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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月后
这是在A市繁华地段的中心医院,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慕容擎仓发觉夏以菱逃跑后肯定会追查行踪,他一定会知道慕容子轩动了心脏移植手术,暂时还留在A市,他会着重排查那些隐蔽的乡村医院,却一时想不到她就在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
但夏以菱知道躲不了一世的,慕容擎仓终有一天会发现。她只祈祷上天,能在慕容擎仓找来前,慕容子轩清醒过来。
这家医院的院长是福伯的侄子,很可靠的人。院长在医院最顶层开了一间病房给慕容子轩,夏以菱也一直住在隔壁。他们的生活用品会有安排好的人送过来,食宿就在医院里。夏以菱的腹部已经隆起好高,现在行动多有不便。
清晨医生都会定时来检查身体,慕容子轩身体恢复的不错,心脏少有排斥渐渐融合,只要能苏醒过来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护工阿姨打扫好房间,她端了盆温水给夏以菱,
“你这丫头脾气也真是倔,你都七个月身孕的人了,要多休息,就让大姐来帮你老公擦拭身体吧。”
夏以菱微笑着接过水,她拧干毛巾,“马大姐,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活不累,我也干习惯了。不过等哪天我干不动了或是生产了,那还是要麻烦大姐多多帮忙。”
“哎…”马大姐叹息,她真心是舍不得。
眼前的这个姑娘身材娇小,身体除了腹部圆溜溜的其它没一处有肉的。她巴掌大的精致脸蛋有些血色,似水美眸里总缱绻柔情的笑着。可就是这么个姑娘会让人觉得忧伤,觉得心疼,会让人有莫名的无力感。她似乎没有亲人,每天做的就是给病床上的人活动按摩肢体关节,陪那人说话聊天。
“那行,你先忙着,大姐明天再来。”马大姐拍拍夏以菱的肩膀,退出房门外。
夏以菱面露春风,动作温柔的擦拭慕容子轩身体每一处。她费力的将他转过身,给他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她嘴里含了些水喂到他嘴里,她亲吻着他的额头,最后坐在他的身侧。
“子轩,你知道你都睡了多久了吗,214天。一年的冬天过去了春天又来,可是你还没醒。子轩,”夏以菱弯腰抚摸他的浓眉,“我求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夏以菱趴在他的发边,像耳鬓厮磨,喃喃私语,“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场浪漫了吗?去年腊月是你的生日,我清晨给你煮了鸡蛋下了面,我放在你的身边,那香味扑鼻我流了很长时间的口水。晚上你还没醒,于是我一个人都吃下去了,吃到撑。后来便是春节,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外面举家欢庆团圆,到处是鞭炮红烛,就连医院里都冷清的剩下几个值班的医生。你知道顶楼有多空旷多孤寂,走廊里走路会有回音,放自来水会有回音,就连我与你说话都有回音。你知道我最怕孤独了,可是你依旧没醒。今天2月是我的生日,在英国时你总变着方法给我惊喜和浪漫。早晨我无比期待的睁开眼,哪怕你动动小手指我都会欣喜若狂,可是…你依旧没醒。”
夏以菱温柔笑着,她将头枕在慕容子轩的胸膛上,她纤手覆盖上他的心跳,“子轩,你快点醒好不好,你来摸摸,”夏以菱将他的手放在她隆起的腹部上,“你摸摸他都长多大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睁开眼的第一眼就应该看见爸爸,妈妈。子轩,快点醒,我需要你,宝宝也需要你。”
病房里渐渐沉静下来,许是夏以菱太投入,她没发觉外面有两个男人一直都在。
慕容擎仓双手抠进白色石灰墙里,他痛到痉挛,锥心泣血,肝肠寸断。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看见她像对待稀世珍宝般一遍遍擦拭慕容子轩的容颜,他的身体,就连他的胯下也细细清洗着,他怎么肯相信这是他的夏以菱?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听到她对慕容子轩诉说着痴心不悔的守护,情深似海的思念,还有她…她和慕容子轩的孩子,他怎么肯相信这是他的三儿?
慕容擎仓不知道他和她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那天他忙着收购慕容企业,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便差林天将她带回来,他心心念念等忙完了慕容企业就回家陪她,他会和她好好谈谈。可是…他等来了检察院的搜查令,他因为被举报私偷印鉴,犯了商业欺骗和盗窃被拘留。
后来的后来他便知道了这一切是她指使顾宛芷做的,知道了她带着慕容子轩私奔了,知道了慕容子轩被朱岚娜偷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其实朱岚娜走投无路,狗急跳墙是可以猜想到的,慕容子轩将夏以菱保护的太好,他又对朱岚娜憎恨着,厌恶着,他不给朱岚娜接近的机会。所以朱岚娜铤而走险的选择告诉他6年前的争相,朱岚娜的目的就是想打击他,让他惊慌失措,沉沦堕落,然后找可乘之机,走偷换心脏的险招。
这点把戏慕容子轩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会什么还要赴朱岚娜的约?答案只有一个,慕容子轩想了结,想斩断夏以菱所有的痛苦过往,给她最美好的未来。
可是朱岚娜是老江湖了,她心里多少损招?走到这一步,大不了玉石俱焚了。当慕容子轩赴约才跨进大门时,被便门边隐藏的人一捆子敲了脑袋,晕了。
也许慕容子轩也料到了这个结果,但这是他最无望的坚持和守候了。他深知夏以菱爱着慕容擎仓,自己无力挣脱与放手,他累了,于是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的成全让夏以菱终身铭记他。慕容擎仓不得不承认,慕容子轩赢了,赢的彻彻底底,赢的漂亮。
林天静静伫立身旁看着慕容擎仓的痛苦与挣扎,他的眼角像要碎开,然后再冲进悲伤的长河里。可是他还是那般不舍,他通过门上的窗户紧紧盯着夏以菱看,哪怕她现在正倚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还是那般痴迷的看着,生怕一不留神她又要逃跑了。
也只有林天才知道慕容擎仓这7个月等同于地狱般的生活,发现夏以菱跑了,他的人生失去了重心,他再不理会俗物,每天只都带着一大批人搜查着每一个人她可能去的地方。
哪怕明明是她背叛了他,但林天知道慕容擎仓每分每秒的后悔了,自责了,恨不得时光倒流了。如果预想到这种结果,慕容擎仓是宁愿失了天下也不远输了她。
“子轩,”夏以菱微微笑道,“子轩你放心,爸爸妈妈身体很健康,福伯只是告诉他们你去旅游散心了。可是你不能睡的时间太长,我怕爸爸妈妈会起疑。等你醒了,我们去道歉去认错,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儿媳哄妈妈开心,我们一家人就永远守在一起不分离…”
夏以菱滚烫的泪水落到慕容子轩的胸膛上,她哽咽了。其实,慕容子轩爸爸妈妈的情况非常不好,慕容擎仓背叛他许下的两个诺言。他霸占了慕容家的祖宅,股票贬值了他们名下的财产,疯狂打压着慕容二老。这是她无意在报纸上看到的头条消息,当时报纸上还附着一张照片,一夕间慕容二老驼了腰,花白了头花,他们只能相互扶持沧桑悲凉的走在马路上。
这又是夏以菱心中的一种痛,即使她知道慕容擎仓是想逼她现身,但她终究无法释怀,永远无法原谅。
夏以菱还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门突然被打开。
“擎仓…”夏以菱弹跳坐起身,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她还没有准备。她起身下床,“你…还做什么?”
林天退出门外关上门,慕容擎仓步步逼近,他幽邃冷冽的黑眸仿佛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俊逸面容凝结着千年的冰霜。他袖中捏着拳直到十指麻木,他胸膛汹涌澎湃,只有鼻尖浓重的呼吸才不至于窒息。
“慕容擎仓,”夏以菱见慕容擎仓要走进慕容子轩,她忙支身阻挡,“慕容擎仓你究竟想干什么,请你走,子轩要精心疗养。”
慕容擎仓停住步伐,他拽下她一只手臂,她吃痛皱眉,另一手迅速放在腹部上,呈保护状。
慕容擎仓盯着她的腹部,“多大了?”干涩沙哑的声音。
“七个半月了。”夏以菱回答。
“是他的?”
“是,算起来这个孩子该叫你声叔叔。”
慕容擎仓看着夏以菱满是警惕,害怕和陌生的眼眸,他深呼吸压下就快呼之欲出的情绪,他压低声,“玩这么长时间,够了,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我的丈夫在这里,我的孩子需要父亲,听说孩子爷爷奶奶被你逼到睡大马路上。对于你这么个言而无信,残忍无情,赶尽杀绝的叔叔,我们一家都不会欢迎你。”
“够了,夏以菱!”慕容擎仓双眼快喷出雷火来,他雷霆一声怒吼。
夏以菱住了嘴,慕容擎仓抓起她双肩,将她带到面前,他贴近她,“如果你不逃跑我是不会做这么绝情的…我想你快想的发疯了,可是你却陪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旁。你和他柔情蜜意说的情话,你给他怀着孩子,你们是一家人,那我算什么?”
慕容擎仓眼里的痛色感染了夏以菱,但她无法疼惜,她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道,“我都说了你是我和子轩孩子的叔叔,请你自重些,放开我。你已经毁了慕容家,如今还要在你哥哥面前轻薄他怀了孕的妻子吗?”
“呵呵,妻子,轻薄?”慕容擎仓不顾她的拳打脚踢,抵住她的鼻尖,“你算是哪门子的妻子,我轻薄了你吗?我们哪次不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你在我身下别提叫的多欢了…”
“啪!”一道尖锐的脆响,夏以菱给了慕容擎仓一巴掌。
慕容擎仓嘴角出了血,他别的头舔着嘴角的血迹,这刻他真的像来自地狱的撒坦王,浑身暴戾。他将夏以菱推倒在病床上,病床虽然很大,但还是压到了慕容子轩的身体,她顾不得腹中的孩子猛烈挣扎,
“慕容擎仓你放开,你疯了,你碰到子轩了,他心脏还没好,你滚开。”
慕容擎仓疯狂的去吻她的发,她的脸颊,她的唇,那种魂牵梦绕的身体幽香钻入他的身体,挑动着他每颗暴躁,想征服的细胞,他入魔了。
“你不是说我轻薄你吗,今天当着慕容子轩的面,我就轻薄你一次。你这副身子的美妙我可是想的紧,他慕容子轩现在没福享受,就让我来满足你。”
夏以菱觉得身体好痛,他用了十分的力去制服她,他一点没有关心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夏以菱觉得羞辱,绝望,她还碰着慕容子轩的身体,他拉扯着她带动着椅慕容子轩。
突然夏以菱抱住慕容擎仓的后背,慕容擎仓一愣神,她迅速踹向他的胯下。慕容擎仓赶紧后退避开,夏以菱起身往门边跑。慕容擎仓意识到她的行为,他迅速从背后抱起她,将她仍到床边。夏以菱忍住腹部的疼痛爬着退到床边的角落,她摇着头,泪如雨下,
“慕容擎仓别这样,别这样,放过我,给彼此一条生路。”
慕容擎仓嗜红了眼,他蹲下,毫不留情的撕碎着夏以菱的衣裙。她美好曼妙的身体曝露在他面前,他喉结滚动,大掌揉,捏上她越发膨胀的丰,满。
夏以菱手里紧拽着褶皱的床单,她浑身颤抖的接受慕容擎仓粗鲁的动作,她疼。她看着依旧晕迷的慕容子轩,“慕容擎仓,要是你敢碰我,你会后悔的,我会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啊…”一声尖叫,慕容擎仓洞穿了她干涩的身体,她所有语言化成支离破碎阻在喉咙,仿佛有人拿着钢管绞着她的下体,她被人撕裂了两半。
夏以菱忍着痛,颤抖着伸手将床上的棉被拉高,直至挡住慕容子轩的脸,这世界最肮脏的一幕她不想让他看见。
终于做完这动作,她的手跌回地面,她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痛到极致便不知何为痛。她的拉棉被的动作明显刺激了慕容擎仓,他在她身上越发使力。
突然身下窜出一股暖流,抚平了所有痛苦创伤。
终于解脱了吗?夏以菱两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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