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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某御史笑起来真好看!”满儿看着尉臻的笑容灿烂呆了。
“你乖乖让我给你包扎伤口我会笑得更开心。”尉臻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不要。”满儿惊恐地躲到浅梨身后。
“怎么了?”浅梨问。
“阿姊你不知道,让某御史包扎很疼。若真让他包扎,阿满情愿再受一次伤。”习满儿低声在浅梨耳边说。
“你——阿满你真是!”浅梨苍白的脸泛起笑花。
这回换尉臻看呆了。那是她的笑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笑容,如一片轻盈的叶子飘到平静湖面上,无声无息。叶子漾起波纹,一圈圈悠悠地揉开来,飘向云雾索绕的远方,缥缈却销魂。魂牵梦萦,只愿随那盈盈波纹而去。
“阿姊,你干什么?”满儿的一声尖叫把尉臻的魂拉回来。
浅梨挣扎着下床,不料体力不支就要倒下来。
“娘子!”尉臻慌忙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发抖,无力的身体几乎贴到他的胸膛。
“谢谢,某御史又再扶了某一把。”浅梨靠着他的支撑喘着气。
“你记得?!”原来他没被她抛诸脑后,她还记得梨雨中的相遇!他再次受宠若惊。
“阿姊还没好,不能下床。”满儿说着要拉浅梨回到床上。
“不行,阿满。明天就要到司农去,阿姊得回去收拾东西。”
“阿满替阿姊去司农!”满儿拉住她的手。
“阿满别任性!”浅梨伪装生气。
“阿满不是任性,阿满听别的阿姊说在司农局很苦,阿姊又受了伤,那样会更苦呀!阿满不愿阿姊受苦!”满儿说着又淌泪。
“乖阿满,阿姊的伤很快就会好的,而且阿姊很能吃苦,把吃苦当锻炼,你知道的。”
“可是——”
“而且我已经消失了一整天了,旁人也会生疑的。”
尉臻觉得她说得的确是理,若被发现了可能连命都会丢。可是仍不忍她太劳累,“若你执意要走,也再歇一会儿。”
浅梨摇摇头,“某已经好很多了。”
“你连站都站不住。”尉臻担忧地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谁说的。”浅梨放开两人搀扶的手,扬起苍白的笑容。那瘦小孤立的身影仿佛要随夏风而去似的。
“天儿快黑了,某御史也归去吧!”浅梨说着出了门。
尉臻追上去,“我叫尉臻,你我年纪相仿,可以直呼……”感觉自己表现得过于亲昵,又加了一句,“既然你把我的名字分析得如此透彻。”
“在此地还当分清楚的好,况且你我往后当鲜有机会见面,某御史也不必执着这些。”靠着满儿的搀扶,浅梨走进竹林,忽又回眸,“请某御史尽早出宫吧,为了你我的性命。”最后那一句说得气若游丝,仿佛是从天边传过来似的。
尉臻没上去扶她,生怕稍微一碰就粉碎了她伪装起来的坚强。他只呆呆地站在竹屋前,看着两个瘦小翩然的背影。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摸了一下胸前的袋子,掏出昨日在梨树下拾起的梨花银钿。
“娘子——”他抬头发现她俩已在竹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如从未出现。
尉臻叹息一声低头凝视着手心的梨花子,洁白如雪,透明如魂,正如她的主人。
拂过花子的夏风仿佛变得清爽起来,它轻轻地牵起了那洁白……尉臻掌心一握,锁住了欲逃离的梨花。
夏风忽又热起来,迎着那夕阳吹拂,慢慢地漫到了媲美皇宫的公主府的小院落里。
那里仍是那么鲜花烂漫,可是夏风却怎么也不肯降低它的温度,直到遇到那蔷薇。一朵蔷薇金花子,躺在一个苍白的小手上。夏风变得清凉,依依不舍地在那朵蔷薇周围徘徊,在那凄凉的露台上空索绕。
“殿下又在念那阿姊了?”墨涟跪在盘腿而坐的皇甫弄寂旁边一边多此一举地扇风一边问。
皇甫弄寂没回答,只目不转睛地凝视那娇眉的金花子。
“阿姊怕是不会来了,殿下还要等待吗?”墨涟自顾自地说,“就要回宫了,要见到阿姊就更难了……”
夏风故伎重演,欲牵走那苍白当中娇眉的花子,可是那苍白小手却紧紧地握了起来。那本就苍白的小小关节愈加透白了,还微微地发着抖,仿佛向夏风表达它的愤怒,或者是哀愁……
夏风飘到旁边那孩儿的胸前,他的衣服里藏着很有趣的东西。它费力地吹动那天蓝色的衣襟。
突然衣服里面发出“铃”的一声。
夏风愈加兴奋了,更用力地牵动那紧贴的衣襟。
“叮铃……”
“藏着什么?”皇甫弄寂抬头问。
“没,没什么,殿下。”墨涟赔笑道。
皇甫弄寂也没在意,闭上眼睛把那锁着蔷薇的手放到他的心口,重重地按下去,好像要镶进他的心里似的。
旁边的墨涟悄悄地拍了拍他胸前的衣服,那里的确藏着一个东西。
那是秘密,在贴近心的地方。
都藏起来了!夏风无奈只得飘回那片竹林,想找回那躲起来的梨花。
什么也没找到,只在竹林地上发现了一块奇怪的东西。那片东西很薄,比丝巾还薄,却不透明,上面沾着斑斑的像血一样的液体。这物的颜色跟那离去的伊人的肌肤一样美。
可那不是伊人,夏风愤怒地把这冒充的怪东西扫到了水里。
那怪东西很快被水淹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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