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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流言就蔓延开来了。.
尽管监控录像上显示得很清楚,沈煜在昨天傍晚五点三十五分就离开了公司,且他离开时,许多员工都亲眼所见,直到今天上午八点二十二分,他才再次来到公司。可由于沈煜与所谓的黑色西装男人相似的身型,还是难免让公司里的人议论纷纷。
传闻有鼻子有眼,都说吕素华向来与沈董事长有一腿,所以沈董事长便将能力平平的她推上了重要位置,还任她为所欲为。可现在,沈董事长很可能对她厌倦了,却又摆脱不掉,所以干脆把她杀了。当然,也有人传陈义的尸骨发现后不久,吕素华就被杀死了,很有可能是遭灭口了,毕竟她是在梁天鸿董事长死后才开始逐步爬到公司高位上的。
然而,流言总归是流言,我虽然也会听,但多半会把它们看作是不可靠的八卦新闻。沈煜没有作案时间,在吕素华被杀时,他早已离开公司了,这是事实,除非他有隐身术。
但有一点不能否认,就是吕素华的死给沈煜和谢文峰都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从他们疑惑惊慌的神色上就能看得出来。不过,还有一个人对吕素华的死反映更为强烈,几乎可以用恐惧来形容,这个人就是生产部经理——于森。
当天下午下班时,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我就看到于森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公司,一副临近世界末日的样子。想他也曾参与过那次秘密会议,并在当年梁天鸿案中充当了重要角色,难道是吕素华的死让他感到兔死狐悲?
晚上八点三十分
罗家罗效明书房
吕素华的死显然也令父亲猝不及防,直至我叙述完今天案发前后的所有细节,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公安查看监控录像时,你一直在旁边?”父亲似乎不放心我的叙述。
“是的,我一直在旁边负责员工花名册的对照,不会有错的。”我赶忙回答。
“你确定那个吕总监被杀时,沈煜或是谢文峰已经离开公司了?”父亲继续追问着。
“我确定,监控画面上录得很清楚,他们两个都在昨天傍晚五点四十之前就离开公司了。从他们两个的身高来说,如果想再次进入公司办公楼,即便是从侧门走,也一定躲不开监控。况且顶层的出口一直锁着,他们也不可能从那里进入。”我无奈又重复了一下方才的叙述,为的就是让父亲放心。
“我相信他们也干不出这么狠的事情,”显然,父亲排除了沈谢二人的杀人嫌疑,紧接着,他却陷入了更深的忧虑之中,“如果不是他们,那会是谁?煜峰难道还会深藏着比他们更厉害的角色?”
“吕素华死后,生产部经理于森的反应似乎很强烈。”此时,我大脑中又回忆起了于森那张苍如白纸的脸。
“他?哈哈,”提起于森,父亲居然露出了很不屑的笑,“煜峰的小人物而已,不必为他花费精力。”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沉吟了半响,父亲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黑色西装男人”,但最终,他一切的思索还是归于一声叹息,“唉,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没遇到过,真没想到还会遇上这样诡异的事情!”
“爸,您别想太多了,公安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说不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看父亲疲于猜度的样子,我忍不住宽慰道。
“好,好,”父亲有意识地收回了对死亡案件的思绪,忽然间,父亲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表情也变得紧张起来,“对了,依依,你不要留在煜峰了!这样,你明天就辞职,我很快把你安排进罗氏!”
“爸,您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让我离开?”我不禁有些诧异。
“我无论如何没想到煜峰集团里会隐藏着这么一个狠角色!我也完全想象不到这个人可能是谁!但是他居然会公然在办公室里杀人!可见绝非普通之辈,你留在那里太危险了!”父亲的语气愈加焦急了。
“爸,您先别担心,我在煜峰只是一个普通‘职员’,不会有事的,以后我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再者,虽然我还不知道您到底想从煜峰知道什么,但我真不想还没帮到您就半途而废了。”虽然亲历了吕素华被杀,但父亲的担心还是令我感到有些“小题大做”。
“那……好吧,不过一定记住,务必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职员’,类似于上次偷看快递信的事千万不能做了!如果你在煜峰发生了意外,那爸爸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宁愿什么都得不到!你懂吗,依依?”此时的父亲完全不像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而完全是一个关心女儿处境的慈父。
“好的,爸,您放心吧。”我顺从地回答。
“还有,”父亲似乎还不想结束和我的谈话,只见他顺手拿起了放在他书桌上的一个精致的礼品盒,而后对我说,“这是你妈妈从法国给你寄来的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爸,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我匆匆瞥了礼品盒一眼,就飞速打断了父亲的话并准备抽身离去。
“依依!”这次,父亲没有任凭我任性,而是严厉地叫住了我,“你不该总对你妈妈这个态度!”
我没有反驳,眼泪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唉,”看见我的样子,父亲又有些心软,“其实当年我们分开,我也承担很大的责任,不能全怪你妈妈。况且,你妈妈也辛辛苦苦地养了你十几年,只不过,她后来是遇到了困难,才……”
“困难?什么困难?”此时,不争气的眼泪已经扑簌簌地从我脸庞滑落了下来,“她不是没有时间养我,也不是没有经济能力养我,而是她看上了那个什么法籍华人,想跟着那个男人去法国,她不愿意养我了!所以又把我推给了您!”
“依依,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委屈,可你也要为你妈妈想一下,和我的婚姻失败了,她其实很想找到一个爱她的男人,如今她找到了,也是一件好事啊,你该理解才对!”父亲继续着他的宽慰。
“对不起,爸,我不理解,我没有您那么大度,自己老婆找上别的男人了,还要做出一份很理解的样子来!”我几乎要情绪失控。
“依依!你太不像话了!平时挺乖巧听话的孩子,怎么唯独在你妈妈的事上这么任性?!即便你心里有委屈,也不能不认你的妈妈!没有孩子不认妈的!”显然,我方才的话惹怒了父亲。
听了父亲的话,我一秒钟都没有迟疑,泪如雨下地夺门而出了。
一直以来,父亲只看到了我的任性态度,可他永远都无法体会到,我内心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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