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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将至,珠鹊门外火把熊熊把一个柴堆围了起来,在柴堆上面插着那把被吹嘘得天花乱坠的剑。在火光中它仿佛真的散发着神秘的幽光,让在场羽林军士的腿微微颤抖,生怕女贼施加的诅咒会降临在自己身上,责骂自己怎么不当个寻常老百姓安枕无忧,跟风当了武士。四周一片黑寂,只有晚风在萧萧兮地响。
城门上的钟声响起来,子时已至。身穿幞头袍衫中书侍郎尉任介登上城楼,俯视众军。
躲在暗处即墨晚看到了暗笑,找个书呆子来监督,铁定暗中置了埋伏。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使用美美姊姊的皮囊了,就让她潇洒地耍一回吧!
暗自沉浸在自己得意之中的即墨晚没发觉黑暗中一根如烟红丝慢慢靠近她在纱织胡服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脖子上。
“点火!”尉任介一声令下,众军士齐齐把火把丢到柴堆上。
与此同时,一团紫烟从天而降。地面上的军士顿时阵脚大乱。
一根无影韧丝响着风声自黑暗中射向火堆。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即墨晚已经轻巧地荡到了火堆上。
火堆周围的火势在蔓延,但还没到达中央,这反倒变成了即墨晚的护身屏障。
底下的军士拿着剑和盾牌挥来挥去,乱转圈。看来他们已经得到命令要留活口,所以才这么犹豫不决。那更要好好地耍一会儿了!
即墨晚悠哉游哉地拔下她那把搞得满城风雨的饮蔷剑。发现她总算成功的女红作业——琉璃镂花熏香风铃球不翼而飞!即墨晚愤愤地瞪了一眼下面那群愚蠢的军士,居然这么贪婪,连“妖女”的东西也要盗,就不怕全家撞邪!
看着火堆里的女妖似乎要用眼神杀人,底下的军士全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说楼上上那个书呆子……”即墨晚突然媚笑着说。
尉任介愣了一下。
“说你呢,老书呆子!”即墨晚拿着剑指向站在城楼上的尉任介。
剑光一闪,吓得底下的军士全都抱头趴了下去。
尉任介似乎很镇静,“娘子,敢问何事?”
“看你也是个老实人,麻烦你告诉你幕后的头儿,这剑是我的,可人决不是我杀,如果那厮再纠缠我,本姑奶奶决不罢休!平生最恨污蔑本姑奶奶的混账。”
“这——”
“拿下!”黑暗中,威风凛凛的宁锐将军背着手闪出来,顿时,风声顿起,他身后闪出一队精兵,把即墨晚团团围着。这一支军士可不是耍着玩的,他们似乎全都刀枪不入,冲进火中,步步紧逼即墨晚。
“说来容易!”即墨晚冷笑,双脚一踮,一个回旋踢,把接近她的人弹了开来。
她再一跳,就跳到了地面上,轻松地应付来者。
站在城楼上的尉任介看得心惊胆战,刀枪如雨点般袭去,这个娘子居然用剑柄去抵挡。早晚出人命,早晚!
“娘子,莫再抵抗!”尉任介双手焦急地拍打在围栏上大喊,“如你当真无辜,无人能伤着你。”
“信你才怪!”即墨晚用剑柄重重地击了一下面前军士的要害。
“娘子,听尉某说,只要你系无辜,尉某定当拼死保你性命!”
“是你说的——”即墨晚一个分心,前面那个战战兢兢的军士的剑闪着亮光袭来。
幸好只是被剑锋划伤了脖子上的皮。
“臭小子!敢伤老娘!你头儿说‘活捉’不晓得吗?”即墨晚捂着伤口狠狠地瞪着那个冒失鬼。
“娘子恕罪。”闯了祸的军士把剑扔下。
人们都以为打斗到此结束了,谁都没看到附在即墨晚脖子上的红丝嗅到了血腥味,嗜血地钻进了即墨晚的伤口。
脖子传来一阵刺痛,即墨晚浑身颤抖,冷汗骨碌骨碌冒出来。这样的痛似辣似冷,把她全身的经脉穴位都揪起来,痛得她想晕厥过去。
突然,即墨晚像失去操纵的木偶,机械地弯下了腰。
“娘子?”面前愧疚的军士弯下腰想查看一下即墨晚的伤势。
火光下,这名惊恐的军士看到即墨晚面如死灰,如死尸般发出冰冷的银光。突然,她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来,美丽的丹凤眼发出了蓝光,像坟墓上飘动的鬼魂。军士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已被饮蔷剑一下子刺中喉咙,生命被吸干,军士无声地倒下了。
大家呆若木鸡看着眼前瘦小的娘子。
即墨晚抬起她那无波的蓝眼,从那死得不明不白的军士的喉咙拔出那嗜血的剑,高高地举起,对着中天的皎皎圆月。在冰冷的月光下,熊熊火光中,那淌着鲜血的剑发着嗜血的冷光,像鬼怪的冷笑。
——————————黑暗中的势力————————
恐怖迅速蔓延,公主府内的人也惊慌失措起来。
“妖女又开杀戒了!!!”
门外传来内监们的窃窃私语。
“殿下……”墨涟站在床前看着皇甫弄寂的脸色,谁都看不到他平静的外表里藏着什么,“那阿姊不可能那么做的!”
“侍我就寝。”皇甫弄寂疲惫地说。
墨涟无奈细心地扶着他躺下,“殿下,这是陷阱。”
“命你去探个究竟?”皇甫弄寂睁着幽蓝的眼睛天真地问。
墨涟丧气地坐下给皇甫弄寂扇扇子,“殿下,仆只是八岁孝儿,能干什么?”
“你以为我能,一个受到监视的病弱惺子?”皇甫弄寂闭上疲累的眼睛。
“可是那个宁将军亲自去了,如果阿姊真的出现了,还掉进这个不知名的陷阱,她必死无疑!”墨涟着急得忘了扇扇子。
“你说谁设的陷阱?”
“长公主一心想知道真相,不可能是宁将军设下的——还有另一股势力!”
“显然这股势力助了我们……”皇甫弄寂呓语着。
墨涟扇着扇子不断地絮叨,“仆忧心他们诬赖了阿姊之后会怎地处置她。他们是不是当真想帮殿下暂且不提,他们既然拿阿姊当替死鬼,又怎么会管她的生死呢!殿下您就不忧心?”
他的皇子殿下不知在什么时候入了眠,苍白的脸上仍毫无表情。
墨涟无奈叹气,殿下当真不忧心?
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正看着,那是朋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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