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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曲绯烟喝得太多,早上该出发的时候起不来了。无奈,卫莹帮曲绯烟换好了衣服,白衡抱着下了楼。
卫澈早早在楼下驾车等着,见到曲绯烟被白衡抱着下楼,安置在马车里,摇头感叹:“真是公主级别的待遇啊,这要是我估计直接被她一盆水泼醒了。”
白衡放好曲绯烟,剩下的交给卫莹,坐到了卫澈旁边,马车的副驾驶上:“怎么,徐在你心里这么个形象啊?”
白衡难得主动搭话,平常更是话很少一门心思在修炼上,卫澈没有说话的机会。今日白衡主动讲话,卫澈赶紧感谢上次白衡的救命之恩:“内个,白少侠啊,上次多亏了你啊,不然我就灰飞烟灭了,大恩不言谢哈!”
白衡摆摆手,靠在了车壁上:“应该的。”
卫澈笑嘻嘻的驾着马车,愉快的得儿驾得儿驾,看的白衡失笑。
原来是一样的人,怪不得徐两次都...
白衡清了清嗓子,看着远方:“咳,卫澈,你怎么看徐?”
“她?”卫澈想了想,“笨,贪吃,不老实,总是瞎跑,还挺有理由,反正我管不住。”
白衡笑了笑:“其他的呢?”
“唔,挺漂亮,挺可爱,性格挺活泼的。”
“其他呢?”
“其他?唔,不好说。”
白衡瞄了一眼卫澈,卫澈正抬头看着天际。白衡来来回回观察卫澈的神色,觉得卫澈大概也是知道曲绯烟的心思,对曲绯烟也并非是完全无感。
白衡想起了以前拾川师叔给自己讲过的一个小故事,拍拍卫澈。
卫澈看向白衡。
“等下到了海边,我们休息一下,去赏花吧。”白衡笑着说。
“赏花?”
“恩啊,赏花。昨天打听了一下,海边有个小庄园是特色客栈,里面的栀子花很有名,满满一院子。现在是花期,刚好可以赏花。”
卫澈点点头:“赏花看海饮酒吃肉,真是美极了。”
马车驶到了海边的那所庄园,门童看到来着客人马上上前:“几位客人住店么?”
卫澈点点头,白衡跳下马车掀起了帘子里面的人出来了。
“您一共六个人,请随我来,由里面的伙伴为您介绍房间类型,您可以自由选择。”
显然这里的主人很用心,门童彬彬有礼的,还不忘帮几人提着行李。曲绯烟挽起白衡的手臂冲进了大门。
“哇——这里好大一片白花啊!”曲绯烟惊叹,抽了抽鼻子,又道:“这味道好甜啊,好喜欢!”
卫澈鄙视的拍拍曲绯烟:“姑娘,这白花叫栀子,有没有点文化?”
曲绯烟撅了撅嘴:“我又没见过。”
确实是好大一片栀子花啊,矮矮的灌木丛开着一簇一簇的栀子花。栀子花很白,可是白的很柔和,而且味道真是甜极了,有种想要一口吞掉的冲动。深绿色的叶子衬着栀子花,看起来十分清新,眼里心里都很放松。
曲绯烟拉着白衡乌拉拉的就扑到了栀子花丛的小路上,低头使劲的抽气。
“唉?怎么闻不到了?”
白衡摇摇头,看向卫澈:“卫澈,那里比较远,能闻到香味吗?”
“能呀,轻轻松松就闻到了。”
白衡招招手,示意卫澈过来,卫澈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
“你低下头,用力的嗅看看,要用力。”
卫澈真是实惠孩子,特别特别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唉?真的没有味道了呢!”
“轻轻吸,慢慢吸看看。”
卫澈从善如流,轻轻一嗅:“嗯,闻到了。”
白衡意味深长的看着卫澈,卫澈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太用力,嗅不到花香。”
白衡忽然说。
叮——
好像是一个小小的警钟在耳边响起,卫澈猛然看向白衡。白衡还是那种目光,可是现在卫澈似乎有些明白了那里面的涵义。
望君惜取眼前人。
卫澈迷茫的看向曲绯烟,她正低头闻着花笑的明媚,那样美丽的容貌是比清清还要艳丽的容色。是不是该放弃了那可怜的祈求,去看看身边的景色呢?
清清,告诉我,我还要不要等你?
白衡将卫澈的迷茫看在眼里,但是卫澈需要一些时间,她懂得。白衡没有叫走曲绯烟,自己悄悄跟上了阿离他们,阿离看着白衡笑着,白衡亦回了一个微笑。
总觉得,自己做了了不得的大事呢!
司徒琴昭订了一个大套间,里面分了两个单间一个通铺,有客厅,有浴室,十分豪华。一间房自然是司徒琴昭的,令一间谁喜欢谁住。白衡看到了那大大长长的铺子一挥手:“我要通铺!”
曲绯烟跟着卫澈走了进来,雀跃的绕着通铺:“我也通铺,我也通铺!”
卫莹自然是跟着通铺了,最后阿离被白衡拉着住了通铺,卫澈犹豫下也住了通铺。司徒琴昭摇摇头:就知道会是这样。
六个人吃了中饭,提着水果点心之类的来到了海边。
哇——
白衡还是第一次看海,她瞪大眼睛看着世界的神奇之手创造的景观。
如此波澜壮阔,如此浩瀚无边。
白衡心中忽生万丈豪情,很想放声歌唱。
远处的海与天际连成一线,大风吹来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激起浪花朵朵。曲绯烟一袭石榴色的纱裙在海边跑的很开心,天青色的卫澈跟在曲绯烟身边两个人有说有笑。阿离身后跟着几个小二哥,有的扛着一张桌子,有的抱着笔纸。
司徒琴昭身旁卫澈好奇的问司徒琴昭:“王爷,阿离公子想做什么?”
司徒琴昭道:“应该是画性大发。”
白衡“嘿!”了一声,下了曲绯烟一大跳,定睛看去白衡已经冲向了海水。
“小白,别跑海澡啊,水很凉!”曲绯烟拢着嘴喊。
“知道——我不泡~~”
白衡大笑着踏水而奔,踩着浪花朵朵,也不怕湿了鞋子。只见白衡整个人飞踏在水面,还是那身月白色的广袖长袍,被海风吹得鼓起。
这边司徒琴昭来到了阿离身边,听到阿离低低一笑,转向卫莹:“卫姑娘,能麻烦你帮我研墨吗?”
端的是风度翩翩而又令人赏心悦目,卫莹的脸有些热。
她看向司徒琴昭,在获得司徒琴昭首肯之后曼曼走到了阿离旁边:“阿离公子,卫莹乐意之极。”
阿离扭头冲着卫莹微微一笑,好像千万朵睡莲竞相绽放,夺得世间风华。
白衡玩够了水上漂,跳到了曲绯烟身边,摘下了腰间的玉笛。
“来来来,徐跳一个!”
卫澈也蹦跶到曲绯烟身边,戳了戳曲绯烟:“这么多年,我可没见你跳过舞。”
曲绯烟哼了一哼,伴随着白衡笛音翩翩起舞。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腰肢纤纤,柔中带刚。卫澈从没想过曲绯烟这样会跳舞,跳的这么的令人心动。
只见曲绯烟石榴色的裙子在海风中扬起,她回身轻踢,轻盈的简直不像话。卫澈听到了心房上的锁咔嚓一声,紧闭着的门忽然开了。
白衡张嘴无声哈哈一笑,一跃到了一块礁石上,盘膝坐下。
许久不曾如此轻松,是不是心态不一样了所以处处都美丽呢?师叔,你在干什么呢?
司徒琴昭走到了白衡身边,看着白衡微笑着看着大海。
“小白,你是第一次看海?”他有些好奇。
如此发自内心的笑容,应是十分喜欢。
白衡点点头:“没错,第一次看。”
司徒琴昭抬起眉毛,弯唇看向白衡:“有机会带你南下,那里的海与这里十分不同,更加的干净透彻。”
“你去过?”
司徒琴昭有些骄傲的说:“我十二岁便开始周游北尹与白国还有西番,用了大概四年的时间来认识这个世界。”
白衡想了想,笑了起来:“我十二岁的时候还是个傻妞,什么都不懂,你却已经满腹学识,见识广博了。”
司徒琴昭有些好奇白衡的生活:“你都是怎么长大的?”
“唔,跟师叔在一起修炼、调皮,挨训,修炼,再调皮,继续挨训。直到他走之前,我都是那么长大的。”
“那之后呢?”
“之后?记不清了。”
“近四年的事,你记不清了?”
“啊,大概没往心里去吧。”
司徒琴昭心里暗暗叹口气,有些可怜起白衡了:唯一依靠依赖的人走了,大概很浑浑噩噩吧?
卫莹袅袅走到司徒琴昭身边递上了一个篮子,里面盛着草莓。
司徒琴昭随手取了一颗,问:“不研墨了?”
卫莹看着司徒琴昭有些羞涩:“阿离公子让我走过来,说他要将我们都画进去。”
司徒琴昭挑挑眉,看向了阿离,那边阿离低头认真的作画,是不是抬头看一下四周的景色。
卫莹递上了篮子,客气的询问白衡:“白少侠,要不要来一颗?”
“谢谢,叫我小白就好。”白衡取了一颗,咬了一口:“嗯,好甜。”
卫莹笑的得体:“还是叫您白少侠吧。”
白衡有些意外的看向温和的卫莹如此直接的拒绝,想了想看向司徒琴昭有些了然。
“小白,再来一颗?”司徒琴昭递过了一颗草莓。
白衡笑着跳开:“不了,我去看看阿离。”
白衡悄悄回了头,卫莹正捧着草莓等着司徒琴昭享用,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这一个人。
白衡耸耸肩,几个跳跃落到了阿离身边,低头看去白衡哇了一声。
不知阿离怎么调的色彩,画中天空和大海的颜色被表现的和眼前的景色一模一样。就连那阳光,那波光,那渐变色的天空,都被一一展现在眼前,好像刚刚几人是入了画。
画中天空晴朗,海水浩瀚,石榴色的姑娘在临海而舞,天青色的少年在旁边静静看着,紫衣服的贵公子轻轻取走身旁柔情脉脉的姑娘篮子里的草莓。一只修长美丽的手握着笔出现在画的右下方,盘膝坐在礁石上的白衣少年好像依靠在笔杆上十分有趣,手中的翠绿笛子好像正有优美的曲子从里面蹦出来。
“阿离,你画的真好。”
白衡由衷的赞叹。
阿离笑了笑,在画上落下了一个离字。
“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白衡绕着阿离转了几转:“你若是会雕刻,我倒想学学。”
阿离很严肃的看着白衡:“不巧的很,在下对雕刻也略有研究。”
白衡亦严肃的看着阿离。
良久。
噗嗤。
两人忍不住一笑。
“阿离师父~”
“少套近乎。”
海风吹过,湿润的空气有点咸。
真真是极好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