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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许康来到臧霸的房门口,敲门道:“臧兄,可是睡了?”
臧霸的声音传出道:“还未,请进。”
许康进门后,与臧霸分宾主坐下,开门见山道:“臧兄可是已知道在下深夜相扰的缘由。”
臧霸点点头,道:“在下以茶代酒,先谢过许兄弟相助之情。”
许康连忙道:“臧兄客气,在下当时只不过是一个看客而已,丝毫忙也没帮上,当不得臧兄相谢。臧兄可是愿意听在下的说词。”
“洗耳恭听。”
许康大喜,虽然即使臧霸说不愿意他也会厚着脸皮继续,但臧霸说愿意,那就表示他也有意与自己联手,当下,将自己准备了一下午的说词原原本本的说出。
其实许康劝说臧霸的说词与劝说关羽时用的基本一样,只是这次许康是有备而来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更加系统而已,他先委婉的提出臧霸如今的逃犯身份,然后控诉大汉朝廷的种种倒行逆施的行为,将朝廷贬的是一无是处,然后又指出当今天下是世家把持,若没有好的出身,基本上就与封侯拜将无缘,成功的撩起臧霸的担忧,最后又将太平道的势力进行夸大,仿佛这个天下做皇帝的早已经不是刘姓,而是太平道一般,最后才指出自己的想法,终南捷径以及拥兵自重,终于把臧霸心中的火焰燃烧了起来。臧霸本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家乡聚敛私兵了,被许康一番挑唆,他也就坡下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帮许康一起劝说其父。
于是二人商议一番,先由许康入内劝说,无效后,再由臧霸进去帮腔,最后臧霸更是跪求,方使的臧戒回心转意。
最后的结果还算是大圆满的。回到床上的许康早已是口干舌燥,困顿不堪了,但心中却很高兴,毕竟得到了臧霸,孙观,吴敦,伊礼四员猛将,实在是物超所值,也让他感到自己身上果然还是带有主角光环的。
众人再次启程,由于没有追兵的消息,加上车队中有女眷,因此车队行驶的很慢。到8月初,方渡过黄河。
甄俨虽然依旧同行,但由于当日他未挺身而出相助臧家,而今臧家落难,更不用他折节下交,所以与臧霸等人已然视同路人。这日他找到许康,道别道:“多蒙许兄弟想救,如今已过黄河,在下恐家中老母担心,特来告辞。”
许康客气道:“甄兄要回去了,赎在下不能相伴,就让我关大哥一路护送甄兄安全,如何?” 甄俨道:“如此多谢。”
然后双方分别,许康陪着臧家车队继续北上前往巨鹿,而关羽则护送甄俨回邺城。关羽的任务当然不是为了护卫这么简单,毕竟如今甄俨身边已经有数十名护卫,而且全是骑兵,保其安全是足够的,关羽的任务主要是去邺城领那甄夫人答应的赏赐的。
一直到10日,许康一行人才回到巨鹿。
程远志眼见许康回来,甚是高兴,又见到许康带回来的臧,孙,吴,伊四兄弟,与他们交谈后,更是大喜,亲自设宴接待众人,大肆笼络。
晚上,许康到程远志房间内请安,程远志让他坐下后,道:“你将这次魏郡之行,好好与我说一下。”
于是许康便将此行的行程说了一遍,他知道程远志只是想知道臧霸等人的情况,便将与臧霸的相遇,以及一起对敌等情况仔细说了一遍,只是在臧戒的问题上隐瞒过去。
程远志听完后,道:“太好了,你果然是我的福星,没想到只是出去一趟,竟然就给我带来了四位英雄。”
对此许康也颇得意,道:“义父过奖了。”
“一点也没过奖,他四人现在虽然还年轻,但都不失为好汉,将来成就必不可限量。”
对程远志这个说法,许康是认同的,能在三国演义上留下大名的岂是凡人。
两人又在如何安置臧霸四人的问题上商量一阵,确认先让臧霸跟随许康一阵,方便其收服其心。 许康又道:“我见城外又多出了许多临时搭建的房屋,看来这次大朝拜来了不少人。”
“是啊,我还得到消息,大师兄马元义从荆州带来了数万信众,就安排在魏郡邺县。”
许康闻言全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程远志。
程远志脸显激动的道:“你也想到了,看起来师傅他老人家已经等不下去了。恐怕很快就要动手了。”
“这次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聚集数万人,虽然是以敬神的名义,难道朝廷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程远志笑道:“何止是数万,这次中原大地普遍大旱,恐怕来此地的将是数十万之众。不过你不用担心,朝廷是不会知道的。不过那些世家恐怕早已知晓,但我们太平道一直与中原的各大世家交好,而且他们也各有打算,不必担心。”
许康虽有些不信,但见程远志如此自信,也不好说什么。
而此时,远在沛国谯县的曹府,夏侯惇撞门而入,叫道:“大哥,曹大哥。”
房间内,曹操正与戏志才对坐喝酒,谈天说地,见夏侯惇撞将进来,不满道:“元让,何事如此慌张?”
“大哥,我听说太平道在冀州举行什么朝拜活动,36方渠帅,天下英雄纷纷聚集,甚是热闹,不如我们也去瞧瞧。”
曹操耻笑道:“什么英雄?不过是一群匹夫之众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夏侯惇愣了一下,见曹操与戏志才神色不变,恍然道:“原来曹大哥和戏先生早已经知晓。”
戏志才淡笑道:“太平道如此大的动静,想让人不知都难啊。”
“那我们去不去看看?”
“不去。你更不准去。”
“不过孟德恐怕现在也该出门了。”戏志才笑着道。
曹操惊讶的看着戏志才,道:“我吗?为何?”
“如今太平道反心已露,正是英雄奋起立功之时。孟德岂能仍困居在这小小的谯县。”
曹操一听大喜,道:“志才是否与我同行。”
“敢不从命。”
夏侯惇也连忙道:“我呢?我也一起去吗?我在这个鸟地方憋的快发疯了。”
戏志才摇头道:“现在还不是元让出山的时候。”
夏侯惇一听,脸色立时垮了下来,道:“那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啊?每天只是读兵书,战册,若不能上阵杀敌,又有何用?”
“如今天下乱象已现,元让还怕英雄无用武之地吗?”
夏侯惇只好垂头丧气的称是。
曹操突然道:“对了,元让,你是如何知道太平道的消息的?我不是让你呆在府中,不得出门的吗?”
夏侯惇一听,顿时打了个激灵,顾左右而言他道:“啊,我突然记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我先告辞。”说完,拔腿就要向外跑去。
“站住。”曹操一声断喝,使得夏侯惇乖乖的停了下来。
“你难道忘了自己现在还是杀人的朝廷钦犯,若是被人认出,如何是好?”
夏侯惇无所谓的道:“纵然被人认出,谁又敢来拿我不成。”
“你。”曹操被他气的无语,道:“去把孙子兵法抄100遍,晚上我来看。”
“是。”夏侯惇知道求情无望,乖乖的答应。
“下去吧。”曹操挥挥手道。
“是。”
“唉。”曹操看着夏侯惇离去,头痛的叹口气。
“孟德不必担心。”戏志才道:“我观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以及曹仁皆是智勇双全之人,将来必是孟德的左膀右臂。”
“夏侯兄弟也就罢了,你就不要提曹仁了。”曹操有点呻吟的道:“他的性格和他的名字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吃喝嫖赌简直无一不沾。”
“哈哈。”程远志笑道:“孟德多虑了,子孝如今只是年幼贪玩,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那我就先谢过先生的美言了,希望却如先生所料才好。”曹操没什么信心的道。
洛阳袁府内室,袁隗与袁逢两兄弟相对而坐。
袁逢道:“消息已经确实了吧。”
袁隗道:“是的。太平道的张角老道很可能会在明年发动叛乱,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在巨鹿集结信众了。”
“张角,还真是一个好用的棋子呢。不枉我们士族这么多年来为他暗中做了那么多。”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上报朝廷?”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吗?等一个让皇上明白过来的机会。哼,400年的刘汉似乎太长了,长的让刘姓的子孙真以为这天下就是他刘姓一家的。让张角老道闹吧,闹的越大越好,要让刘家的子孙明白,让当今皇上明白,没有我们世家的扶持,他皇上凭借几个阉宦什么也做不了。”
“是,可是万一张角的军队失去控制怎么办?”
“放心,张角这个人虽然有些本事,但可惜他的手下却只是一群莽夫,没有世家的支持,他成不了大事。”
“如此就好,那我先去安排一下,把家里的人接回来,免得遭池鱼之殃。”
“也好,不过不要全藏起来,留一些人给太平道吧,这样我袁家才能与太平道彻底撇清关系。”
“是,那留哪一房?”
“这个由你决定,另外这次要把袁遗、袁绍与袁术诸位兄弟都派出去,该是让他们历练一番了,免得老是在洛阳给我惹事。”
洛阳皇甫嵩府邸。皇甫嵩急急召唤下人道:“快,快去给我备车,我要进宫见皇上。”
“是。”那下人立刻慌慌张张的下去准备马车。
不一会儿,名士阎忠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大人这是要去何处?”
“原来是阎兄。”皇甫嵩客气道:“我进宫有急事,咱们改日再聊。失礼处勿怪。”
阎忠拦住他道:“皇甫大人可是为了冀州太平道张角聚众举行朝拜一事?”
皇甫嵩点头道:“正是此事。阎兄原来也已知晓。”
阎忠抱拳躬身道:“如此,皇甫兄可否听在下一言。”
皇甫嵩疑惑道:“阎兄请讲。”
“皇甫大人还记得建宁二年十月的党锢之祸吗?就在那时司空虞放、太仆杜密、长乐少府李膺、司隶校尉朱宇、颍川太守巴肃、沛相荀昱、河内太守魏朗、山阳太守翟超等百余人,被下狱处死。在各地陆续被逮捕、杀死、流徙、囚禁的士人达到六、七百人。”
“这些我自然清楚,只是这与太平道有何关系?”
“如今这事已经过去将近14年了,那些昔日风华正茂的党人,现在死的死,老的老,但他们的子孙还在,难道皇甫大人不能为他们做一些什么?”
皇甫嵩叹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劝皇上解除党禁。但你又不是不知道熹平五年时,永昌太守曹鸾就曾上书要求解除党禁,但皇上不但不允,反而处死了他。而且更是将原党人在朝中任职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全都罢免,禁锢终身,并牵连五族。党锢的范围更加扩大,波及到了更多的无辜者。在下虽然不惜一死,可是就怕会牵连到更多的人啊。”
“大人仁慈,可是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让皇上解除党禁。”
皇甫嵩也不是傻子,听他提醒后立刻醒悟,道:“你的意思是利用这次太平道叛乱,逼皇上解除党禁。”
“正是。”
皇甫嵩皱眉道:“但是,这样以来,这天下——”
“如今太平道实力已成,就算现在告诉了皇上,动手扑灭了他,但天下依然会受到震荡,不如趁此机会让它再壮大一些,让皇上感到威胁,到时候大人提出解除党禁,必然会一呼百应,皇上也会不得不答应。”
皇甫嵩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出去备车的下人走了回来,道:“老爷,车备好了。”
皇甫嵩“嗯”了一声,道:“走吧。”
阎忠急道:“大人。”
谁知皇甫嵩接着却道:“去卢植大人的府上,我好久没找他下棋了。”
那下人愣了一下,但还是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