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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兴化浮起淡淡笑意,传音道:“你看这二人如何?”
陶家燕一时未反应过来,再看了看方阮二人几眼,似有些恍然,传音道:“你说秋萍和那姓方的少年有些亲密?”
段兴化笑道:“难道不是吗?以阮师妹性情,不是关系亲密之人怎会在一起,更何况此去丰州路途遥远,这二人会结伴而行,看来感情不一般。.”
陶家燕想了想道:“我看未必,只恐怕这方姓少年人长得俊,年纪又与她相仿,因此有些投缘罢了,阮师妹可是一心挂着程青山的。”
段兴化摇头道:“程青山练武成痴,少言寡语,阮师妹少女单纯,活泼好动,时间一久,阮师妹另择佳偶倒也不是不可能啊。”
阮秋萍见他二人嘴唇翕动,眼神不住在自己和方天宇身上游离,隐隐也猜出几分,顿时飞霞扑面,忍不住嗔道:“你们二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方天宇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二人结伴而行,难免会被人猜测,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天色将晚,我们不如先行赶路,找个地方歇息,顺便弄些食物充饥可好?”
阮秋萍“啊”了一声,抱住肚子。几人一惊,忙问何事,阮秋萍惨兮兮地道:“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确实饿的狠了,要是能来点猪牛羊肉,再来几坛好酒,那就再好不过了。”
众人啼笑皆非,这么美艳动人的一个小姑娘,居然如此好酒能吃,偏偏身材又苗条轻盈,真不可思议。
陶家燕笑道:“你这个小馋虫,天天就是想着吃喝,可曾有半分像修炼之人?”
当下四人开始动身,身影闪动,几个起落已消失在山坡之外。途中,段兴化问起方天宇恢复修为一事,被他用应付何松德的那一套说词搪塞过去。
夜色深沉,繁星点缀,月弯如钩。四人在一片树林之中找到一处废弃的民居,由于年久失修,屋顶有些破损,地上残砖断瓦,一片狼藉。众人都是修炼清苦之人,并不以为意,略略打扫一番也就是了。
方天宇从外面提着一只狍子,走了进来。众人生火、剥皮、洗净,切下几大块腿肉放于火上烧烤,阮秋萍更是拿出随身携带的香油等,一番涂抹,肉香弥漫,三人都笑她果然贪吃,居然连烹制的佐料也备的如此齐全。
吃过美味,阮秋萍连连打着饱嗝,在篝火的映射下,一张俏脸更是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只是嘴里一阵嘟囔,这么香的狍子肉居然没有上好的酒,真是遗憾之极。三人一阵无语。
方天宇向她低声说了几句,随后走了出去。阮秋萍微微一怔,赶忙跟随其后,边走边道:“家燕姐姐,我们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陶段二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相互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方天宇不知他们二人心中所想,他之所以外出,是因为他想起最近一系列发生的事情,遇史苍,斩田青,再到余万明出手,说明现在危机重重,而要想一一化解,只能靠提升自己实力,这才是最重要的。
今晚他决定做出突破,有了康奇容赠送的两株灵药,他有这个信心,而此时他只需要阮秋萍在旁帮他护法。
选定一片寂静之地,左右观察探视觉得并无危险存在,方天宇盘膝而坐,从玉盒中先取出一条七百年的老山参,丝丝精气在上面流动溢转,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灵药。三两下吞入腹中,运起真元,化解药力。
一道道精气化作一条条小蛇,先冲入他的奇经八脉,精气所到之处,将各经脉一一调理梳整,增补气血,清淤渗灌,再游走十二正经,片片精华融入精血之内,毛孔舒展,周边灵气吸纳速度忽然快上许多,化作缕缕白光,冲入体内。
外界灵气与灵药精气交汇相融,沟通周身经脉大穴,只见方天宇身上光芒大盛,那是生命精华在体内升华,去污排垢,又化成点点真元于丹田中存蓄,宛转悠扬如龙蛇戏水,上下翻腾。
方天宇一仰脖,又将另一株八百年的“灵元草”吞了下去。全神贯注继续用功。
阮秋萍在不远处瞧的一阵腹诽,暗道他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名贵的两株灵药本应该拿来炼丹,居然被他就像老牛嚼草一般吞食下去。同时也一阵心神飘摇,毕竟这种纯粹靠灵药来提升境界的事情从未遇过。
周围灵气越来越浓,方天宇几乎整个身子都难以看见,体内精气流转也越来越快,白光闪耀,灵气波动,狂风大作,附近十余丈内的树木东摇西摆,几欲弯折,枯枝落叶被卷上半空,漫天飞舞!
过了良久,这异象才慢慢消失,方天宇缓缓收功,他已成功晋入极境五重天!
现在的他只觉得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在体内涌动,除了神识稍有欠缺,肉身也更加强悍,他对自己的修炼道路越发充满了信心。
紧接着他又将那化魄神刀祭炼一番,他已看出这不过是一件仿品,但是威力不小,想要强行抹去余万明留在上面的神识,尽管累的满头大汗,终究修为差了一筹,收效不大,不过总算可勉强运用自如。
段兴化向此处远远望来,吃惊道:“这方天宇不但莫名其妙恢复修为,反而又进一步作出突破,看来真是不简单啊!他日必成大器!”
陶家燕幽幽地道:“世上奇人异士本就层出不穷,有什么可惊奇的,只希望他是个本分老实之人,不要做出伤害秋萍之事来。”
段兴化点点头,默然不语。
清晨,四人将昨晚剩下的狍子肉烧烤吃完,继续前行。方天宇修为提升后身法速度更胜从前,看阮秋萍行的慢,索性携她同行,脚下生风,偶尔运起“分身遁”,更是快了许多,即便以段兴化的修为,想要跟上他,也是稍逊一筹。
段陶二人对他的表现惊讶不已,而阮秋萍却是觉得脸颊滚烫,毕竟与方天宇携手并行,被旁人看在眼里,总有些羞涩之感,当下红着脸,一言不发。
方天宇并非不懂情愫之人,只是见她稚气尚存,将她看作小妹妹一般,并未在意。而段陶二人却也不点破,面带笑意,紧随其后。
四人路上谈谈说说倒也不寂寞,途中方天宇问起有关丰州城情况,段陶二人提起,丰州城本属连云谷地界,城主便是其外门长老费良担任,一直太平无事。
直到两年前城内不断有修士失踪,各派弟子都曾遭不测,但以天枫派弟子罹难人数最多,吕冠师叔奉掌门之命下山查访,居然也难逃毒手。听说各派长老都有前去巡查,但都找不出任何线索,就连那些遇难之人的遗体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于费良更是杳无音讯。
方天宇皱眉不已,连各派长老都来探查过,无功而返,自己又能查出些什么呢?本来是为了一片好奇心而来,顺便躲开戚承因等人,如今看来,丰州城实在凶险,自己这一趟有些莽撞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自然不会再退缩,而且有段陶二人在,人多力量大,想来不至于有太大问题。
数日后黄昏,四人已到达距丰州城不远二百余里处,方天宇提议道:“这丰州城古怪得紧,今日天色已晚,不若我们在附近找一处所歇息,养足精神之后,明日再进城也不迟。”
三人皆表赞同,分散开四下里巡视一番,忽听阮秋萍一声惊呼,三人赶了过去,却看见她双手掩面,犹带惊恐之色,仔细看了看周围,原来是一片乱葬冈。
密密麻麻的坟丘映入眼帘,还有一些泥土好像经雨水冲刷,暴露出里面的尸骨,传来阵阵的腐烂臭气。四周安静的出奇,除了呜呜怪啸的风声,伴随着黄土飞舞,只剩下古树残枝上偶尔传来的老鸦枭叫。残阳在滚热的空气中似乎微微颤动,一切显得那么狰狞可怕。
方天宇心头一动,想起了遭遇至阳神君的那个场景,仿佛是一样的血色残阳,仿佛是一样的尸骨,仿佛是一样的诡异画面。当时的隐云宗为何会遭此大劫,我从哪里来,我到底是什么人!正想的出神,此时脑中传来一阵剧痛,几乎要将他脑袋撕裂,他痛苦地抱着头,面容扭曲。
三人大惊,以为方天宇出了什么事情,就连阮秋萍也顾不得害怕,连忙扶住他身子,问道:“天宇,你没事吧?”
方天宇摇摇头,他知道只要一回忆往事,头便疼痛得厉害,慢慢收敛心神,尽量不去多想,脑中疼痛也缓缓减轻,道:“我不碍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有些难受罢了。”
三人见他无事,这几日也大致了解了他的一些事情,放下心来,段兴化安慰道:“天宇,过去的事情且勿放在心上,有着一日,你必然会了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阮秋萍有些担心地看这他,很想安慰一番,但似乎又不知如何出口,正在这时,忽听陶家燕喊道:“你们快来,这有间寺庙。”
众人赶了过去,却见数百丈之外赫然矗立着一间庙宇。到了近前一看,只见庙宇周身残破不堪,蛛网灰尘遍布其上,一块大匾置于门口地上,拂去枯叶黄土,上面写着三个字:镇魔寺。
而殿内正中立着一尊仿佛菩萨雕像,隆鼻阔口,不怒自威。另有一个大鼎,雕刻着一些古朴莫名的图案,像是图腾又像是鬼怪,显得有些诡异,但除了环境比较简陋之外,却也没什么可怖之处。
段兴化面色有些古怪,沉吟道:“奇怪,我前年有来过丰州城一趟,这乱葬冈我也有些印象,但却从未发现过有这座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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