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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炔花了比较长的时间走到他面前,看他半晌,最终放弃了寒暄,那些她不得已而为之的伤害历历在目,致使她无法虚伪地笑一笑,对他说出好久不见。.
“我听樊爵说,简予死了。”
站在他面前,她连呼吸都觉得压抑,弦绷得太紧,以至于选错了话题。
果然,他蓦地睁开了眼,眸子阴冷了一瞬,接着抽烟,看样子是不打算理她。
熟悉的烟味将苏炔带回过去,那些叛逆的日子里,她教会他这个好学生抽烟,因为生活拮据,她买最便宜的烟,他不缺钱,却固执的跟她买一样的牌子。
“这么多年了,这个牌子还没停产?”
苏炔暗恼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可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问了出来。
寒渊闻言,眯起眼睛,目似深巷,那里面充满僻静的未知的凶险,他盯着她看,不发一言,冷冷的样子很是渗人。
直到苏炔的脸色一层层刷白,那紧闭轻薄的唇这才扯出一丝幽冷的笑,意味深长,“总得有个人念念旧吧,如果都像苏小姐这般潇洒,用过的不要了甩手就扔,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太无情?”
苏炔的脸此刻能用惨白来形容了,她死咬着下唇,只当听不见。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的眼睛还有简予的死,到底怎么回事?”与我有没有关系……这句话,她终究没问出来。
“哟。”他轻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似笑非笑去看她,“怎么地,在抛弃我的第四年,苏小姐突然穷极无聊,对我的生活感兴趣了?”
似乎是被烟雾熏得有些烦了,他把烟头戳进盆栽,力道重的有些失控,以至于指尖都沾上了泥土。
苏炔并未留意到这个细节,他带刺的话激得她口不择言,“寒渊!你没必要夹枪带棒讽刺我,如果你不是我姐眼角膜的受赠者,我连话都不想和你说!”
寒渊很久没有说话,微垂着头,额前的发有些长了,投下的暗影盖住了大半张脸,苏炔只看得见他抿成一线的唇,没有血色,如同一道狭长的死寂。
她愣了愣,意识到刚才气急,说话刻薄了,他不理她,她只好换种方式切入话题。
“你在病房里见到我并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我是苏听婵的妹妹。这让我很难不怀疑,你事先调查过我姐……”
“苏小姐想象力不错。”就算是尖酸刻薄,到了他嘴里,都成了优雅。
苏炔不理会,自顾自地继续,“你如果事先调查过我姐,那么,你接受我姐眼角膜这件事就不再是单纯的爱心传递!对此,我很想听听你的解释。”
他直勾勾地凝着她,眼底沉沉的墨色辩不出情绪,“我找到婵婵的那一天苏小姐并不在,而婵婵把她的家人都给我介绍了一遍,希望这个答案能为苏小姐解惑。”
“行,就算这个解释说得过去,那我妈无意中说起我丈夫的时候,你眼睛都没抬,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我已婚,你那淡定的反应只能用可疑解释!我姐应该没那么巧,把我的婚姻状况也一并给你报告……”
“苏小姐!”寒渊揉着眉冷声打断,神色已是不耐,“苏小姐的婚姻状况与我有关系?还是,你期待我有什么反应,以满足你了不得的虚荣心?那还真是抱歉!有自信挺好,但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就让人倒胃口了!难道这世上任何一个跟我睡过几觉的不相干的女人结婚,我都得有所反应吗?那么,苏小姐,恭喜你已为人妇,祝你婚姻美满。”
他笑看她,像在看一个自讨没趣的小丑,眼中冷冷的轻蔑和不屑让她觉得她从头至尾都在扇自己耳光。
苏炔攥紧身侧的手。
扇就扇吧,有什么呢,只要能确认他对姐姐的心思单纯就行。
“谢谢寒先生迟来的祝福。”她站得笔直,仿佛这样才能寻得一丝力气承受他不遗余力的挖苦。
他点头致意,优雅得像极品雪茄,暗藏毒性,“苏小姐客气。”
“那么,不打搅寒先生赏花。”
面容僵硬,连假笑都费力,那就只好转身,想起他那句‘睡过几觉的不相干的女人’。
其实,说到刻薄,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连彼此间深埋的那点过去都可以挖出来全盘否定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少年了。
这样也好。她也犯不着再揣着一道坎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就把他当陌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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