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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W县工业局长张一凡同志,在得知周若父母两人已经从看守所里放出来,并返回A市的消息后,也开始上下疏通,积极活动起来。
H市副市长黄春荣的办公室内,张一凡将一个装着五百万人民币的箱子推到了对方的跟前,哀求道:“黄市长,这次你可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不然这次矿难事故的黑锅我可是背定了!”
“我们两人这么多年的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快点把这些钱收回去。”黄副市长说着将张一凡推到自己跟前的箱子盖上又推了回去。
在官场上混第一就是不能站错队,第二就是不能得罪自己惹不起的人,至于不能上错床那一套现在早就已经过时了。
这两条官场上的铁律他当然十分清楚,眼见这位以前没少给自己进贡的张局长惹上了他不该惹也惹不走的大物。
他现在想的就是怎么样去撇清自己跟对方的关系,至于最后这位张局长会落个怎么样的下场他可管不了这么多。
眼见以前跟自己称兄道弟的黄副市长这次连自己送上的钱都不肯收。
张一凡顿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位副市长的消息可是比自己这个小小的县局长灵通多了,他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才会拒绝收下自己带来的这一箱散发着油墨清香味人民币。
黄副市长见张一凡站在原地发愣,于是开口安慰道:“张局长,先回去等消息,你的事就是兄弟我的事,能帮上的忙我一定会尽力帮的,你就放心好了。”
“张局长!”张一凡见对方居然连称呼都改成了官称,知道对方是在跟自己划清界线,心中大事不妙的感觉顿时更加强烈。
于是盯着黄副市长的眼睛问道:“黄市长,我们也有这么多年交情了,而且我张某人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我最后就问一句,哪个程啸到底是什么身份?”
黄副市长看着这位倒霉的同僚,想起他以前给自己的好处,心中一软开口说道:“这次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惹上了中央老头子都看重的人,你也不用再拿着钱四处去送了,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难道我就这样完了?”张一凡闻言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涌出一股刺骨的寒意,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了椅子上。
脑子里顿时变得一片空白,连黄副市长是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的也不知道,只是从地哪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
中央首长是个什么概念,以及地方到中央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多少大的差距,他这个在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的八品芝麻官心里清楚的很,自己一个小小的县工业局长难道还能跟天斗吗?
“难道自己就这样完蛋了?”想到自己将会在监狱里度过起码十年的时间以及监狱生活的黑暗,张一凡不由恐惧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行,我一定不能就这样做以待毙,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跟天斗一斗!”
零晨一点半,H市某贫民区一条黑漆漆的没有任何灯光街道上,可能是由于刚下过一场雨,地面凹凸不平的小坑里集满了污浊的积水,在暗淡的月亮下一闪一闪的泛着一丝微光,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酸臭发霉的味道让人做呕。
此时这条位于H市贫民区偏僻的小道上能见度极底,大概只能看到十米左右的距离。
普通的老百姓们此刻自然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开始为明天辛劳的一天储备能量,这个时候还出来溜达的也只有哪些习惯与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们。
一辆破旧的乳白色面包车缓缓地驶入了这条阴森的街道,在月光的照映下仿佛是一条游走于黑夜之上的白色幽灵。
而在这辆面包车后面约三十米处,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熄灭车灯悄悄地跟在后面。
前面那辆被跟踪的面包车好像对后面跟着的尾巴毫不知情,缓缓地在一条小巷子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诅咒着该死的鬼天气,踩着地上的污水跳下面包车,每个人手里拿着的大砍刀在面包车内昏暗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
还在附近游荡希望再接一笔生意就收工的低级暗娼见这群人中有名大汉手中居然拿着一把手枪,于是很识趣的扭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面包车内下来的其中一名大汉口中嘀咕着什么,走到墙角掏出自己的小弟弟对着墙壁就痛快淋漓地小便起来。
而其余几名手中拿着刀枪的大汉则护着一名手中提着只箱子的男子朝小巷子里走去。
可是这几名大汉刚向前走了不到两米,那名拿着手枪的黑衣大汉就警觉地停了下来并朝黑漆漆的小巷中举起了手中的手枪。
因为他听到小巷子里传来一阵女人“哼哼啊啊”的呻吟声,这名可能是领头的大汉,朝刚刚洒完尿正向这边走来的大汉做了个你进去看看的手势,大汉点点头紧握手中的大砍刀朝黑漆漆的小巷走去。
不一会,大汉压着一对衣裳凌乱的男女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原来是一对野鸳鸯正在小巷里面野战,难怪刚才女人发出来的声音让在场的大汉们都那么熟悉,几名大汉同时松了一口气咒骂着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张局长里面请。”领头大汉朝跟在后面的中年人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走进了这条黑漆漆的小巷子。
这一行人在小巷子内摸黑向前走了几十米,最后终于在一扇门口挂着一个小小灯泡的黑色大铁门前停了下来。
领头大汉举起拳头在铁门上重重擂了几拳,接着铁门上“咔嚓”一声响,打开了一扇小窗户,里面的人看了一眼外面这一行人“吱”的一声打开了大铁门。
“张局长里面请,我们老大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开门的男子从几大汉手中接过这位中年人,领着他朝房间里走去,而几名黑衣大汉则把门关上在门口当起了看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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