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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将那画递给云笑慈,云笑慈展开画卷,温柔的看着那画中景象,轻轻道:“原因在这画里。”
这么巧?
在画里?
白衡不是说自己有多喜欢这画,但实在是这画她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看,没看出什么特别。
云笑慈知道白衡不明白,她挽起耳旁垂落的秀发,语笑嫣然:“这画从何而来?”
“今日逛一家字画轩,偶然看到的...怎么....”
“那字画轩我常去,这画是我最喜欢的一幅。”
白衡看着云笑慈那柔情似水的模样,敏锐的嗅到了一些属于她与朱君青之间的八卦气息。
她按耐下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努力静心聆听云笑慈的故事。
“八百年前,我私逃人间,遭遇天界剿杀,是他救了我。”
云笑慈的眼中有抹奇特的亮光,明亮而绚烂,就好像灼人的阳光下绽放的雏菊。白衡看着她的温柔的模样,确信她爱上了朱君青。
“那时我身受重伤,化作异形状态——一只白色的小猫,藏在人间,奄奄一息。是他对我伸出援手,我才得以存活。若不是他悉心照料,只怕我熬不过那时。”
白衡看向云笑慈:“那你是一直跟着朱君青的?”
云笑慈摇摇头:“并不是,我一直在找他,找了许久。八百年了,直到这一世才遇见他。很偶然的,他在作画,我正在歇息。你看这画中角落那只小白猫,就是我。”
白衡顺着云笑慈指着的方向看去,果见一只雪白可爱的小猫躲在危栏角落。
“真是缘分。”白衡顿了顿,问出了最为担心的问题:“现在你找到了,打算如何?”
云笑慈知道白衡在担心些什么,摆了摆头:“还能如何,自然是陪着他。”
“可你毕竟不是人,他老去,你不会。”白衡皱眉看着云笑慈,她实在是不赞同云笑慈的这个做法。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剥皮去骨,现在是个凡人了。”云笑慈道。
“哦?”白衡却反问一声,看着云笑慈这彻算得上清秀的脸:“你既然已是凡人,为何不肯真面目示人?”
云笑慈愣了愣,无奈的低头一笑:“居然瞒不过你。”
云笑慈抬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摸索,终于捻住一处,掀了开来。一瞬间艳光四射,那样骄人的美丽几乎盖过了白衡身上闪烁的紫金色光芒。
白衡看着露出真容的云笑慈忍不住赞叹:“真美。”
云笑慈闻言落寞的扶住了自己的右脸:“再美如何?无法展示给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用?”
云笑慈如玉般的左手下的右脸上,赫然一朵妖娆的月季怒放,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既艳且惊,本来是罕有的殊容,却因为这朵花生生多了几分魔气。
即便是在美丽的容颜,多了这么一朵妖娆的花,只怕是色心再重的人也不敢指染。
白衡叹了口气。
云笑慈皱眉轻轻弯了弯嘴角:“我怕吓到他,只能易容。”
说着云笑慈看向白衡:“你怎么知道我易了容?”
“被一个人用易容术骗的很惨,下了狠功夫钻研它的漏洞,所以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易容的了。”
“厉害。我的易容术当今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你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真是下了狠心学习。不知是谁能让你如何?”云笑慈好奇的看向白衡。
白衡淡笑着垂下眼,嘴角的笑意凉了下来:“兰涧离。”
乍闻此名,云笑慈吃了一惊。
“你区区凡人如何认识魔界尊主兰涧离?”
白衡摇摇头:“不提也罢。倒是你,身体现在虚的厉害,堂堂凶兽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我用的法子凶狠了些,身体亏了。先下也在补着,只是再怎么补都不如从前了。”
“你...”白衡犹豫的看向云笑慈,问道:“魔尊兰涧离没有邀请你加入他的阵营?”
“当然,我这么厉害的上古神兽,他岂能白白浪费。”云笑慈颇有些骄傲。
“那你为何...”
云笑慈冷了眉眼:“杀害上一世小朱的凶手是他的手下,我怎么能去?”
“就因为这个?”
“嗯。”
白衡也不知是该赞叹还是该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你说的凶手是谁?”白衡不由问道。
“一个叫堕落的女人。堕魔之前是天界的紫霖仙子,后来迷恋魔尊手下的护法繁华,堕了魔,改名堕落。”说着云笑慈冷冷一笑,“呵呵,真是好名字,堕落。害得我小朱也堕落了。”
白衡见云笑慈对堕落一副意见很大的模样,好奇问道:“你所知道的上一世的朱君青是怎么死的?”
“迷恋妖女,后被妖女连累至死。”云笑慈咬牙切齿的回道。
迷恋妖女,后被妖女连累至死?
白衡努力回想九年前,那是北尹郊外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
当时的场景好像是——
那时夜黑,二人正因堕落的着装而争吵。
“落落。你若是再穿这么少让人看了,我就把你走过的地方,所有生灵,全部,杀光。”
“繁华,你爱杀谁杀谁,我不管。但是别忘我身上推,我讨厌你这副虚伪的样子。”
“你还在介意那事?”
“我恶心而已,别介意。当年我太小,迷恋你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因此而利用我!我永远记得你杀了辰灰,却将黑锅安在我身上。你说是你太爱我,容不得别的男子对我好。可事实是你为了争夺右护法而...”
关于那件事的对话,就此戛然而止,却叫人浮想联翩。现在听了云笑慈的话,再回想那时两个人的对话,白衡确信堕落是无辜的。只是这无辜到底需不需要特意澄清,都与白衡干系不大。
毕竟嘛,对白衡来说,最重要的永远只有一件事。
一年后雪山上的决战。
白衡甚至连那天的衣衫都想好了要穿什么。
“那据你所知,兰涧离为什么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他在准备些什么?”
云笑慈看向白衡若有所思:“我所知道的是他似乎是在犹豫,是在等什么。该不会就是你?”
白衡赶紧摇摇头:“别将我与他牵扯上。”
云笑慈不信,古怪的看着白衡一笑:“你知道么,兰涧离那样厉害的人物,天上地下也就只有墨吟上神可以为止匹敌。若是他想,这人间唾手可得。现在他停了步伐,不过是因为他可能不想就这样简单的得到了。他要的更多。”
白衡的脸冷了下来:“他还想要什么?他已经抢走了够多了。”
云笑慈叹气:“你不懂,他要的很可能是小小的一样东西,在别人看来不足为道,对他来说弥足珍贵。”
“与我何干?”白衡说的冷漠。
云笑慈见白衡实在是讨厌关于兰涧离的话题,选择闭上了嘴。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是打算叮嘱白衡一句:“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纠葛,只是从你的态度来看你们之间必然是有些故事。我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只是想提醒你。若你觉得自己对兰涧离来说是特别的,那么你可以适当的服服软。兰涧离这个人虽然冷血,但是古怪人必有古怪的癖好,也许就答应了你的请求。”
白衡本来心里极度不悦,脸上都收不住她的情绪了。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选择了沉默。
云笑慈见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小白姑娘,也许有天你会谢谢我的这番话。”
白衡虽然不悦,但是还是点点头:“既然你这般笃定,我不如先谢过。”
说着白衡对着云笑慈深深的弯下了腰:“白衡谢过云姑娘。”
云笑慈摆摆手。
关于兰涧离的话题作罢。
“我们先不提那个,我很好奇今天的花凉粥到底是如何冷却的,是不是因为那个异常美丽的锅盖?”白衡向云笑慈问道。
云笑慈有些惊讶的看向白衡,点了点头:“真的是瞒不过你。那是我的法器,现在只能用来冷却一些东西。”
白衡不由轻笑出声:“虽说你年岁不小,可是掩饰的功夫没比我强哪里去。端倪是你自己露的,可不是我硬生生发现的。”
云笑慈耸了耸肩:“都说我饕餮是上古凶兽,可是来了人间许久,我发现人心比饕餮更可怕。这两面三刀,笑里藏刀的人心,我是怎么也学不会。”
白衡拍拍她的肩膀:“其实学不会也好,总是干净的。”
“云姑娘,你能收着朱君青我很放心,只是希望你不要过于针对堕落,那件事只怕还有内情。”
云笑慈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虽不知道你晓得些什么内情,但我还是听你一句吧。”
白衡高兴的点头,忽然不知怎么想起了明桑益暖洋洋的笑脸,看向云笑慈:“你的病,也许有人可以帮你。”
“是谁!”云笑慈赶紧追问。
“今天的那个小姑娘。”
云笑慈有些怀疑:“她可以?”
白衡拍了拍云笑慈的肩膀:“别小看她,人家是鬼手神医的徒弟,医术精湛。”
云笑慈将信将疑。
两个人仔细商量了一下,打算明日正式问问明桑益是否可以医治云笑慈。
白衡看着那绝丽的女子,心想:搞不好,你的脸上的花也可以一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