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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醒来之后,问紫衣此处是何地,因何自己会躺在这间屋子里的床上。
紫衣告诉他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至于萧峰如何受伤她却无从告知,因为当时她自己也处于昏迷状态。
萧峰因精神和肉体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选择性失忆了,任他想破了头也回忆不起自己受伤的经过,在紫衣的提醒下,终于他慢慢地恢复了几分记忆,突然脑海里闪现那个中年妇人的形象,他知道这个中年妇人是天凤教的教主,而且隐隐约约地想起这个妇人是紫衣的母亲,虽然他一向对这个中年女子没有什么好感,而且心生厌恶,但在紫衣面前也不好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他虽然渐渐地回忆起自己受伤的经过,知道是紫衣的母亲伤害了自己,但也不便告诉紫衣。
紫衣见他意思渐渐地恢复过来,因此问他受伤的经过,萧峰却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撇开话题,有意不回答她这个问题,紫衣知道他是心里有所顾忌因而不愿意告诉自己受伤的经过,也就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她突然想起了母亲的话,想到她说的有关田敏儿的事,故意试探着问萧峰道:“萧哥。。。。。。哦,萧少侠。”她为自己冲口而出的称呼而害羞起来,突然面红耳赤。
萧峰注意到她的反常情绪,不以为意,听她接着说:“萧少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其实你乐意跟我一起到这里来,不只是陪伴我,而是怀着另一个目的,你是想借机看望你的师妹,我说得对不对?”
萧峰听了她的话,神情一怔,心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内心的秘密的,她又不是我的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我内心的活动,他虽然身负重伤,但脑子还是很灵光的,丝毫也没有受到影响,反应极快,略一思忖,立即就恍然大悟了,是了,她一定是听了她母亲说的,两年前自己千里迢迢来此寻找田敏儿的事,她母亲不仅知道而且还与自己动过手,她母亲肯定把自己与田敏儿的关系告诉了紫衣,只是她一定会添油加醋地加描述,而不是如实地反应自己与敏儿的师兄妹的关系,看紫衣服脸上那副酸溜溜地样子就可以知道,她的母亲一定说自己不好的话。
萧峰在瞬间心念电转,头脑里转过好几道弯,他明白纸是包不尊的,终于紫衣还是知道了自己与敏儿的关系,看来此事是隐瞒不住,没有必然再藏藏掖掖,还是告诉她的好,想到这些,因而坦言道:“你开始邀请我作陪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到何处去,你也没有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后来我们两到达天山脚下,我才明白你是来天山的,到那时我才头脑里闪过看望师妹的念头,应当说我不是有意要随你一起看望我的师妹的,但是既然你给我提供了这样的机缘,我自然会产生看望师妹的念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没必要隐瞒你,可惜我这个愿望没能实现就身负重伤,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每次我要见师妹都会历尽磨难。”
紫衣听了他的话,点点头说:“我明白你说的是实话,你没有欺骗我,但你既然一直想借机看望你的师妹,为何不告诉我,或许我会为你们师兄妹的相会提供方便。”
“因为我之前不知道你有这个能耐,不明白你与天凤教教主天山圣姥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我没有告诉你,我认为既然这件事你帮不上忙,就没有告诉你,再说我认为我的想法不切实际,很可能看望师妹的愿望要落空,因此觉得没必要告诉你,免得把你卷入一场是非,因为我明白天凤教的教规极其严格,不允许门下弟子与任何外界男子来往,如有违抗,轻则废除功力,逐出师门,重则处死,对于擅撞天凤教者格杀勿论,因此我把这种愿望深深地压在内心,没有告诉你自然是有道理的。”
萧峰不厌其烦地把这些道理与紫衣细说分明。
紫衣在表示理解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吃醋,萧峰几次冒死来见他的师妹,足见他的师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尊贵。在吃味的同时,也不免对萧峰的师妹田敏儿产生好奇心理,想要了解她的念头让她止不住地开口询问有关敏儿的一切。
萧峰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说:“我实言告诉你吧,我在这天凤教有一个师妹,她姓田名叫敏儿,敏儿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她的父亲是我的授业恩师,我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没钱上学,是他父亲不计报酬,慷慨伸出援助之手,让我免费读书,恰巧他的女儿田敏儿也放在这个学堂里就读,我们之间才得以认识,后来彼此之间相处日益亲密,成了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六年前,敏儿突然失踪了,她的父母因此派人四处打听,令他们沮丧的是无论如何四处访查,终是一无所获,于是她的父母在忧愤交加中相继死去,这个消息我是后来才得知的,因此我发誓一定要找到敏儿,在三年后敏儿又悄悄地返回到家里,得知自己的双亲为了她几乎同时忧郁而死,她哭得死去活来,临走的时候留下一枚红色石子给我的母亲,告诉她说如果我回来就把这石子转交给我,并且告诉我的母亲她住在天山上,加入了天凤派,如果我有机会叫我的母亲转告我去找她,后来我就根据这些消息找到了天山,为了见到她,我还与这天凤派的弟子发生争执,以至于大打出手,后来我受伤被擒,差点被天凤教教主处死,敏儿苦苦求情,才让教主网开一面,放过了我。”
萧峰详细地把有关敏儿的事都告诉了紫衣,紫衣见他对自己毫不隐瞒,心里也觉得萧峰是个磊落君子,但不免为他对师妹那份真挚的感情感到难受,有一股酸楚苦涩的滋味在心头漫延,令她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些许幽怨的神态,但她心下思忖,既然他一颗心在他的师妹身上,就是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与其这样嫉恨他们的关系,还不如表现豁达一点,成全他们,让他们相会,或许这样他们还会对自己心存感激,最低限度也会把自己当好朋友待,她这样一想,心里豁然开朗,敛去愁容,温婉地一笑道:“萧少侠,既然你不远千里想来这里看望你的师妹,我就帮你牵这个红线,说服我的母亲同意你与师妹相会,从而满足你的意愿,你说可好?”
萧峰听了她的话,喜上眉梢,笑着问道:“此话当真,我正愁着这里戒备森严,要想见我师妹一面难度很大,想不到你可以帮我,倘若如此我萧某感激不尽。”
紫衣看他一听说可以见到师妹马上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心里又一阵阵发痛,怪不得母亲再三警告我与他保持距离,说他心有所属,此言果然不虚,这萧峰看来果真一颗心系在他师妹身上,当着我的面也毫不避讳,可见母亲的话也并非虚言,可是自己既然已经答应帮助他让他与他的师妹相会,就不能食言,但我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帮助他,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嘻嘻地说道:“我如果帮你达成心愿,你将如何感谢我?”
萧峰爽快地答道:“只要我力所及,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第二次对我许下这样的承诺。”紫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萧峰尴尬地一笑,说道:“是的,我之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我并没有食言是吧,我答应替你做三件事,第一件事我替你做到了吧,你叫我同你一起来这里,我虽然顾虑重重,最终还是同意了你的要求是么?”
“你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狡猾,你虽答应我的要求,却另有企图,你帮助我不过是做个顺便人情而已,你之所以爽快地答应我到这天山来,还不是想看到你的师妹,名义是说是帮助我,实际是为了你的师妹,是吗?我没有说错吧?”紫衣故意促狭道。
萧峰听了她的话笑着说道:“你说错了,若非你要我到这里来,我也不会生出看望敏儿师妹的念头,我之前是一门心思地陪你到这里来的,至于后来想顺便看望师妹,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与实现对你的承诺一点也不矛盾,当然,你若不邀请我到这里来,我以后也会来看望我的师妹的,但不会是现在。”
“这么说来你是把我的事放在第一位,我倒是误会你的好意了,好吧,既然你希望见到你的师妹,我就设法成全你吧。”
“多谢穆姑娘成全,小生感激不尽。”萧峰故作书生状,打趣地说道。
“少寒酸了,你是一名修士,又不是儒生,为何要做出酸溜溜的架式。”
穆紫衣被他逗得一乐,目光斜睨着他,娇嗔道。
她那娇滴滴的少女之态看在萧峰的眼里,愈发着迷,心神为之一荡,两眼放光,目中有些许痴迷,竟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紫衣看他这样,忍俊不禁,抿嘴一笑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有花?”
萧峰由衷地说道:“你的确很美,让人看后情不自禁地产生赏心悦目之感。”
“你说的是真话还是故意哄我开心,你不是心里一次装着你的师妹吗?为何还要赞美讨好别的女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圣人尚且如此,何况我还是一个凡夫俗子,美人是该欣赏的,也是该怜惜的,可惜世上的男子大都是粗鄙不堪,不懂得欣赏美人,也不会怜香惜玉。”萧峰语气诚恳地说道。
“听你的语气倒象是一个风流的男子,但观你的所作所为却又不象,你虽言语风流,但行为却是一点也不放荡,你这人真令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紫衣由衷地表达自己对萧峰的看法。
萧峰淡然一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也毫不例外,同样喜欢美人,只是我没有别人那般洒脱,心里有太多的顾虑,做不出风流的事体,我也承认我是个好色的男人,但是我把这种好色尽力的压抑着,因为我的理智比一般人更强烈一些。”
“过于理智的男人太无趣了,正如过于正经的女子不讨男人喜欢一样。”紫衣笑着说道。
她的笑靥如花,表情深动迷人,令萧峰又是心荡神驰,好不容易镇定心神,萧峰把目光移开,免得受到她的盅惑,扯开话题道:“你答应我的事怎么还不去办?”
紫衣笑着试探道:“呆会你的师妹来了,相信你的魂都不在身上了。”
“我对师妹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是从小一起共过患难的,是一种历久弥新的感情,象陈年的老酒,时间越长,越芬芳醇厚,令人陶醉,不只是因为她的美色,还因为她的品质优雅。”
“没有人告诉你在一个女子面前不能赞美另一个女子吗?这样会令她很不开心的,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一定会失去许多猎艳的机会的。”
“难道我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吗?那么喜欢猎艳,那我萧峰就不是现在的萧峰了,早已是一个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的花花公子了,身边的美女不上成百上千也有几十名了。”
“你自己说的人不风流枉少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平生喜欢美貌的女子,这难道不是一个风流男人的表现吗?”
“喜欢美人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占有,美人除了拥有之外,还可以用来欣赏,当然,是人都有欲望,在欲望面前,许多人都不择手段获取私欲,贪婪是人的本性,欲望是与生俱来的,对于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想占为己有,但是现实是不允许的,对于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何不放弃非份之想,这样也活得轻松一些,再说得到的多,失去的也必然多,拥有的美人多了麻烦也就跟着来了。”
“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对于这些风月之事却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对于女人却有如此充分的了解,你到底经历过几个女子,看你说的话分明是一个游戏花丛,流连欢场的老手。”紫衣似笑非笑地蹊落道。
萧峰听了她的话,觉得好笑,自己可是从未涉足过欢场,也没有与任何女子有染,最大胆的行为也不过是与伊春霞有过牵手的举动,除此之外没有与其他女子有过暧昧的行为,可面前的这个女子却说自己象是一个久惯风月的浪子,这话从何说起,因而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对于辩解不清的事,不如免开尊口,保持缄默是最好的选择。
紫衣见他笑而不语,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萧峰是一个轻薄的人,只是听了母亲的话有些气恼,借此机会发泄一下,同时也借机试探一下萧峰,没想到萧峰对她的质疑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这让她不知说什么好,如果萧峰生气反驳,她也有办法平息他心头的怒火,可是他却表现出那种坦然置之的态度,自己一时间反倒无话可说了。
沉默了一会,为了摆脱尴尬,她只好向萧峰告辞,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待我去请求母亲体谅你的苦心,让你与你的师妹田敏儿见上一面,以慰你们两相思之苦。”
萧峰不理会她语气里的调侃味,点点头说:“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