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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无竹居内已然空无一物。只一席白衣的女子盛装而行,那眉宇间的消瘦立显清秀温婉。她本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来时一人,去时一人,心中也曾百梦齐绽。她已死,残梦尽消此间。
褪去一身华丽庄严的神女装扮,凌皓玥的身形越发灵巧轻便,那宽大华丽的衣衫有如硕大的白色蝴蝶匍匐于脚下。四周的窗户大敞,那一阵阵的风不断朝着凌皓玥的发间袭来,长发落下之际,凌皓玥展望在窗边一角,好想到外面的世界中去看看。那不属于她的,只属于他人的“暖”。
次日,无竹居外有大批的人马聚集而来。凌皓玥盛容守在镜前默待着门外人群的喧吵。突然间,耳旁周遭的一切都为其静谧了下来。门外一声一声的鸣鼓悠然传来,凌皓玥淡默起身,双手高抬置于眼前厚重壁垒之上,阔步昂首间自行推启了那扇生死命运之门。
“你别怪我。”迎上舞倾城的目光,眼眸颤动在日光下,俩人久视未语。
“我不会。”凌皓玥望一眼腹中已有隆起的舞倾城,赫然走向队伍的最前方。一路上所到之处无不有民众俯首膜拜。有为民者,为商者,为官者,今日她是否真的无归呢?背部的箭伤并未痊愈,却已并无知觉。已将璸玉交出的她,何以在此间生存下去?罢了罢了,活了两世,可却还是想死。若有选择,她不会让自己来到这里;若有选择,她宁愿从没活在这世间过;若有选择,下辈子她想化做路人脚底下的一块石,被人踩过了便也不再有联系了。
天空中烈日炎炎,若大的祭台之上,凌皓玥仪态端庄的奉起手中利器置于胸前。手中撒出磷粉于利器之上,静待着天空中的天火显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离去,眼望着祭台下人涌如潮,她会记得这一刻,记得这一刻在她眼中所曾出现过的每一个人。曾碑与明义堂的人在来祭天的路上就随了她一路,今时今日虽她已面目全非,但他们每一个人都似是寻她而来。
“可是那惊天动地那女子吗?”人群中的一声高喊仿佛是呼唤着曾几何时已然故去的亡灵。凌皓玥目光狭长的转向那人,嫣然一笑间,泪撒鬓间。冷画漓藏身于人群中,身姿浮夸的跳上祭台而坐。那笑、那霸道,此间不得一人识也并无一人管。
祭台下人潮鼎沸的骚动侵袭着此二人,冷画漓依旧浮夸生动,而凌皓玥依旧静默未语。二人对视间,台下无一人可观其二人脸庞。冷画漓笑然观其(凌皓玥)肃穆容貌,拄手坐卧台上,一副旁若无人之势。
“可是那惊天动地那女子吗?”曾碑随后一声高喊仓促挤身上前,明义堂等人的声音随后在人群间此起彼伏,几路人群竟相涌上祭台。因为他们相信,那可能有他们的姊妹,他们曾如亲人一般相护,也曾视挚友一般相惜。
“可是那惊天动地那女子吗?”隐迹于人群中的影方升笑然脱口而出。今日她身归何处他并不知晓,也无意相阻,但定会陪其至终。
那浩瀚的声音于凌皓玥的面前四处飘荡,她能看到他们亲切的面容,他们那体贴的神情,以及她久候不待的眷顾。人群中到处都是为她高喊的身影,有相识者亦有不识者;然而天火也在此时纷纷落下,凌皓玥紧闭双眼,泪光倾撒。上天所给予她的期待也许就只是一句无论、无论多少次,唯有她放弃她想要的才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