爷爷的双手。

”你……你这个不孝子啊!“

“爸,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皇甫仲海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晚上,一家人蜷缩在油布搭建的帐篷里,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地敲打着油布,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妈妈,我饿了。”皇甫冉依偎在徐凤的怀抱里,不满的抱怨道。

“妈妈,我也饿了,而且好冷。”皇甫小岩望着徐凤,轻轻地低下了头。

“嘘!你们两个不要说了。”皇甫玉儿机敏的朝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眨着眼睛。

“我就是饿吗?哼!”

“冉冉,小岩,你们等着,妈妈去给你们拿吃的。”

“仲海,你照顾好他们,我出去找些吃的。”

“凤儿,我去吧!”

“你能露面吗?还是我去吧!”

“我……”

徐凤走出帐篷,迎着扑面而来的风雨,在泥泞的小路上跋涉者,”怎么办,大晚上的,去哪里为孩子们找些吃的?“徐凤站在风雨交加的小街上,望着从家家户户窗子里发出来的温馨光芒,不禁感慨万分,一阵寒风吹来,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凤儿,不管以后有什么困难,四嫂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你。”忽然,徐凤想起了在医院里,四嫂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对,四嫂。”徐凤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可是……可是……王老四……”徐凤站在街口,徘徊不定,左右为难。

“怎么办?怎么办?去,还是不去呢?为了孩子们,豁出去了。“徐凤下定了决心,忐忑不安的敲开了四嫂家的大门。

“四嫂,孩子们饿了,家里还有吃的吗?“徐凤脸庞通红,紧张的像个孝子。

“有……有……凤儿,快进来吧!老四不在家。“

“四嫂,你的脸怎么了?“

“哦!我的脸是……是不小心碰到的。哎!凤儿。”四嫂望着徐凤仅剩下的一只左臂,忍不住的抹起了眼泪,哽咽的说道:“凤儿啊!你真是个好母亲,我们这些乡亲都为你竖大拇指,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四嫂第一个出来帮你。”

“谢谢四嫂,谢谢四嫂。”徐凤好感动,泪水淌了满满一脸。

“凤儿啊!带上这些馒头和面汤,快回去吧!王老四快要回来了,记住,千万不要让人看到啊!”

“好,四嫂,我记住了,记住了。”

徐凤提着四个馒头,端着两碗面汤,欢欢喜喜的向家中走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放开我爸爸……”

“王八蛋,去死吧!欠老子的钱不还,踹死你,去死吧!”

“爷爷,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徐凤刚走到胡同口,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拳脚相加的打骂声,她迅速的向家中跑去。

几位身强力壮的男人,正在围着皇甫仲海,疯狂的殴打着,爷爷晕倒在地,皇甫玉儿附在身旁,惊恐的哭叫着。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

“王八蛋,不还老子的钱,踹死你。“

“你们放开他。“徐凤想要上前去阻止,却被一把推开了,馒头和面汤洒落了一地。

“呸!王八蛋,记住,如果再不还钱,下一次,就是你的死期,我们走……走……“

几个人发泄完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仲海……仲海……你怎么样?”徐凤急忙匍匐过去,抱住了鼻青脸肿,满身伤痕的皇甫仲海。

“呜呜……呜呜……爸爸。“几个孩子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仲海,你快醒醒啊!仲海。”徐凤擦拭着皇甫仲海脸庞上的鲜血,焦急的喊道。

“凤儿,我……我没事,爸和孩子们?“

“孩子们没事,爸还在昏迷呢!“

“啊!快去看看,快去看看。“几个人围在爷爷的身旁,不住的呼唤着,爷爷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爷爷醒了,爷爷醒了。“皇甫冉开心的叫了起来。

“爸,您跟着我们,真是受苦了。”

“凤儿,呜呜……”爷爷一看到徐凤,顿时,哭了起来。

“爸,我对不起你们啊!爸。”皇甫仲海趴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响头。

寒冷乍凉的秋夜,一家人躲在帐篷里面相互取暖,秋日的朝霞,穿过树林,暖暖的笼罩着熟睡的村庄,村里的大榕树上,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露珠儿,依附在凹凸不平的枝干上,缓缓的淌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小岩,冉冉,起床了,太阳要晒到屁股了。”皇甫玉儿温柔的喊叫着两个熟睡在干草铺上的弟妹。

“姐姐,我饿了。”

“我也是。”

“恩,好吧!这是妈妈昨天晚上带回来的馒头,你们吃吧!”皇甫玉儿把馒头分成两半,分别递给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姐姐,你不饿吗?”

“姐姐不饿,你们吃吧!”皇甫玉儿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吮吸着自己拿过馒头的手指。

“姐姐,爸爸妈妈呢?”

“哦!他们在收拾废墟呢!里面有一些没有烧坏的东西,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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