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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落,兜兜转转来到一座热闹的楼院里。
一进门,迎面扑来的是带着暗香的胭脂味,不浓不淡恰到好处,令人既不因此厌恶又愉悦了客人。微风拂过,吹起满院伊人嬉笑。凌云水袖,翩翩起落,有娇媚的女子出院迎客。
上至皇帝,下至莽夫都喜欢来的地方,青楼。只不过前者是为了体察根本就不真实的民情,后者是为了提升少得可怜的情操。
太阳还没落下,这里就开始接待客人了?
凰戴着面具,挑挑眉,敛敛袖子,避开女子,回头望向已带上一副银质面具的萧疏叶,问道:“你说的好戏在哪?”
萧疏叶一边拨开女子的手,一边淡笑,脚步掠动,自行进了院子。凰皱皱眉,跟在他身后。女子嘟了嘟嘴,欲言又止,再一拂袖,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他似乎常来这儿,不需要别人指路,感觉到身后的她略有不解,便停下步伐。她连忙快步走上,他不顾她的挣扎,牵了她的手,淡淡说道:“这是一处不怎么出名的烟花之地,却有个高贵的人,喜欢来这儿。唔,如果没猜错,她正在里面设宴呢。来,带你去看看。难得与你一起散步,得好好珍惜。”
还未苏醒的春日,太阳已经有了几分暖意,懒懒散散地洒在他身上,圈出光芒,阳光下的男子面带微笑,面具遮不住的那双黑眸煜煜发光,荡着一潭静水,只看得见她的倒影。
“嗯。”她垂眸看向他紧握着她纤指的手,想着她又不是第一次接触男人,也不那么计较了,而是偏头说道,“可以去蹭饭?”
“也许……可以。”他眯眯眼,利芒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公子”的温和有礼,“不过我们算是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大概不会受到欢迎吧。”说罢,他拉着她一跃而起,强劲的内力支撑着两人的身体在半空中停住,只听咻的一下,就到了内院。
凰有些无语。刚刚是哪位说难得与她一起散步,得好好珍惜的?她觉得不是他。往下看,唔,果真是宴席,而且不小。圣天全国的特色菜只怕都在这里了吧,大江南北的美食可谓是一应俱全,长长的桌子摆满了内院,朝中重臣有好几位都坐在了这儿,更有数不清的朝臣,推杯换盏热闹非凡……嗯,似乎有些静?
仔细一瞧,原来各路大人都把目光送给了半空中的两人。
摸了摸下巴,她看向萧疏叶:“公子,咱不是来看热闹的吗?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不道德?这让主人怎么把戏演下去呢。”唔,是谁这么倒霉,被这位给打断了——
只见主位上下巴尖细的少女,艳丽的小脸只是愣了愣,似乎没有丝毫不悦。握着夜光杯的手稳稳当当,不见椅。弯弯的柳叶眉,眼儿也弯弯,似两汪春水,鼻子不算挺拔但很秀气,唇瓣微启,似乎带着笑,又似乎没有笑。
嗬,是个女孩,似乎还是个皮相不错、心机不少的女孩?
再看,坐在她左右手的是两名青年。左首的生得风流倜傥,桃花眼眨一眨,便勾了万千少女的魂。红衣张扬,不似熊熊烈焰,却似天边一抹残霞,艳得不真实。稍稍伸出手,露出一截藕臂,白润光滑,与大红的衣袍相映。
右首的则偏慵懒,剑眉冷眸,紫袍加身,薄唇轻抿,执杯的手轻轻摇摆,衣袍也穿不好,松松垮垮,眼风懒散地瞟了瞟天空,饮了饮美酒,锐利的锋芒有一瞬间收敛。许是不胜酒力,他只喝了几杯,眼中就出现醉意,撑着下巴眯着眼。又是另一个风情万种。
啧,迷死人不偿命。她坏心眼地想,哪天没钱了就把他们买到青楼里头,不出一会儿定是赚个盆满钵溢,变身腰缠万贯的富翁。
不过,这三人倒是极像,还与谁尤为相似,一时想不起来。
萧疏叶待凰打量完了方才浅笑道:“下去吧。有我们,这出戏才会更好看。”却暗自扬了扬眉。她似乎很满意那两人的皮相?唔,自己的好像也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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