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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面熟？”裘法医笑了笑，月光照耀下，那笑容诡异而迷人。
北辰希绫突然想起霍嫂第一次见到裘法医时，也问过裘法医长得很面熟，裘法医却笑着岔开了话题。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婶子下意识往后倒退一步，诺诺的说：“你……你，你到底是谁？”
裘法医得意的扬起的唇角，笑着说：“我姓裘，你知道为什么我姓裘吗？”
众人不解，裘法医又自顾自的说下去：“因为裘代表着仇，只有用仇恨当做姓氏，才能时时刻刻鞭策着我们，不能退缩。”
“仇恨，裘法医，你别开玩笑。”霍婶子神情犹豫，带着讨好的笑声笑着说。
“我没有忘记，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二十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一个女婴在砖瓦房里哇哇降落，狠心的母亲看到是女孩，却一把抱住她投入了宁岳池里。很幸运，她不像昨天那个被发生的死的女婴，遗弃而死，她被一个好心的人救起，送到了孤儿院长大。院长妈妈问她要叫什么姓氏，她说，我要叫裘，这代表的是永远忘记不了的仇恨。”
裘法医语气坚定冷漠的说，眼眶里却隐隐闪烁着泪光。
“你，你……你是大妞。”霍婶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裘法医，颤颤巍巍的说：“你，你没有死。”
“没错，无论你怎么狠心在一个雨夜里把我扔到池里翻涌的宁岳池里，我都没有死成，反而活了下来。”裘法医冷哼了一声，语气里有着嘲讽和不屑。
北辰希绫听到这里才明白，霍婶子跟裘法医之间是母女关系。可霍婶子在裘法医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把她扔进了宁岳池，遗弃。
霍婶子双手捂住脸，带着哭腔说：“我，我说你怎么长得那么面熟……我，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大妞还会活着。这进了宁岳池里的女婴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我，我真的不知道……其实从那之后我就开始后悔了……”
什么叫进了宁岳池里的女婴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难道这宁岳池里淹死过无数女婴的亡魂？
“你企图淹死亲生女儿，犯了故意谋杀罪，相信不久后警察就会联系你的。”裘法医撇开头，不去看霍婶子痛苦的模样，语气冷冷的说，为了这一刻她等待了二十三年。
霍婶子连连摇头，说：“大妞，别，别，妈不能坐牢的。”
“别套近乎，我可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妈。”裘法医冷冷的甩开霍婶子想要牵上来的手，然后继续说：“至于屋里那个女人，长得奇形怪状的，也是吓昏那个女大学生的罪魁祸首，我会派警车把她送到医学研究所的。”
“不，大妞，你不可以这么做！”霍婶子神情激动的嚷道，阁楼里那个长发女人好像有所感应，往外边望了一眼。
裘法医嫌弃的说：“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弄成这样？还是说这就是你心目中的水神。没有鼻子香肠嘴，哼，真是比母猪还丑陋！”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霍婶子一巴掌打到了裘法医的脸上，力道还不小，裘法医往后退了两步，幸好北辰希绫站在身后扶住了她。
“大妞，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打完之后，霍婶子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害怕的连连上前道歉。
裘法医看着霍婶子的眼神却越来越冷，说：“打算什么，淹死自己女儿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不，不是这样的。大妞，那里面的，那里面的是……”
“是什么，你信仰的水神？”裘法医拧起眉，不屑的说道：“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是你的宝贝儿子，上大学时一直在宣扬有一个信水神的妈，实在感到无奈，同学都说他跟我长得有几分相似，我就过去看看了，这才找出我的身世。”
霍婶子连连摇头，说：“我早知道你弟弟不同意我信仰水神，可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实情。”
“什么实情？”裘法医挑眉问。
霍婶子又沉默了。
北辰希绫在一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她连忙出声对霍婶子说：“你对不起裘法医这多么年来，现在还要继续瞒着她吗？”
霍婶子脸上闪过挣扎的表情，屋里那个长长黑发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百叶窗旁，霍婶子的身边。她那长长的嘴巴里发出奇怪叫声，好像在安慰霍婶子。
霍婶子反身握了握她的手，最后点点头。
“大妞，她是你的大姨，妈的姐姐。”许久之后，霍婶子抬起头，语气缓慢而悠长的说完了这句话。
裘法医不可置信的指着那长相奇怪的长发女人，说：“这女人是你的姐姐，怎么可能！”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连北辰希绫也在一旁轻声喃喃着：“长得真的不像，而且那女人还有尾巴，没有鼻子。”
霍婶子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迟疑的说：“这关乎到我们宁岳池附近几个村子百年来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宁岳池还有一个别名，女婴池，这池里淹死过数也数不清的女婴，每年的数量都是一大批一大批的。”
“又是封建思想，重男轻女！”裘法医的眉头皱着深深的，不屑的呸了一口。
霍婶子连忙摇摇头，说：“这不是什么重男轻女，实在是因为每年生下来的女婴都是有缺憾的。比如我的姐姐，生下来的时候臀部后面竟然长着一条小尾巴，而且没有鼻子，当时我的母亲也就是你姥姥立刻把她扔进了宁岳池。”
“当时看到姐姐的模样，虽然大人们都吓了一跳，可也都司空见惯的。别的村生下的女婴也有三只眼睛，或者瘸了半条腿，有的双胞胎女婴一生下身体连在一起，等等……村里的老人们都说那是因为附近几个村里煞气重，对后代子孙们造成了影响。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出现残缺的都是女婴，而男婴好好的安然无恙。于是，从那开始只要女婴一出生就往宁岳池里扔，那时候女婴都被视为不详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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