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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树枝婆娑起舞,阳光透过树叶静静地洒在窗前,留下金灿灿的斑点,隐隐传来一阵阵袭人的花香,所有的一切令人心旷神怡。
萧峰坐在蒲团上,盘膝打坐,练习吐纳之功,只觉得胸口处有一股浊气驱之不去,滞留在胸口,令他憋闷难当,他心想果然紫衣说得不错,自己的体内余毒尚未尽除,这股浊气分明就是那毒气衍生,他不由得皱眉,停止打坐,把紫衣赠予的解毒丹按要求服下两颗,然后再运气驱毒,如此运气不断地冲撞毒气郁结之所在,好不容易感觉那股浊气漫漫地稀薄了,呼吸也渐渐地顺畅起来,萧峰欲要继续行气驱毒,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不得不停止运气驱毒,在这种时候,最忌旁人打扰,稍一不慎会引起气血倒流,毒发攻心,所以他结束打坐运气,从蒲团上站立起来。
这时脚步声已走到门边,外面传来叩门声,萧峰走过去把房门打开,只见徐笑盈盈地站在门口,手中持着那把萧峰熟悉的剑,她一进门就把那剑递给萧峰说道“给,这是少主吩咐我还给你的剑,免得你整日魂不守舍地,生怕少主瞒了你的剑去。”
听了她满是调侃的话,萧峰不觉面上一红,不幸被她言中,这把剑跟随自己有好几年了,自从师傅把它送给自己的那一天起,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它,一朝离身,仿佛失了魂一般,做什么事都不能集中精力,可见这把剑对自己有多么重要,对于修道者来说,武器法宝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一旦离手就做什么事都没有底气了。
萧峰面红耳赤地接过惊龙剑,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爱不释手,出神地望着它,百感交集,心里默念道:“惊龙剑啊惊龙剑,你总算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你可知道没了你我就失去了灵魂,今天你总算去而复返,我得好好地照顾你,不再让你从我的手中丢失了。”
他出神愣怔的样子看在徐眼中不免好笑,她促狭道:“是什么宝贝,让你这样倾心,它再好也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物体而已,值得这么心恋着它,看来你这人怪僻还真不少,难道它比美人还具吸引力。”
“姑娘你有所不知,这把宝剑与我一直形影不离,我与它建立的感情非同一般,你说什么它没有灵魂,大谬也,它不仅有灵魂而且还有灵力,你可知道它的来历,你可知道它的年轮,它是上古时期的神兵利器,它身上不仅浸透了修道者的血汗而且还有巨枭神魔附体,其威力无穷,有神鬼莫测之机,震天撼地之威,逍遥异世之能,非常物可比,一剑在手,天下威服,只是我功力不足,不能发挥其威力之半,终有一日,我必御之以临天下,使万物诚服在我的脚下。”
“此物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我不信。”徐摇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萧峰叹息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我何必与你说这些,与你多说无益,你自然不会了解它的。”
且不说萧峰重新得到惊龙剑后喜不自禁,连续几天,萧峰一边安心静养,间或练功,并且按时服下解毒丹,不久后身体就痊愈了。
一日,萧峰正在穆府后花园里散步,突然看到一个老人面带微笑朝他走来,那老者身形魁梧,举止端庄,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萧峰觉得此人很面熟,他在记忆中仔细地搜索了一遍,终于想起与这老者曾经在凤来仪客栈有过一面之缘,老者径直朝他走来,笑容可掬地问道:“萧少侠,你的身子可曾好了?”
萧峰笑着答道:“承蒙您老的关心,我身子现在好多了,已无碍。”
“如此甚好,我看你天庭饱满,地廓方圆,目蕴精光,眉带五彩,秀眉朗目,鼻直口方,一定是个有福之人,而且你头上奇骨贯顶,根骨奇佳,灵根慧质,是块修道的好材料,将来造化无穷,但你天生一对桃花眼,很有女人缘,将来难免缠夹不清,请你好自为之。”
听了他的话,萧峰大感惊讶,这老者竟然会看相,与从前的算命先生铁嘴张说得几乎一模一样,萧峰讶异地问道:“老先生你究竟是谁,现在可否告诉我?”
那老者说:“我姓方,名叫志宇,曾经师从吴亮先生学习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以及医卜星相之术。”
萧峰闻言大吃一惊,原来此老者学问非凡,看他目蕴精光,在武学上定然也有非凡的造诣,因而答道:“先生恐怕不至于此吧,除了这些本领之外,你的武功修为也不低。”
那老者手拈胡须点点头笑道:“那不是我的特长,我的武学修为谈不上高明,未必及得上你。”“不知先生来此有何见教,我想你不只是来给我看相的吧?”
“萧少侠笑话了,我方才只是在兴头上瞎说了几句,而不是真的要与你看相,况且以你的面相,很难看全,你的造化不是常人所能预测的,用‘贵不可言’四个字来形容犹嫌不足,我来这里是奉我家少主之命,来此请你去赴宴。”
“什么?请我赴宴,我看没有必要吧,我来这里已经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本来这心里就过意不去,再说我平生喜欢清静,见不得那种热闹的场面,还是请您老人家去转告你们的少主,这赴宴的事就免了吧。”面对老人家及其少主的热情邀请,萧峰不好意思地推辞道。
那老者却说:“所谓客随主便,既然主人有请,你再三推辞恐怕有薄主人的颜面,还是请你稍微修饰一番,随我一同去赴宴,免得少主怪罪我办事不力。”
言毕,方志宇老先生把手中拎的包袱递到萧峰的手中,说道:“这是我家少主特意为你准备的衣服,你换上吧,你身上的衣服已经陈旧不堪,不适合出席筵会。”
萧峰听了他的话,面色一红,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确实有够寒酸,虽然说不上衣衫褴褛,但也显得土里土气,他之所以不愿去赴宴,其实还有这样一层顾虑,想不到这穆小姐居然心细如发,早就料到他会因为形容狼狈而婉拒,因而事先就命人送上一套全新的衣装给他,萧峰一见如此,再也不好推让了,他腼腆地一笑说道:“多谢你家少主,但不知晏会什么时候开始?”
那方志宇说:“筵会即将开始,请你尽快换上衣服跟我去,我在这里等你,你去屋子里换衣服去吧。”
萧峰点了点头说道:“请老先生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就转身朝内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