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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挂,竹林染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这里仍是那么宁静,如世外桃源。只有小鸟儿在某处的鸟巢呼唤出外觅食的父母归来。第一次来尉臻没空闲享受这份宁静,第二次来他没有心情,因为那牵动他心情的女子。他内心的烦乱仿佛传给了安静恬适的竹林,突然一阵乱风刮起,一片片还绿油油的鲜活叶子被活生生地割了下来,坠到地上。
青茗渠潺潺传过来的水声似乎也变得恼人,尉臻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小竹屋,也不管里面是否有人,在干着什么事情。
屋里有人,正确说来是昏睡着的人。习满儿这会儿不在,据刚才他在外头匆忙的目测,她甚至不在竹林。这样正中他的下怀。
尉臻坐到刚过脚踝的矮床边,端视着床上的公孙浅梨。金黄光线钻过窗口的竹帘子在凉床上的人儿的脸上调皮地跳着。这样看起来脸色似乎比早上好了一点。梨花又有了生命力,尉臻的心安定了一点。可是现在不是欣赏美人的时候。
他掀开盖在公孙浅梨身上的薄被。她之前染血的鹅黄长裙已经换成了淡青高腰裙,外了套一件湖蓝丝质短襦。如果不是裹着她的胸的纱布的一角露出来,人们会以为她只是在甜睡。
尉臻低语一声“得罪了”,便抓住浅梨瘦弱的双肩让她坐起来,然后让她的下巴靠在他的左臂上。他保持这个姿势良久,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颈后的那层薄薄的湖蓝短襦领子。
大人曾说过那女刺客除了胸前被刺了一剑,背上还有数道被乱刀砍中的伤口。她出现那夜是十五,现在才二十,伤口不可能在短短数日之内痊愈,并不留一丝痕迹。
只要他拉下这隐隐约约透着肉色的湖蓝襦子,便知女刺客和公孙浅梨之间能不能划上等号。
尉臻抬起右手,颤抖着移动,捏住那湖蓝领子,轻轻地一拉。那湖蓝丝襦便如流水般从她的背部滑下来。那是滑下来的,想当然耳,公孙浅梨的背部光滑如玉,没有半点瑕疵。
尉臻盯着她洁白如雪,淡香盈盈的背部良久,方松了一口气。但他随即涨红了脸,连气也喘起来了。他在干什么?他怎能对一个昏迷不醒的清白女子作如此亵渎之事?!
尉臻慌忙别过脸去,摸到滑下来的丝襦胡乱地披上她的肩,又轻轻地把她放下来。
刚为她盖上薄被,门外便传来奶声奶气的怒喊声。想也知道是谁,想也知道来人看到了什么样的景象。
尉臻还没回过头看那门口,一个鹅黄身影便射进来拉开尉臻,把公孙浅梨护在身后。
“你在干什么?”早上还哭哭啼啼的小女娃此刻却像英雄一般挺直腰板,张开双手,大义凛然。
“满儿娘子莫误会!”尉臻急忙说,“尉某只是想看看你阿姊可有受别的伤。”
“阿满已经瞧过了,阿姊没受别的伤。”习满儿仍然戒备着。早上还满口男女授受不亲,稍看一下阿姊的肌肤也面红目赤,现在他却道要检查……
“那甚好。”尉臻喜形于色。
“某御史说什么?”习满儿再次露出纯真的表情。
“——没什么。呃,满儿娘子,你的手如何?让某看看。”尉臻牵起她的手仔细地瞧着。
“已经不痛了。”看着尉臻溢于言表的关心,满儿一阵心甜。
“天儿热,每日勤换药方可。你阿姊的伤某不便换药。但趁着天儿还没黑,让某给你换个药。”
“不用了!”满儿把手缩到身后。开玩笑,今儿已经尝过他换药手法的“残酷”了,怎么可能还愿再次受苦。“……阿满自己可以换。”
“可——”
“嗯……”床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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