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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三的秋季如期而至,这一年世界上爆发了非典型肺炎,爆发了伊拉克战争。
我叫龙力。这一年,我刚刚17岁,高二在读,还不是很成熟的我已经有176的身高了。为了句戏谑之言而去当兵,放弃了学业,这么二的人也许在我们学校真的不多见,也许我现在想要当兵的原因只是为了完成儿时那美好的梦想吧。
这年我剃光了我那珍藏多年的头发,镜子里的我只是个光头而已。
武装部的大巴车上我看到一个个背着背包和亲人挥手告别的场面,更看到了我的爸妈,他们的脸上虽然挂满了泪水,但多出的还有不舍的喜悦和笑容。不知道是谁在车上开的头掉的眼泪,只是那一刻我已控制不住流下了我的泪水流下了我们的思念,然而我们落泪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影响司机跟上车队。
“阿力,到部队好好干,不要想念我们。”母亲那不舍的声音时时还在我耳边回荡。我无言以对,透过车窗我只有送去自己那坚强的双眼。
在大巴车上我认识了镀鹏,这小子没下学以前在学校号称猎花。不好好上学,不思上进,更是经常惹事。他会来当兵也是被他老爸硬送来的,说什么是要到部队好好改造改造什么的,但是他还是死活不愿当兵。同车的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他叫庞勇,别人都爱称他为八爪怪,是个对部队非常热衷的人。在车上他就一遍一遍的把各国当兵的,什么兵种了,哪种迷彩服好看了什么的,整个一副炽热军迷的样子。
经过一夜的颠簸,我们的车队进入了风城市。大巴车缓缓的行驶着,已经穿过风城市,一直到向北走了有两三个小时了,庞勇忍不住问了一句随车的军官:“首长,我们什么时候到啊”?“什么时候看不到村庄了也就快到了,不要着急嘛,酗子。”一向很活跃的庞勇在听到领导又说同样的话,他便自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老实起来。这一路上关于这个问题他问了不下于五遍了,都怀疑他哪来那么多精神。见到他这个鸟样我只能无聊地说了句“兵痴”。镀鹏则作出了鄙视他的模样,紧接着他来了一句:“那么想去当兵为什么不去到监狱里当犯人,那样就可以天天和当兵的打交道了”
“哈哈哈哈,对啊。”,这里的气氛顿时被调动起来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那好啊,一会我们第一个送他去见班长们,老兵们,看看哪个老兵班长比较喜欢他。”
这下把庞勇整的可苦恼了,听到我们大家都这样说他便服软道:“大哥们啊,算我错了,好了吧!”···就这样,战友们的欢声笑语在大巴车上不断的回荡着,一路上再也没有一点的压抑心情。
还真如那个带兵的军官说的一样,在最后一个小时的路途中,我们没有再见过一个村庄。直到到了一个感觉像农场一样的地方才算有一种归属感的感觉。没错,我们到的这里就是风城的最北边——“风北农场”。所谓的农场,其实这里大大小小有好多的监狱组成,这些都是我们这些新兵到后来才知道的事情。农场的中心地带便是我们的教导队,占地也就一两万平方米,在大巴车离得好远的时候我们透过车窗玻璃就看到教导队的五层的楼房,正中央镶着一个大大的国徽,随后汽车沿着教导队那黝黑的跑道停在了训练场上。
我们还没下车就听到了急急的哨子声,不知道是哪位班长那么热情在外面喊了一声: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们下车的时候就看到道牙子两边站满了老兵班长,手里拿着乐器在那里像模像样地敲了起来。在欢迎仪式结束后教导队大队长明卫东开始了动员讲话,我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什么,只是当时听得很认真,耳朵都不舍得动一下,随后我就被我当兵以来的第一个班长——周立波给带走了。我当时还以为所有的新兵班长都一样,到后来我才知道能做周立波的兵我是多么的幸运。 周立波, 在新训新兵班长里各项能力都很好,而且是个大块头,大约186的身高吧,是一级士官第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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