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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白衡睁开了眼。
总觉得睡的不是很舒服呢…
下了楼客栈刚刚开了门,正在打扫。
“呦,客官,您起得早啊,要点些早饭么?”小二哥热情的上前询问。
白衡笑了笑:“不用了,我出去逛逛。”
小二哥摇摇头:这一个两个都不吃早饭,是他们这行人的习惯么?
白衡吸了一口雪山下清凉的空气,觉得肺腑一派爽快,有些萎靡的精神霎时振奋了起来。随手拉了一个行人,问了烟花店的方向,白衡十分悠闲的慢慢走着。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还这么年轻,媳妇都还没娶,怎么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老天爷,你怎么忍心啊!”
这寂静的早晨,雪山脚下的街道已不乏做生意的小贩,如此突兀的一声悲鸣,很快吸引了大伙的注意力,白衡被人挤着也到了跟前。
一个大婶抱着一个倒在地上的青年痛哭流涕,时不时的喊着“儿啊!”
卖包子的小贩走上前:“王大婶,大牛他怎么了?”
王大婶抹着泪:“昨儿大牛上山给我采人参治病,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早晨起来 也没事。可是刚刚一出门就倒了,我怎么晃都没用,这一探,气儿都没了!”
说着王大婶又哭了起来,那悲痛的样子看的周围的人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哎,大牛平常多好一个人,我家汉子身体不好,没法砍柴他就帮忙砍,从不要报酬。”
“是呀,上次我家娃腿卡断了,还是大牛发现垫的药钱,这不,今天正还钱来了。”
“哎,不开眼啊,怎么大牛就这么没了呢?”
周围的人低声的议论,坐在地上的王大婶哭的更伤心了,十分不解为什么这么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呢?
白衡也很惋惜,看周围人的态度猜测王大牛该是一个极好的人。她从不多管闲事,许是此刻王大婶的悲痛拨动了白衡心里的一根弦,白衡走出了人群。
她轻轻道:“让我看看。”
王大婶闻言抬头,是个极其清逸的白衣少年,十分空灵,十分慈悲,她不知不觉让出了一个位子。白衣少年安静的坐在了王大婶的对面,探出手指摸了摸王大牛的脉。少年皱了皱眉头,点上了王大牛的额头。众人惊奇的发现少年的手指发着冰蓝色的光芒,大牛的额头冒出了一缕黑烟。
少年斟酌了一下,轻声问:“大婶,大牛昨天回来有没有什么不同?或者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那嗓音十分清亮,大婶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昨天回来十分高兴,说是在一个雪洞里面居然发现了上好的千年人参,他兴冲冲的采了人参就走了。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就是回来以后说有点冷,给我熬了药煮了人参就睡下了,早晨起来加了好几件衣服才出门。”
白衡点点头:“他有没有说雪洞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说里面有个神仙的雕像,他看了一眼就走了,没有做什么。”
白衡沉吟了半晌,对王大婶说:“大牛的身体不要动,安放在床上,盖好棉被。”
“可是,可是我儿子不是已经,已经..”王大婶又要哭了起来。
白衡笑了笑,那笑容让王大婶心里松了一松。她掏出了一道符纸,上面画着看不懂的东西。
白衡将符纸塞到了王大婶手里:“能不能救回来,要明天才知道。你把这道符少了黑灰,混着烧刀子给大牛灌下去,记住一定是烧刀子。”
王大婶傻傻的接过符纸,点点头。
“大婶,我取点东西。”白衡右手握着大牛的一缕头发,左手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夹,头发断落。白衡极快的一抄手接住了那点头发,用黄色的空白符纸包住。
“大婶,你听我说,你家大牛也许还救得回来,但是一切要看运气。明日我会上雪山,若是三日大牛还不醒,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王大婶激动的看向白衡,磕起了头,白衡拦住了。王大婶眼中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少侠,公子,请你一定试试救我大牛。”
白衡叹息道:“几率渺茫,但我会尽力。”
白衡摆摆手走了。
抱着一大捧烟花爆竹回到客栈的时候,大家已经起来用早餐了。曲绯烟看到白衡赶紧撩了碗筷,过来接白衡手里的东西。
“小白,那么早你去哪里了?”
白衡摇摇头,放下了炮仗不说话回了自己的屋子了。
“小白这是怎么了?”曲绯烟看着白衡关上的房门,“她好像很沉重啊?”
司徒琴昭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食不言寝不语。”
曲绯烟撇撇嘴,乖乖吃饭。
“你们慢吃,我去看看。”司徒琴昭站起了身,走向了白衡的房间。
司徒琴昭推开白衡的房门时,白衡正站在桌子前拉开架势画符。司徒琴昭头一次看到这么认真的白衡。
手里握着毛笔,沾了一下朱砂,左手扶好符纸,凝神细画。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司徒琴昭却知道此刻的白衡不容打扰,他安静的坐在一旁。
白衡握笔的手很有力,符纸上的笔迹入木三分,不知道是不是练武的人写字都这么用力?
司徒琴昭想了想卫澈的笔迹,摇摇头,那真是狗刨一样的丑。看着眼前白衡写出来的字,不由点头,看来皇兄教的很好。
潇洒飘逸而又漂亮,字如其人。
白衡一口气画了上百张符纸,收笔的那一刻整个人一瘫坐到了椅子上。
“咦?琴你什么时候…”
司徒琴昭笑了笑:“在你画符的时候。”
白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抱歉,没注意。”
司徒琴昭摇摇头,走到桌前拾起一张符纸:“这是什么?”
白衡道:“招火符,火龙符,冥火符,各种火系的符纸。”
“这么多做什么?”司徒琴昭很惊讶。
白衡推开了窗,窗外寒冷的空气扑了进来,让精神为之一奋。她看着不远处的雪山神情凝重:“恐怕,雪山之行并不会那么顺利。”
司徒琴昭闻言扭头看向身旁的白衡,她不知在想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似是察觉了司徒琴昭的目光,白衡对着司徒琴昭眯眼一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司徒琴昭蓦然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朵纯洁的玉簪花乍然绽放,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他抚了抚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白衡耸耸肩:“别紧张,万事有我。”
司徒琴昭轻轻的“嗯”了一声,安静的站在窗口。
到了下午,曲绯烟拉着白衡出门逛街去了。白衡这次长了一个心眼,决定拉上卫澈。
为什么不带卫澈?免费的劳动力啊!
白衡看着左一包右一包拎着抱着的卫澈,偷偷窃笑。卫澈呵斥带喘的,跑了几步跟上了兴冲冲的曲绯烟。
“鞭炮,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你带的回去么?”
曲绯烟瞥了一眼累的气喘吁吁的卫澈,继续逛:“当然,这是送给爹娘的礼物。”
卫澈叹口气:“师傅和师娘不缺这些,你买它做什么?”
“你不懂,这叫心意。”
卫澈愣了愣,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幕。有一次自己出差上海回来很累,回家就倒床睡着了。第二天早晨起来清清有些不开心的看着自己。当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搂着清清问的时候,清清只是撒娇的抱着自己,轻声说。
“韩漠,下次你可不可以出差回来给我带一小样东西?不要很大,很小一个就好了。哪怕是毛巾也好,头绳也好,可不可以?”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噢,是这样。
“清清,要那些做什么?我这么努力赚钱不就是想你过的舒服么?”说着掏出了钱包里的信用卡,“喏,拿去刷,LV,香奈儿随你买,你老公我不差钱。”
清清想解释什么,最终笑的甜蜜蜜的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胸口。
她…只是想要一份心意是么?
曲绯烟戳了戳神游的卫澈:“喂,苦力,走喽。”
卫澈回过神,无奈的摇摇头,跟上了曲绯烟轻快的步伐。白衡站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笑的耐人寻味。
快了。
三人逛得有些疲累,进了一家馄饨馆,里面的生意十分火热。曲绯烟问了卫澈的口味跑到老板身边点了两碗馄饨。
卫澈吃着碗里的馄饨,含糊不清的说:“好饿。”
曲绯烟鄙视的看了卫澈一眼,献宝似的捧起了一颗馄饨:“小白你尝尝,香菇馅的很好吃。”
白衡笑着摇摇头,曲绯烟自己嗷唔一口吃掉了馄饨。卫澈偷了一颗曲绯烟的馄饨,遭到了曲绯烟的毒打,还了一颗自己小白菜馅的馄饨。
曲绯烟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白衡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端起了茶杯,蓦地,那股寒凉之气再次出现。有了准备的白衡将两张符纸塞到了吃着馄饨的两人手里,自己人如流云,嗖的一下追了出去。
那抹气息端的是快,白衡使了八分力才没有追丢。可是,到了雪山脚下那抹气息不见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白衡站在原地转了几转,大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你,你要不要出来跟我见一见?”
没有声音。
白衡不气馁:“你三番两次试探我定是有你的原因,我不怪你,有什么误会我们解开。”
“没有误会。”
白衡听到了一个孝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十分有趣。
“那你为什么总是试探我?”
“不告诉你,明天我们会见面的。”
那孝的声音调皮的说。
白衡无奈,摆摆手:“那好吧,明天见。”
当白衡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一块雪里显现出了一个小娃娃。只有膝盖那么高,穿着红肚兜,光着屁股蛋蛋。
那小娃娃扑到了白衡的刚刚站过的位置滚了滚,沾了一身雪也不觉得冷。
“姐姐,我们明天见噢!”
小娃娃支着下巴,看向白衡离去的方向,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