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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李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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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涵公主告诉武崇,要为岩国比武大会再增加一项奖励,那就是比武大赛的第一名,将可以迎娶岩国公主武岚。

其实芷涵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被武岚的一番话语给打动,再加上芷涵之前的遭遇,不能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因此就希望武岚不要步她的后尘,能够获得真正的幸福。

而另一方面,芷涵也隐隐感觉到,武崇跟武岚之间,并非兄妹关系那么简单。每次对武崇提到武岚时,武崇都会很不自然的立刻将话题转移开去。芷涵觉得,如果能够借这次机会,让武岚嫁到宫外,那么对于她而言,势必等于在宫中扫除了一个障碍。

但是武崇听完芷涵的建议,却立刻不做声,从神情上来判断,武崇对于这个建议根本就想采纳。最后武崇对芷涵说道,要第二天亲自上武岚公主那边去询问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第二天武崇前往武岚那边去询问情况,芷涵一看皇上离开了,则立刻叫来从岩国随同而来的心腹苦婆婆。

芷涵正色道:“婆婆,太后身体不适,据皇上所说,她得的是眩晕症,此事……可与你有关?”

苦婆婆面无表情的答道:“公主,老奴跟随你前来岩国,一切都尽心为公主的大计而设想,如果没得到公主的吩咐,怎么可能生此事端?”

芷涵说道:“那就奇怪了,从皇上昨天跟我说的,太后所患的眩晕症症状来看,确实跟婆婆你……之前在我身上用过的法术一样……”

苦婆婆问道:“公主,太后所患眩晕症,到底是何状况,你不妨跟老奴说说!”

于是芷涵就将从武崇那听到的,关于太后患病的事转述给了苦婆婆。

苦婆婆听完沉默不语。芷涵看着她,慢慢问道:“婆婆,你觉得太后这次是真的生病,还是说中了什么法术?”

苦婆婆慢慢回答道:“公主,你所说的太后所患的眩晕症,确实是一种法术所致,但是施法之人却绝非老奴。”

芷涵“哦”的一声:“婆婆,我从小是由你带大的,既然你如此说,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我就奇怪了,难道在岩国也有学过这种法术的人存在吗?”

苦婆婆缓缓点头:“公主,据老奴所知,在岩国确实有一个人……擅长此法。但是此人现在身居何处,老奴却不知晓。要不……容老奴先调查一番,再来向公主禀报此事。”

芷涵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若在以前,苦婆婆早就会对自己详细说明,这次却显得吞吞吐吐,可见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是不能说的。

苦婆婆彷佛猜到芷涵的心思,立刻解释道:“公主,不是老奴有所隐瞒,只是其中利害如果告诉公主,只怕……只怕对公主不利。但是有一点倒是不用隐瞒,就是太后院中的那棵槐树恐怕藏有蹊跷。”

芷涵一愣:“婆婆,你的意思是……太后既然是晕倒在她后院的槐树之下,而那棵槐树就是罪魁祸首。”

苦婆婆答道:“公主,太后中的法术名为幻智术,是专门针对中术者内心中最大的心结、隐秘之类的不可对外人说的事物,然后将其转化成幻影呈现出来。而中术者往往神智迷糊,在心魔的驱使下,会前往隐藏秘密的地点。而太后既然昏迷在其后院的槐树下,那么这颗槐树必定与太后的心结有所关联。”

芷涵恍然大悟:“原来太后中的是幻智术,而并非什么眩晕症。婆婆,一会我去探望太后身体,顺便也去看看这颗槐树究竟有什么蹊跷。”

芷涵先让苦婆婆回去,然后就起身前往太后寝宫探望其身体。谁知刚到太后寝宫门外还未进去,就看见太后的贴身宫女小峦面带愁容的走了出来。

小峦看见芷涵娘娘来了,就要往里面向太后通禀,却被芷涵给拦了下来:“小峦,先莫禀报,我是来看望太后的,太后现在身体如何?如果还没起身,我就改日再来,不要打搅了太后休息。”

小峦说道:“太后刚刚醒来,只不过……只不过太后昨晚又发病了。”

芷涵一看小峦的神情怪异就继续问道:“太后昨晚又发病了!是何状况?”

小峦犹犹豫豫的说道:“昨晚半夜,太后突然说身子冷!我给太后又增加了一床被子,太后只是一个劲的喊冷。我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吩咐门外侍卫去请御医。谁知就这一转身的功夫,回头一看……太后居然……已不在床上。我只能四处寻找,最后又是在……后院的……槐树之下……发现太后正晕倒在那里!”

小峦说着脸上就显露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芷涵想来当时的情景一定非常怪异。按照宫女所说,这次太后居然还是晕倒在那棵槐树之下,看来这颗槐树果然有鬼。

正想到这,就听见寝宫里面太后的声音问道:“小峦,你在外面和谁说话呢?”

小峦立刻回答道:“芷涵娘娘来探望太后了,我正要通禀!”

芷涵也立刻说道:“太后我听皇上说您身体不适,今天就来探望太后,想看看太后有没有好些。”说完芷涵就走进了寝宫。

芷涵往太后的床上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才几日不见,太后的脸突然就憔悴了许多,颧骨高高凸起,原本脸颊两边的肉已瘪了下去,脸上的容光也变成了一片阴霾。

太后一看芷涵的神情就知道这两天自己脸都没法见人了,她哑着嗓子问道:“芷涵,是不是哀家现在的脸色很差?”

芷涵赶紧摇头,一下顺势坐到了太后身边,抓起太后的手说道:“没有,太后的气色依然很好,要是不说谁都看不出这是一个生病之人。”

太后笑了笑:“皇上今日怎么不一块来探望哀家?”

芷涵说道:“皇上一早是想来的,但是因为最近国事繁忙,再加上岩国比武大会召开在即,皇上实在分身乏术。”

太后听完之后满意的点点头:“芷涵,你回去跟皇上说,哀家身体并无大碍,修养几天就可痊愈,让他以国事为重,不要成天惦记我的身体。”

芷涵说道:“太后,皇上记挂您的身体,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无论国事如何繁重,太后身体的健康,依然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最为关心的大事。

太后满足的叹了口气,合上了眼睛。芷涵一看太后正在闭目养神,忍不住抬头四处张望,却发现连接后院的大门敞开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正枝叶繁茂的立在那里。但是这颗槐树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有股阴郁之气围绕四周,令芷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后发觉芷涵身体一抖,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芷涵目不转睛的盯着后院那棵槐树。太后心中一惊赶紧说道:“芷涵,哀家感觉身体有些冷,麻烦你帮哀家把那扇门关上。”说完用手一指通往后院的大门。

芷涵赶紧起身,走到门前慢慢的把门关上,一边关一边忍不住打量起后院的环境来。整个后院地方并不大,摆设也极其简单,唯独这颗老槐树特别的醒目显眼。

芷涵关上门坐回太后身边,犹豫的说道:“太后,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说道:“是何事,只管说吧。”

芷涵说道:“我在漠国之时,幼年曾有过一段奇缘。”

太后的兴趣提了上来问道:“是何奇缘,说给哀家听听。”

芷涵缓缓说道:“在我五岁之时生了一场大病,身体时而发冷时而发热。冷时犹如置身冰窖,热时又如身处火炉。父王为我请遍了漠国的名医,却无人能够治疗。”

太后问道:“那此病究竟是什么病?后来又是怎么好的?”

芷涵顿了一顿:“怪就怪在此,最后此病居然不治而愈……”

太后奇道:“这是怎么会事,居然还有这样的怪病!”

芷涵说道:“要说不治而愈,却也不完全如此。在我一次病发之后,突然人事不省。据父王后来告诉我,当时我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呼吸也已全无,父王他们都以为……都以为我已经病逝。”

芷涵看着太后面露诧异继续说道:“当时我就这样昏迷不醒了一天一夜,就连父王都已经开始准备后事,谁知我却突然醒转了过来。而且从此之后,先前的冷热病也就此痊愈。”

太后呼的舒出了一口气:“果然是一段离奇遭遇,看来吉人自有天相,娘娘大难不死,肯定是上天在帮忙。”

芷涵突然脸色严肃跟太后说道:“虽然那次大难不死,我的病也痊愈,但是从此之后我却有了一种特殊的本领。”

太后问道:“特殊的本领!有何特殊之处?”

芷涵说道:“那次之后,我就能看见一些……平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

太后看芷涵神情肃穆,问道:“是什么东西,平常人所看不到?”

芷涵转头看向后院槐树方向说道:“我能看见……阴阳事!”

太后大骇,不知该如何接话,谁知芷涵又将头转了过来:“我一进太后寝宫就发现,后院那棵槐树四周阴气缠绕,恐为不祥之物,只怕太后这场病也是由这颗槐树引起。目前万全之策就是将这颗槐树连根拔去,然后拖出宫外用大火焚为灰烬。”

太后被芷涵突然说中心事,神情大变慌忙开口掩饰:“芷涵,这颗……槐树由来已久,自从我进入宫中就已经立于此处,如果真有……阴气缠绕,导致我身患疾病,那也应该老早就已病发,怎么还能让哀家安身这么久。你会不会……看错了?”

芷涵说道:“太后,这棵槐树枝繁叶茂、长势旺盛,说明其本身并无问题。如果其早被阴气缠绕就不会长得如此茂盛,那么看来此树被阴气所侵,应该是最近的事,也就是太后生病这几天……”

芷涵的一番话,太后是越听越惊慌,但是表面上依然要装出一副不信的样子,因为如果按照芷涵的说法,就必须要把这颗树连根拔起,那么树下所埋着的姐姐的尸骨岂不是将被暴露,而自己深藏多年的秘密也将昭然天下。

太后沉吟的一会说道:“芷涵,你所言之事,哀家不是不信。但是此树长久立于此,并未给哀家带来任何疾祸。相反哀家得其荫蔽已久,突然要将其拔去,心中难免有些不舍!现在哀家感觉有些劳累,娘娘也先请回吧。”

芷涵见太后居然下了逐客令,也不便继续久留。于是她站起身来,慰问了太后几句,最后转身离开了太后寝宫。心中只想到,这颗槐树果然有鬼!

芷涵回到自己的寝宫,却发现皇上武崇已经在此等候自己。

武崇一看芷涵回来,上前问道:“芷涵,听说你前去看望母后了,母后的身体是否好些了?”

芷涵没把自己刚才跟太后所说的那些话向武崇转述,只是简单回答道:“太后身体尚未痊愈,昨晚又再次病发,看来离康复还需要一些时日。”

武崇一听不禁有些担心,准备再前往探望。芷涵拦住了他:“皇上,我刚才回来之时,太后已经感觉劳累,现在正在休养安歇。你若要前去探望,恐怕不是时机。”

武崇无奈的点点头,坐了下来,话题也突然一转:“我刚从皇妹那里回来。”

芷涵心念一动:“皇上,武岚公主是否依然想早日嫁出宫外。”

武崇不回答,沉默了片刻说道:“娘娘,你说身为堂堂的一国公主,偏偏要嫁给那些门户不符之人,此事可妥?”

芷涵没有正面回到,反问道:“皇上,如果现在岩国将跟其它国家发生战事,你会派遣何人领兵前往、征战沙场?”

武崇想了一想回答道:“岩国上下,能担此大任的,恐怕现在只有……丁岳将军!”

芷涵说道:“丁岳将军之威名,我在漠国也早已听说。但是我另外还听说,丁将军并非出身士族,而是出身于白丁之家,不知此言是否属实。”

武崇回答:“娘娘所言确实属实,而且丁将军也正是之前岩国比武大会中脱颖而出的人才。”

芷涵说道:“既然如此,皇上请想,于国家有用之人并非一定出身高贵。出身名门望族的,也不一定具有真才实学。所以出身并不代表一个人的才能,皇上是否赞同。”

武崇完全怔住了,过了半天才极不情愿的点了一下头。

芷涵继续说:“那么公主所嫁之人,若是本届比武大赛的第一,而此人也因此获得了堂堂公主的垂青,那么今后必将竭尽全力的为岩国效忠,这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说不定又一个丁将军从此诞生!”

武崇一动不动的坐在位置上,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心中所想。过了良久,武崇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好吧,就按娘娘所言……实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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