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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到落河城,已经近了二更,飞过前院,待到后院却是灯火通明。他看见那么些个人全都在后院那块较大的地方上站着。
漠雨摘下斗篷斗笠,轻身着地。
“漠,你终于回来了,自早上就不见你。”轩寒不知他要去收服鬼罗刹二兄弟之事,听他离去不甚焦虑。
漠雨笑着点了下头,侧身介绍身后的两位,“这边是鬼罗刹两兄弟,以后便叫夜罗和夜刹。夜明夜魅夜银夜白,你们四个武功还不到家,跟着雾学好轻功,明日启程回山。”
“回山?”雾极为疑惑。
“恩,山上清静,也趁这个时间,你们练好自己的本事。”他转头,“杜流惑,你便扩大自己的流云阁,遍布整个国家。”
轩寒摸了摸他的头,“我也陪你们一起上山,教他们剑法。其实,你用不着这么拼命。”
漠雨向后退了一步,看了他一眼,淡淡吐气:“也好,这个地方,就先关了吧。两年后再回来收拾。”
“小漠儿,我也想看看高山流水是何许人也。”夜刹邪邪地笑。一路上,那林漠雨淡漠的性子他算是有了见识,不过反而越是想逗逗他。
他冷冷瞥了这不怕死的夜刹一眼,夜罗马上就把他给拉了回来。
第二日上路,漠雨深深看了“漠云轩”这个招牌。现在这里真的要人走楼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归来,这里,还会像原先那样繁荣吗?轩寒拉了他一下,给他一个信任的眼神,似是在说:我们会回来的。
并无策马扬鞭,仅用双脚,晚走早歇,一天睡不过三个时辰,花了半个月才得以到达那云雾缭绕的流漠山。行至三天之时,他将通过三日熬夜所提笔写下的成果交给了每个人,然后以有事要回头处理一下离去,之后的路程都由雾和零带着。
漠雨独自迈进烟雨楼,望见晓月正坐在大厅内,并未弹琴迎客,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那似乎是上次他们停留过的地方。
“林公子。”看到这个人的突然来访,她不免讶异。他似乎并不属于这种烟花之地,她以为,他不会再来。
漠雨淡淡笑,向她扬了扬手中的那张薄纸。
“卖身契?”晓月看见那张纸上明晃晃地写着这几个字,那便是束缚自己自由的。原先也只想是在这里安逸,没有找到自己的归属是不会出去的,现在却跃上一抹惊喜。
“跟着我走。”漠雨并无多语,转身默然离开。晓月理了下青纱,踏了两脚轻功追上。
“帮你报仇,如何?”他声音不大,但是极为清晰,敲在她心中。
“报仇?”晓月稍显红润的脸上,有些苍白,“公子知我何仇?”
他微顿一下,继续道:“你亦是王侯将相之女,当今虽是明君,但逐渐年老,大权不在手,奸臣当道,左右丞相王氏与李氏都只是心怀诡测的小人。死了王氏,你亦不舒眉,仇家可是李氏?”
她登时大惊,满脸不解注视着这位其貌不扬的少年,全然未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失态。
“或许,我不该叫你晓月,而是叫你箫月。”疑是问句,语气却淡然坚定。
箫月闭眼仰头,她甚至都不知道此刻应该流露怎样的表情。眼前这个少年,太不简单,这样的能力,怕是世上无人能及。
天阴了下来,看来今晚半夜有一场雨。漠雨勾了勾嘴角,冷笑一声,又带着一点戏谑:“如果左右丞相在一个月之内相继离奇死亡,甚至连颇有威信的武林盟主都猝然毙命,你说,那宣帝会不会急起来?”似是自语。
“这些……”箫月愣了愣,大惊失色,他只识这少年淡漠如水,怎知那不仅是淡漠甚之冰冷狠毒,毫不手软,“都是你做的……”
他不答,随意挑了间客栈分房住下,晚间便独自一人翻出窗户,去了城西李氏府邸。当晚,血染黄沙,原本柔和的春风却带着腥味,府邸中的灯依旧亮着,只是没了那掌灯的人,也没了啰嗦的叫骂声。静寂的令人害怕。
“走了。”东边才有曙光,他便叫她起来,也没有包袱,一身轻松上路。箫月并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但在路上却听闻——
“昨天夜里李丞相一家断后了,简直是灭门啊,场面惨不忍睹。”
心结解开,放下这些浮尘。面对这个与自己同高的少年,她不自觉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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