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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龙胡争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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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再说胡明华领军奇袭大理,歼灭了欧阳好谦团,便命赵斌率一团和一个炮兵营向保山、腾冲移动。.在保山的俞沛英和腾冲的史华本打算坚守保山,等待唐继尧派援军驰援,但不久收到四镇守使发动政变,唐继尧反击失败的消息,俞、史二人见援军无望,便投降了胡明华。

胡明华在下关成立了“滇西保安司令部”,正式就任滇西保安司令一职。至此胡明华完全控制了滇西。经过整编,胡明华将独立旅扩编为一个保安师辖3个步兵旅(旅长依次为胡聪、赵斌、萧奇伟)一个独立混成旅(旅长为张晖,独立混成旅辖:1个炮兵团、2个步兵团、1个辎重兵团、1个通讯营、一个工兵营)、一个特战营和师属直辖部队共计有二万二千多人。

胡明华将近一半的兵力分散到滇西,一来是对滇西的土匪进行全面的围剿,一面隐藏兵力,使得外界对胡明华的真实情况有了不小的低估,对于胡明华无论是胡若愚还是龙云都只是以拉拢为主,以为胡明华不会参与到争夺云南大权的行列中。

大理下关,滇西保安司令部。

四合院正厅军事会议室,墙上挂了一幅云南全省地图,地图前胡明华居中而坐,长桌两旁,左边坐着胡瑛、徐汉乾、胡兵、张晖、李海、林泰、,右边坐着赵斌、胡聪、萧奇伟、杨宏光、俞沛英、史华。

胡瑛年初卸任了云南宪兵司令一职,经胡明华请求后西上华坪,帮助胡明华训练独立旅士兵,“二六政变”后胡明华任胡瑛为滇西保安师参谋长。

马崟,白族,云南洱源县人。年少不羁,不喜经书,好阅时报,善谈兵,胆识超群。1914年,马崟中学未毕业,即负笈昆明,考入陆军讲武堂第十期。1915年,护国军兴,急需下级军官,唐继尧下令讲武堂学生提前毕业分发。马崟因成绩优异,分配至第三军警卫队任排长,留守昆明,两年后晋升为连长。1917年,唐继尧组织靖国滇军出川,马崟调任靖国滇军第二军赵又新部第十五团上尉连长,随部转战叙府、自流井、泸州等地,他以果敢善战及显着的军功升为营长。后来靖国军分化改组,马崟部加入原护国第二军李烈钧部驻粤滇军,拥护孙中山继续北伐。马崟受任为军部警卫营中校营长。不久,李烈钧出任军政府大本营总参谋长,马崟部改为大本营警卫营,直接护卫孙中山。马崟遂常得孙中山教诲,对救国救民之道,立身处世之理,受益良多。孙中山北上后,马崟调入驻桂滇军胡若愚部。

1922年,唐继尧重新掌握云南政权,扩充所部为10个军,张汝骥晋升为第十军长,马崟调任该军第十六团上校团长。1923年,唐继尧组织建国军,准备北伐。以黔前督刘显世为建国联军副总司令,委其堂弟唐继虞为滇东南巡宣使兼建国联军前敌总指挥,率张汝骥等部,大举攻黔,控制贵州。马崟自隶属张部后,因经济公开,爱兵如子,战时能亲临第一线,战绩显着,受任为黔北镇安卫戍区少将司令职务。马崟部驻防遵义一带,整肃军纪,清剿土匪,保境安民,颇有成绩,深受当地人民拥护。

1927年,四镇守使发动“二·六”政变反对唐继尧,废省长设省务会议,推唐继尧为总裁,胡若愚、龙云轮任主席。当时马崟已被解除军职,他赋闲于昆明,时常以诗酒自娱。因闻胡明华在滇西兴军剿匪、办厂修路,深得百姓拥护爱戴,故胡瑛离昆时,马崟亦跟随。胡明华任其为第一旅副旅长。

杨宏光,清光绪十八年(公元1892年)生于云南副官分县三星里古楼村石简槽(今属水富县太平乡)一家境殷实之农家,字伯诚,国民革命军中将。启蒙于私塾,旋转国民小学,考入昭通中学堂(省立第二师范),目睹国势垂危,立志从戎,1916年投考北洋陆军军官学校(保定军校),次年录入第六期工兵科。1919年2月毕业回滇后任唐继尧部工兵营营长。1926年,随滇西剿匪总司令陈维庚到保山、腾冲一带剿匪,历时五个多月,基本平息滇西匪患。唐继尧倒台后,杨宏光因曾在陈维庚下任职,杨亦受牵连,胡明华请杨到滇西发展,杨宏光到大理后,胡明华任其为第二旅副旅长协助赵斌处理军务。

胡明华开口道:“各位,请我叔父胡瑛参谋长为咱们讲讲云南当前的局势,大家鼓掌。”

一阵热烈的掌声,胡瑛起身抬手向下压了压后道:“各位,目前龙云、胡若愚都在为争夺省主席而争夺兵权,龙云、胡若愚原来各有两个旅四个团,唐继尧的八个近卫团,除原欧阳好谦团及俞团长的第二十团外,其余六个团都被二人平均瓜分,李选廷只有1个团的兵力,觉得力量太弱,不敢参与争夺,便投靠了胡若愚;张汝骥拥兵3个团,其曾是胡若愚的部属,与胡子嘉(胡若愚字子嘉)关系极好,因此也倒向胡若愚一边,按兵力胡强龙若,按区位龙云把住昆明,而胡若愚兵力主力都在滇南蒙自。这样,龙云与胡、张两军对垒,矛盾日益尖锐。虽然咱们一直给他们一幅打算割据滇西,不插足争夺滇省大权的姿态,但龙云、胡若愚两人都还是对司令积极拉拢,希望司令加入他们一方。”

徐汉乾笑道:“怪不得,龙云给我们送一个月的饷,胡若愚就送两个月的。”

赵斌也笑道:哈、哈!管他呢,既能拿胡子嘉的银饷,又能拿龙云的粮饷,好处既然送上门,拿了再说。”

张晖听后说道:“你以为,他俩的钱这么好拿,他们只是先稳住我们罢了,一旦俩人解决对方一人后,还能留咱们在滇西,必然会出兵来打我们的。”

史华担忧道:“那怎么办,既然无论如何,最终他俩中的任何一人都不会放过我们,不如咱们现在就出兵昆明,搅乱局势,趁机乱中取利。”

胡明华问了一句道:“对张结巴一伙土匪的剿匪做的怎么样了?”此前胡明华派部队剿匪,其他土匪都已剿灭完毕,唯活动在洱源、鹤庆一带以张结巴为首的土匪势力,一直未被剿灭。胡明华特别关心,他不希望在自己的地盘上有土匪活动。

要说这“张结巴”在滇西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乃滇西恶匪,其匪部一直在洱源、鹤庆、喜洲等地大肆烧杀抢劫,杀人如麻,抢劫无数,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在罗树昌反唐失败后,其收罗了罗部大批残兵败将,枪械、粮饷、被服等,实力急速膨胀,在滇西更加肆无忌待。胡明华就任“滇西保安司令”就开始着手剿灭包括这个被百姓称之为“恶魔”的土匪势力。改编俞沛英、史华两团后,胡明华就让胡瑛指挥这两团进行剿匪。

负责指挥剿匪的胡瑛起身回答道:“报告司令,对张结巴的围剿一直在顺利进行,自张结巴本人被打死后,其大部已经被消灭,只剩其手下段丙功、罗秉义等人利用深山老林躲藏,不过我们已经大体掌握其藏身位置,还需要一段时间,就能彻底剿灭。”

“哦\好,既然如此,剩下的就交由李海的特战队剿灭吧,叔父还请负责警备军日常事务吧。”

“是,司令。”胡瑛与李海回答道。

“嗯,回到主题,刚才我们了解了目前滇省的情况,大家都各有考虑,不过大家忘了,目前对滇盛视眈眈的不仅有龙云、胡若愚等人,还有省外的军阀,更为让我担忧的是英法两国一直对云南垂涎三尺,保不齐他们会插手滇省政局。我们要做的是,继续积聚实力,待胡若愚与龙云两方决裂,两虎相争,其两败俱伤时,我们马上以雷霆之势出兵昆明,快速掌控滇省大局,不给外部势力干涉的机会。我要大家会后立即着手准备,我们不动则已,一旦出兵,就一定要拿下整个滇省。”

“是,少帅”众人回答后就开始准备各自手中的任务。

1927年6月4日凌晨,胡若愚、张汝翼派出人马,突然包围了昆明翠湖边的龙公馆。龙云尚在梦中,仓皇惊醒,组织反抗,已不济事。龙云住宅大约250人的卫队被解除了武装。龙云企图越墙逃走,但原是唐继尧亲信、现已投奔胡若愚的王洁修,指挥炮兵,向龙宅连续发射了两颗炮弹。炮弹打得很准,一颗落在龙云住宅的花园中,一个弹片恰巧打在一扇玻璃窗上,玻璃片溅向四方,龙云的眼睛被飞来的玻璃片扎伤,鲜血模糊了双眼,他无法逃走,束手就擒,当了阶下囚。胡若愚还同时派兵猛袭北校场的龙军,龙军群龙无首,龙军损失惨重,龙部师长孟坤战死。而后龙部将领卢汉、高荫槐、安恩博等趁混乱逃出昆明,在禄丰等地重新集结兵力,以图反攻,解救龙云。

卢汉等人撤至禄丰后,重新将滇军第五军整编为三个旅,便加紧训练,准备反攻。胡若愚闻报后,即派张汝骥为滇西巡阅使,以欧永昌、林丽山为前敌正副总指挥,大举西上,企图与李廷选、唐继麟两团合击龙部残军。两军于禄丰激烈混战,各方都死伤惨重,最后还是龙部残军支持不住,被迫退出禄丰经元谋撤至滇川边界。胡若愚一面命欧永昌旅继续追击,一面亲率大军前往禄丰与张汝翼军、欧永昌旅、李廷选军、唐继麟团会合后继续西进,胡若愚打算胜利的余威,一举吞并胡明华的势力。

当胡若愚行军到楚雄时,才了解到胡明华已经练兵过万。真的打起来虽然胡若愚认为他必胜,可是胡明华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真的拼起来,他也会损失不少,现在他刚打败龙云,自己部队的实力也消耗不小,要是人马拼光了,省外的军阀必然会趁虚而入,到时候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胡若愚打算来个“以打为辅,诱降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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