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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七 旧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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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除了选秀,另一件振奋人心的事就是秋猎了。

一年一度的秋猎,既是难得可以出宫的机会,获准陪驾出宫又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更可以见一见英姿飒爽的好男儿,更有幸运的,家中有父兄为官并获准参加秋猎的,还能趁机见一见家人,最是荣耀不过。

皇后缠绵病榻,静妃有孕,柳嫔没了,又没有新晋的侍女,呈现在后宫诸人眼前的便是一番大好的局势。

九月十日,从墨阳宫传出旨意,此次为期五日的秋猎,后宫之中,俪妃、云贵嫔、舒贵嫔随圣驾前往西郊御苑,其余人等留在宫中。

旁人纵然心有不甘,到底也无可奈何。

俪妃自不必说,云贵嫔和舒贵嫔都是正当宠的人儿,雀屏中选,原是再正常不过。

九月十五,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向西郊御苑去了。

奢华的马车里,靖苏懒洋洋靠在榻上,不欲动弹,也不欲说话。

这样的事儿,每每她总是逃不了,也不知是为何,她想起上一次南巡出宫,便出了那样大的事,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安,好像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这一次,瑶惜和俚末一道随她出了宫来,这会子便一左一右守着,见她露了倦色,俚末忙取过一旁的薄褥子替她盖上。

马车一摇一晃,靖苏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昏昏沉沉中,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一切都很模糊,只有尖利的叫声,还有满眼的血红,浓浓的血腥气……是个十分可怖的梦境。

她是被吓醒的,猛地睁开眼睛,竟意外的撞进一双担忧的眸子,紫色…的眸子,她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才发现瑶惜和俚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马车里了,而她,正躺在皇上怀里。

担忧,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担心自己呢?

靖苏挣扎着要起身,重墨不放,牢牢锁着她的娇qu,半似懊恼的斥了声:“还是睡着安份。”他鲜少露出这样的神色,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靖苏一时反应不过来,便傻傻的盯着他。

她更少露出这样迷糊的模样,重墨看得心动,喉结滚了滚,低头就吻住了她。

靖苏怔了怔,挣扎,没挣得开,索性便也放弃了。

一个缠绵的深吻。

靖苏觉得透不过气来,重墨却很餍足,看着她,眸子里也沾染了笑意。

他仍是不肯放开她,靖苏觉得难受,眼睛一闭,便又装着睡去。

重墨看着她绝美的容颜,笑了,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

午后,圣驾一行终于抵达西郊御苑,先行的人员早已打点妥当,皇上所住乃是中间最大的营帐,左边便是俪妃的住处,右边两个依次是舒贵嫔和云贵嫔。

行了半日的路,众人也觉疲倦,各自回营帐梳洗歇息。

靖苏昏昏沉沉睡了两觉,这会子并不觉得累,稍稍洗了洗,换了身衣裳,又贪恋这宫外的景致,便带了瑶惜出了营帐,到近处走走。

他们扎营的地方是一处宽敞的平地,往深处去才是正儿八经的林子,狩猎大会便是在那里面进行,她便往相反的方向行去,绿油油的草地,不知名小小的野花,迎风招展,前头是一个土垛子,背后绕着一条河,有几株硕大的银杏树。

靖苏有心想到河边看一看景,便一径朝那里走去,还没走近,隐约听见土垛子背后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本是想绕开的,不想随意的一瞥,正看见一抹绛色的侍卫服制,在看那隐约露出一身流彩霞衣,竟像是今儿早上见到云贵嫔时穿的那一件。

她看了看瑶惜,瑶惜显然也看清了,面色颇沉重。

靖苏默默摇头,瑶惜会意,两人便要走开。

正要转身,冷不丁听见一声低唤,“云儿,”压抑的声音饱含情感。这会子那侍卫转过身来,隔着隐约的树枝缝迹,靖苏看清了那侍卫的脸,不由一怔,本欲离开的脚步生的顿住了。

瑶惜已走出了一步,见她停住,疑惑的转过身来。

靖苏直直盯着那一头,她便也隐匿了身姿,悄悄看着。

瞧得并不真切,可不难猜出两人的关系,那侍卫似乎要来捉云贵嫔的手,云贵嫔躲开了,那侍卫显得很失望,不知云贵嫔又说了些什么,那侍卫便是一脸的震惊哀恸,然后,云贵嫔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走了,那侍卫傻傻站着。

瑶惜看得分明,心里也不免为那个侍卫惋惜,云贵嫔的性子,岂是安份的,那样的一个人,终究不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能满足的。

沉思着,突然发现主子径自转过土垛子,向里头走去,“瑶惜,本宫掉了一个耳坠子,你可找着了,”

瑶惜虽不明白,忙也应着:“还没呢,”

两人的声音不小,惊动了那头呆呆站着的侍卫,他惊醒过来,见有人来,反应过来就要逃,便靖苏喝住:“你,本宫掉了耳坠子,你帮着找找。”

那侍卫有些慌,局促的站着,手忙脚乱的闷头翻找着草皮,一双精美的绣鞋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一愣,直觉的抬起头来,看见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靖苏叹了口气,她记得这个侍卫,当初南巡的时候,便是他提醒了她一句,小心掉下去,也是当时守着翠竹居的侍卫之一,是个憨直的人。

“为了你们好,你应该忘了她,”她对云贵嫔并无好的印象,可这个侍卫是个老实人,她终究有些不忍心。

“俪妃,娘娘,您,都听见了,”张北宣磕磕绊绊的说着,显然也是后怕了,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是,“奴才求您,千万不要向皇上告发,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求您饶了云儿。”

他一径跪了下去。

靖苏直摇头,这侍卫虽然无权无势,却有一腔真心,耐何遇到了云贵嫔,也实在是可惜。云贵嫔那样的人儿,心比天高,岂能安于小小的一个侍卫。

也是可怜了他的一腔爱意。

“你起来说话,”

张北宣虽依言站了起来,仍是惊怕着,哀求的望着靖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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