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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妖妖不会笨得为了一曲去引来天辰皇帝的猜忌。只是看到云轩那张勾勒出欠扁笑容的脸,让她有些窝火的无处发泄。她当初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怎么会不要命的去救上这样一个无赖。而他,竟然听出了他在大殿上动的手脚,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想他全看在眼里。也是,听过她在船上的那曲,又怎么会想象得到这两曲会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知道妖妖聪明,自然知道如何选择。云轩身子微微一侧,几天的修养伤口已然结痂,毫不影响他此刻的动作,将身后的玉笛抽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
妖妖微眯着眼,被那通体的晶莹所震撼。不用细看,她也知道这支笛子,根本就是她在大殿上吹的那支。难怪当时那个太监去拿了那么久,她万万没想到,这笛子根本不是宫里的,而是云轩的。
缓缓接过,妖妖似乎在确认一般,再度来回打量了一番。
“咦……这……”也就两眼,她便看出了端倪,不免呼出了声。笛子,自然是上次的笛子,只是前端却有一处均匀的细缝,换句话说,就好像把这上好的白玉分为了两节,然而拼凑在一起,成为一根完美的笛子。可她上次记得,这笛子明明是完好的,毫无瑕疵,这是怎么回事?接口出均匀整齐,显然不是被摔断的,而是被人为切断的。他疯了不成,找人将好好的笛子切成两份,然后再拼凑在一起?
妖妖寻求答案,看向云轩,却见那厮已经闭目,似乎已然做好了沉浸在她曲音里的准备。算了,反正这笛子又不是她的,管他怎么弄。
妖妖横笛于嘴前,开始吹起那日在大殿上那首曲子,清脆的笛音霎时穿透了房间,徘徊在宁静的夜空。
本来只想一曲结束,然而回去休息,然而吹着吹着,这笛音竟然拉住了妖妖的思绪,让她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
也在此刻,云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脸上再不见半分的笑意。如此懂音律的他,又怎么听不出来曲子中的忧伤,思念,以及不甘……想不到只是多了几个音符,却完全给人不同的心境。只是不知,这一曲她是为谁而奏?云璃吗?大殿上那一幕,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得出来,她那毫不掩饰的伤和痛。只是后来,云璃请求赐婚,为何她没有半分反应?看来,他对她还是不了解!
云轩自嘲一笑,曾几何时,有人会这样牵动他的思绪。是从她踹他那一脚开始,还是从她对他不屑一顾开始,还是她大胆的穿着白衣上殿开始,还是船上那曲笑傲天下的歌开始……
一曲,沉淀两个人的思绪。终于,曲终,夜恢复了平静。谁也没看到谁的神色,只是徒劳一室感慨。
妖妖收起自己的情绪,将笛子递上,却没想到云轩并未接过,那嘴角淡淡的笑容,却最终吐出来两个字:“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