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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次柳夫人败下阵来,可小易还是忧心忡忡,说这次是把握时机也好,说柳夫人作茧自缚也好,虽终究赢了这场仗,可柳夫人并未下马,就还有翻身的机会,湘尔看出了小易的心事,笑道,“她稳居后宫高位多年,自然本事高人一等,若想翻身并非难事,这次是本宫推波助澜引她入局,她怀恨在心,一旦翻身本宫的日子将更难过,也正因为她身居高位多年,自尊心和好胜心不允许她受幽禁之苦,只怕她一时气急会走上绝路,两条路都是极端,但本宫宁愿她走后面一条路,那样将来的日子才能好过些。”
“娘娘说的是,若是柳夫人自己了了,咱们也就好过了,就怕她不甘幽禁,有心筹谋,娘娘还得早作准备。”小易边将湘尔回宫时所穿的琳琅金玉华服褪下边道。
湘尔随着莎莎的树叶声朝窗子望去,树影依稀摇曳在窗纸上,有些凄凉,“对了,怎么不见福安了?回来的时候才见过,是打发出去了吗?”
小易将窗子上的围布散了下来,摇曳冷清的树影就被一时间遮住了,“刚刚婢女吩咐福安去准备晚膳了,娘娘不说婢女也没留意,怎么去了这么久?”
正说着,福安欠着身子进来,先是在门口处行了一个礼,又向门外瞟了几眼,湘尔见他似乎有要事,便问道,“福安,若是有要紧的话,赶紧关了殿门进来说便是。”
福安匆匆关严了殿门,加快几步走至湘尔面前,想是关了殿门尤觉得不够安全,又压低了声音道,“方才小的去传膳,路过长廊的时候和御医令大人撞了个满怀,小的急忙赔不是,可大人他并未有一句责怪,反而有些紧张的捡起掉落在石板上的一个药包,之后又行色匆匆的走了。”
“这本不是一件要紧事,御医身带药包也很正常,你将这件事告知本宫,又怕旁人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妥?”湘尔道。
福安欠了欠身,“娘娘聪颖,这本不是一件怪事,但小的发现御医令大人行色匆匆往涟漪宫的方向走去,其实这也还不算怪,柳夫人如今幽禁,御医要给她治病既推脱不得,又得顾忌不被梁王殿下知道,故而有些紧张也是正常,但小的在地上发现了一些掉落出来的药材粉末,就多了一个心眼,捻了一些丢在长廊尽头花园附近的鱼盆里,结果……”
福安顿了顿,湘尔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结果怎么样?”
“几条鱼当即就翻了白肚了!”福安道。
湘尔惊讶之余,抬头望望小易,“和本宫所想的一样,她果然想不开了,要这样了断了自己。”
“柳氏不善在先,如今就算死了,也是畏罪自尽。”福安轻松道。
小易并未像福安那么轻松,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福安,我问你,后来你又去传膳了吗?”
“我见那些鱼都被毒死了,想着快些回来禀报娘娘,但又怕耽误了娘娘用膳,所以还是去了膳房,现在膳食都备在外殿了,娘娘现在可要用膳了?”
小易急忙摇摇头,话语有些急,“我再问你,你去膳房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涟漪宫的膳食器具,按理说你这么晚才回来,各宫的晚膳已经用完,理应送还了器具,你有没有见到涟漪宫的?”
“咱们宏坤殿的膳食规格一向是和涟漪宫一样的,所以膳食摆放的位置是相邻的,我去的时候涟漪宫已经送还了,怎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福安也起了好奇。
小易微微低下头不再说话,湘尔立时明白了过来,“涟漪宫送还了器具,说明柳夫人已经用过膳了,试问一个想死的人,怎么有心思按时用膳?看来她要毒药并不是给自己准备的了……”
福安也明白该过来,微微有些紧张,“娘娘说,柳夫人不会自己服毒,那毒药是给谁准备的?”
湘尔直了直身子,释怀道,“原本本宫还觉得她甘心一死,与她平日好胜的个性相违背,倒有些看不起她了,现在看来,她并不是要死,而是要来对付本宫,本宫倒有些敬佩她了。”
“娘娘是说,柳夫人要下毒?小的现在就去禀报梁王殿下,求梁王殿下给娘娘做主!”福安道。
湘尔挥了挥手,“急什么,柳夫人还未采取行动,本宫也没有中毒,就算梁王殿下追查,亦是无果,不会将她重判的,只会激起她更大的怨恨。”
小易道,“娘娘说的是,可是要想柳氏重判,娘娘难道要以身试毒不成?娘娘千万三思,之前柳氏曾下毒给娘娘,娘娘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要是这次为了彻底扳倒柳氏而伤及自身,恐怕要付出的代价更大。”
湘尔笑笑,轻轻拍了拍小易的手背,“你放心,本宫不会那么傻的,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好在福安发现了里面的秘密,我们也好先做筹谋。”
正说着,殿外进来宫人,说是涟漪宫的婢女求见。
福安有些惊慌,湘尔倒是处事不惊道,“先看看来人所为何事,她这么快就行动也好,见招拆招反而容易对付。”
说话间,涟漪宫的宫人端了汤药进来,行了礼道,“贾夫人长乐万安,婢女受柳夫人所托,特意向娘娘进献一碗参汤,里面还加了许多名贵药材,夫人说您才刚刚回宫,旅途劳顿,这是给您养身子的。”
见婢女只说话不抬头,湘尔便猜出来者不善,便道,“进献倒不敢当,只怕是伺机陷害吧?你家夫人因何被禁,大家都知道,何以还会好心的送来参汤?”
小易见湘尔直言不讳的逼问涟漪宫的宫人,便知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便站侍一旁静静的看着,宫人惶恐道,“娘娘错怪我们夫人了,夫人说都是她的错,这碗参汤当是赔罪了,娘娘你若是怀疑这汤,婢女先喝就是了。”
不等湘尔说话,宫人将托盘放在地上,从药罐里倒出一些参汤在小碗中,坦然的喝了下去,湘尔并不为着此人的胆大和魄力惊讶,也并不为她安然无事举得奇怪,她瞥了一眼药罐的灌口,心里便有了答案,柳夫人做的严谨,却还是一眼被湘尔识破,她果然还是投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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