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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竹竿被人放下来的时候,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刚一放下就东倒西歪的坐在了地上。
倒不是白衡几人将他们怎么样了,实在是被吊的无聊反思人生,开始痛恨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坚持自己的理想。
哎,如果我坚持一下,我现在也是村里小有名气的木匠了。瘦竹竿惋惜的说。
一女声悦耳,五个人齐齐抬头。
他们倒没听清女子说什么,只是觉得这女子的声音悦耳之极,委实动听。
堕落见五个人傻乎乎的看着自己,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听清楚自己说什么。无奈,堕落只能好性子的再重复一遍。
“那几个人有没有说什么?”
竹竿五人呆呆看着堕落,齐齐摇头。
堕落与繁华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哎,看来是没成。
“哦!不过他们托我们将这个交给你们。”瘦竹竿赶紧道。
繁华有些不悦,勾起一丝轻笑看向瘦竹竿,眼角眉梢的魅惑叫瘦竹竿瑟缩,瘦竹竿赶紧麻利的双手交上那小小的纸鹤。
堕落没好气的一把抓过那纸鹤,放在手里:“不早说,真是的,你们竹竿五虎怎么这么不靠谱。”
五人后知后觉:哎?这个名号不错哎!
瘦竹竿抓了抓头,羞涩道:“实在是见了姑娘一时忘了。”
繁华眼中利光一闪,瘦竹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改口:“见你们来搭救,我们实在是太开心,就把纸鹤给忘记了。”
繁华转过眼不说话,应该是暂时放过了瘦竹竿,瘦竹竿松了口气。
堕落拿着那纸鹤摆弄了许久,撅起了嘴:“这小纸鹤干嘛的?”
繁华轻轻捻过纸鹤,在手里静置半晌,对堕落道:“交给尊主就知道了。”
堕落点点头,与五人摆摆手消失不见了。
幽暗的地宫,昏暗的灯火微微摇曳着,两排次第绽放的彼岸花在幽暗之中分外惹眼。
那样的美,美的绝丽,美的危险。
一袭绛紫衣裙艳丽多姿的女子步履匆匆,在黑曜石制的台阶上拾阶而上,在身后留下一朵朵瑰丽的绛紫色玫瑰。台阶尽头是一座极其威严的座椅,极宽极广,暗红色的椅身上墨莲悠然而绽。在那座椅上面,此刻正侧卧着一名拥有倾世之貌的男子,他闭着目,嘴抿成了一条线,似有心事。
“尊主。”堕落鲜艳的红唇轻启,唤回了那绝世男子的心神。
兰涧离幽幽看向那跪在自己座下的女子:“何事?”
“尊主,这是白衡留下的东西。”
兰涧离听到那个名字眼睛一亮,猛然鲜活起来:“呈上来我看看。”
堕落站起身,曼曼上前,白皙的掌心中一只纸鹤安静的卧在那里。兰涧离见那纸鹤嘴角一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她就喜欢玩这些小把戏,上次在西番就是摆弄这小东西。”说着他取过那纸鹤,在掌心把玩:“小白,这次你又给我什么惊喜?”
幽兰之光亮起,纸鹤在他的掌心轻轻摆动起了翅膀,似乎是攒足了力气,纸鹤猛然冲上半空。
“兰涧离,好久不见。”白衡清亮的嗓音在这空荡荡的地宫响起,如一缕阳光照亮了黑暗。
“好久不见,小白。”兰涧离不觉喃喃。
堕落抬起头,看向那座上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眼中睡莲乍放,惊起一世倾城。
白衡的嗓音继续响起:“本来还想着怎么给你下战书,这下你给我送来了人,我真是太感谢了。兰涧离,果然还是你老谋深算,也够了解我。”
徒然冷了眉眼,兰涧离直起了身。
战书?
兰涧离此时竟觉得白衡那清亮的嗓音染着清凉,叫人无端端想起那个死于自己古浊剑下的清冷上神。
哼,潜移默化么?
兰涧离的脸色很不好,堕落在一旁听着白衡挑衅不免为白衡捏了把汗。
纸鹤是白衡法术留言的,并不会因为听者不悦而停止。只见那纸鹤继续在空中欢快的飞着,不受兰涧离影响,继续道:“我算了算,明年的五月初五正是好时候,宜婚嫁,宜丧事,我们就定在那天吧。”
兰涧离的眉毛狠狠皱起,眼中的怒色若是可以化为实物,只怕纸鹤早已灰飞烟灭。
丧事?小白,你是觉得我一定会输,还是觉得我会任由你追随墨吟(司徒琴越)而去?
白衡的嗓音不停:“哦,对了,鉴于我这个人不太认路,我想我们的决战地就定在我地盘三个山头后面的最大的雪山上吧。”
似乎是拍了下手掌,白衡高兴道:“好了,兰涧离,就这么定了!明年五月初五,最大的雪山见,不见不散。”
幽兰之火乍起,纸鹤化作灰烟落在了地上。
兰涧离等着那烟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白衡!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堕落一旁看着兰涧离,心里惴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尊主有些奇怪。从尊主独自出宫,寻找墨吟上神的药开始,他似乎分裂出来了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恨墨吟恨得要死,间接要弄死白衡,才解恨;一个心软的要命,看着白衡下不去手,拼命阻止兰涧离杀白衡。那两种人格不曾分裂,同在一体如水*融,堕落本来未曾察觉。但是在听繁华说九年前的暮朝塔之战尊主十分犹豫杀不杀白衡之时,堕落发现了尊主内心似乎非常摇摆不定。
堕落看着那怒火中烧而更加耀眼的男子,心里有些担心。
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现象。
兰涧离一把火烧了那纸鹤似乎是心里舒坦了一些,他取过一旁婢女递上来的剥好的葡萄,捻起一颗放入口中,眉头微展。
“白衡,我是杀你还是留你,看来我真的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夕阳下马车颠簸,一名俊俏的少年持鞭驾车,此刻正扬声问道:“姐姐,前面就是争州大门,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去里面找个客栈休息一下?”
“啊啊啊啊~”一声惨叫,朱君青探出了头,一双深邃的眼中热泪盈眶:“快,快驶进去,我已经许久不曾好好休息了。再不好好睡一觉,我就要屎掉了。”
淡淡在车帘的另一侧探出了头,隔着安然看着朱君青,纳闷:“小朱朱,你怎么睡眠质量不好么?”
朱君青闻言炸毛,就差揪起来谁谁谁泄恨了:“他们那样子时不时就来一下,时不时就来一下,哪个人受得了啊!!”
淡淡闻言指了指自己,笑眯眯的说:“我啊!”
谁知朱君青翻了个大白眼,嘴角微微一撇:“你那还是人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是人”的淡淡不由心虚:“怎么不是人了?”
朱君青无声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半晌后大吼:“你分明就是猪啊!你该姓朱!!!”
淡淡心里一松,淡淡然的“哦”了一声。
此时,一直没吭声的白峥猛然窜出,跃上车顶,唬了朱君青一跳。
朱君青真是要跳脚了:“还来?!!”
白峥顶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坐在车顶昏昏欲睡:“该抱怨的是我好么?你起码还睡过,我到现在都没合过眼睛。”
是了,从那日白峥被偷袭险些丢了小命开始,白衡就时不时的偷袭白峥一下,提高白峥的警觉度。而这“时不时”的频率在白峥看来简直是无时不刻的!三天来,他不光白天要高度警觉,到了还有小心白衡的“阴招”。
三天啊,整整三天啊,白峥每个晚上刚刚闭上眼睛就会感到一缕掌风拍向自己,无奈之下只能睁眼接招对招,一比划就是两三个时辰。而往往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了,他自己也就不困了,硬生生挺到了第二天晚上,刚打算再睡还有偷袭等着自己。
朱君青刚要说什么,坐在车顶放松了警惕的白峥哎呦一声,咻一下飞了出去挂在了树上啃了一嘴树叶。
“姐姐!”白峥扒拉掉嘴里的树叶,飞上了马车坐在安然身旁,掀开车帘:“姐姐太过分了。”
车内白衡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纵然风云色变依然八风不动的样子,沉稳安然:“是你练得不到家。”
白峥一听,浓黑的眉毛一竖,大吼:“这还不到家啊?!!!!”
白衡正闲闲的打开书籍,闻言扫了白峥一眼:“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功夫?”
白峥的眼睛霎时贼亮贼亮的,高兴的看着白衡:“当真?”
白衡点点头:“当真。”
白峥刚要欢呼,忽然想到了什么紧要的事,赶紧补充一句:“只许你用内功!”
白衡莞尔一笑:总算是机灵点了。
白衡再次点点头:“没问题。”
朱君青与淡淡一旁围观,两个人团在一团,悄声咬耳朵:“小淡淡,你说白姑娘会不会被白峥折磨的也成了熊猫?”
淡淡摆了摆手指,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低声道:“不,小朱朱,你瞧好吧。”
朱君青听了这话有些不爽,然后仔细一想这话更加不爽:“喂,小淡淡,你该叫我师傅而不是小朱朱吧?”
淡淡闻言捧起了软软的小脸蛋,萌萌的看着朱君青:“你不是那样死板的人啦,小朱朱。”
果然朱君青被淡淡忽悠了心里美滋滋的,大方道:“不错,我青竹君怎么会是死板的人呢?”
帘外安然一手驾车,一手放下了马鞭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
这天,怎么愈发的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