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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司昭琴大笑着跳了下来,用折扇点了点白衡的肩膀。
“兵不血刃,三言两语就叫你化解了,小白你果然厉害啊!”司昭琴点点手心,又道:“我真没想到你可以如此简单的解决了这场乱斗。”
说着司昭琴看着白衡秀逸的侧脸点点头:这等能力,应该是容雨让我找到的人,只要是女人,那就没问题了。
将白衡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暗暗下定决心: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
白衡听了司昭琴的夸奖却摇了摇头,那圣洁的冰蓝光芒不见了,额头上的冰蓝微微亮着:“你以为真的是我靠这薄薄的两片唇去说服他们的么?”
司昭琴侧目:“不是么?”
白衡再次摇了摇头,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气场,我刚刚放出了一些修仙者的气场,否则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折服的。”
司昭琴不解:“我并没有感觉到啊?”
白衡道:“你的面相极为臻贵,面相卦术我也只是皮毛,看不出来深刻的东西。不过你既然感觉不到就说明你的命格是极好极好的,肯定是好过那些人很多的。好比我,除非是修为高过我的人放场,否则我也不会有任何不适。”
司昭琴点点头:“原来如此。”
忽然,想起了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司昭琴转身向那绿衣人走去,而白衡则静静的站在原地,仿佛在思考什么。
这一走近,便是纵横花场的司昭琴也惊艳当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国与倾城?
司昭琴表情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佳人难再得。”
只见他看着绿衣人笑的温文尔雅,声音低沉的令人沉迷:“姑娘没事吧?”
那声音,听得远处的白衡颤栗,觉得天气有些凉了:又来了….
这司昭琴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翩翩贵公子,从仪表到谈吐,都是受过绝好的教育的。可也许正是因为是在绝好的环境里长大,许是耳濡目染,司昭琴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看到美女会不自觉的——白衡不知道怎么形容。或许“发情”不太恰当,“调情”能稍稍贴切一些。
没错,就是“调情”。
眼前司昭琴的这个神态声音,正是他见到美貌姑娘时候的标准表现。桃花目中波光微漾,俯身与姑娘低语,偏偏保持在礼貌的距离,不曾逾矩。年轻的姑娘只能听到他古琴般的声音和嗅着他身上独特的熏香,令人昏昏。
他大概将自己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什么这绿衣服的不简单。白衡暗地里撇撇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怎么额头忽然有些痛了。
绿衣人歪歪头,微微一笑,好像千万朵睡莲竞相绽放,夺得世间风华。
“无碍。”那声音清魅之极,听得冷静如白衡也一晃神。
山间石洞,水滴轻轻落在蓄满了水的石槽中,激起了石洞的回音,徘徊于耳。
这声音,真好听。
白衡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绿衣人敲此时将面转向白衡。
白衡从未看过如此绝色,不禁呆住了。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那是人间少有的天姿。多艳一分显俗,少惑一分显淡,浓淡适宜,魅惑众生。
这一刻白衡心里生出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仿佛是被封印许久的远古时光中,一阵微风吹来轻轻剥落了一角。
“我叫阿离。”
绿衣人望着白衡笑了起来,那美丽的模样让白衡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叫白衡。”
司昭琴看着白衡的笑脸慢慢皱起了眉,自从见了这个阿离,白衡好像就不对劲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司昭琴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这白衡与往日有点不一样。
阿离看着白衡,曼曼道:“刚刚真是多谢白衡少侠了。”
白衡有些羞涩的摆摆手:“不要客气,应该的。”
下一秒,阿离一大步上前,紧紧握住了白衡的手:“阿离实在是不知何以为报。”
司昭琴隐隐觉得阿离口中说出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白衡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的,小事而已…”
“不如,”阿离眼中波光流转,看向白衡的眸子带了一丝诡异:“不如,让我以身相许吧!”
果然,这是要赖上我们。司昭琴不动声色,打算看看这阿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衡一瞬间僵硬,艰难的回握住阿离的手,慢慢开口:“这就不用了,别客气。”
阿离刚要开口,白衡生怕再听见什么惊天动地的字眼赶紧拍了拍阿离的肩膀,大声道:“哎,你再客气我跟你急啊!”
那紧张的模样看的司昭琴有些好笑。
阿离轻轻垂下了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美丽的眼睛:“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只是想找个伴而已…”
白衡看那样子怪可怜的,搔了搔头:“别难过,送你回家便有伴了。”
阿离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珠,哀切道:“双亲早亡,妹妹被二叔强行卖给了村子里的恶霸,我从小习了些武功,是连夜逃出来的。”
白衡惊讶的张了张口,又不知说什么,他拍了拍阿离的肩膀。司昭琴此刻刚好接上话茬:“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阿离看向司昭琴,只见司昭琴姿仪优雅,轻轻摆着扇子。
“我早已无依无靠,你们能否收留我?”
阿离看向了白衡,白衡心软了软,看向司昭琴。司昭琴沉吟了一下,“啪”一下收起了折扇,十分干脆道:“既然如此,姑娘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那就一起吧。不过我们并不居住在此,还要赶路北上,不知姑娘?”
阿离亦十分干脆:“我还是要跟着你们。”
“如此也好,若是姑娘想离开了,我们绝不强留。”司昭琴算是答应了暂且收留阿离。
白衡点点头,高兴的轻轻握住了阿离的手。虽然与阿离相识不过短短一刻,可白衡还是十分喜欢这个美丽的姐姐。阿离也一副很开心的模样,十分粘着白衡。
司昭琴余光扫向阿离,阿离还是那副容倾天下的样子,笑容浅浅。
这个自称阿离的人,绝对不简单。
司昭琴折扇慢慢打开,遮住了俊美的容颜,轻轻笑了起来:不管你是什么鬼,只要你在我身边,总有你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刻。
林间阳光斑驳,三人匆匆上路了。
苑州不算繁华,可城中行人络绎不绝,十分热闹。好似是有什么盛会,南来北往,外地人十分多。这不,正有一位操着标准华都官话的客人正与苑州城最豪华的客栈——“云旅居”的掌柜客气的交谈着。
“恩?只剩一间房?”
古琴般的声音低低响起,引得旁人不住侧目。
掌柜的看着眼前卓然而立的三个人,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
眼前这三人,一看便不是凡人。紫衣清贵,绿衣清魅,白衣翩跹,哪一个都是极罕见的出挑人物。今天一次见了仨,眼睛已是来回看,看花了眼,换作平常那是美得不能美得美事。
可是今天,三个人,偏偏只有一间房,这叫我如何是好。
说话的紫衣公子十分客气,语气始终淡淡的,可那当中透着的威压已叫掌柜冷汗淋漓。明明渐暖的四月天,忽生出一种隆冬的感觉,掌柜有些委屈的抱了抱手臂。
“这..公子,小城的牡丹特别有名,而且此时正值牡丹盛开的花期。这三日城内举行牡丹盛会,许多外地客人都慕名赶来赏花,小店除那一间超级豪华房外早已被住满了。不仅如此,这城内的客栈几乎都住满了,怕是别处 也是一个情况。”掌柜的又抹了抹汗,十分歉意的看着紫衣人的腰带。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看他的脸。
掌柜冷汗涔涔的站在原地,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是个财大气粗一个不顺心就砸店的主儿。
“住下吧,我随便找个地方睡就可以了。”
一旁飘飘然神游的白衣少年忽然开了口,声音好似一股清泉,瞬间抚平了掌柜心中的惶恐。
紫衣公子闻言看了白衣少年一眼,斟酌了一下,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那就这间吧。”
“好嘞,好嘞,您随我来!”掌柜的赶紧点头哈腰,引领着三人上了三楼客房。
呼,掌柜的松了口气,这究竟是哪里来的三尊大神啊..
圆滚的掌柜哒哒哒一路小跑,像一只胖松鼠,上楼的速度直叫人叹为观止。大概人们从来没想过一个如此圆润的人,逆着地球引力上楼梯也能如此迅速。
掌柜的殷勤的拉开了一间名叫“探月“的客房门,左臂微弯伸向前,弯身站在门侧。三人慢慢走近,入目的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大房间,华丽算不上,倒是别致整洁,而且隔音很好,是个不错的房间。
司昭琴率先踏了进去,白衡紧随其后,阿离踏入后掌柜的也小步走了进来。待得三人打量一番,掌柜的机灵的三步并两步跟上司昭琴殷勤道:“公子,您看这间还不错吧?这是我们最大最好的一间,隔音绝对好。”
司昭琴扬着下巴轻轻点了下,语气淡淡:“还过得去,就这间吧。”
白衡偷偷捂了捂嘴:琴你真是要面子,整的好像还有房间让你挑似的。
“好嘞,那我赶紧叫小二来打扫一下,给您多拿几床褥子!”掌柜的愉快的点点头,赶紧后撤,左脚迈出,半个身子已经退出了屋子。
“慢!”
白衡忽然开口。
只听“噗通”一声响,定睛一瞧。原来掌柜的撤的急,被门槛一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祖宗呦,还有什么事儿啊!掌柜的真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间屋子里了。
“您还有何吩咐?”掌柜的赶紧一咕噜爬起来,胖乎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麻烦掌柜再来一大桶热水,我想洗个热水澡。”折腾了五日,白衡一次澡都没洗过,早已是难以忍受。
“不,三桶,大家都好好沐浴一下吧。”阿离忽然开口,那声音听得掌柜的一晃神。
掌柜的马上回过神,答了声“客官您稍等”,人便刷一下就不见了。
真是,后面难道有老虎么?
奔跑中的圆掌柜摸了摸脸上的热泪,一脸怕怕:不是老虎,也差不远了,真是好恐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