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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门前开门,面容冷冷的:“皇上……”
李昭南笑着叹息:“还在怄气吗?倒是你的脾气。”
“不是怄气,只是……为自己不值。”叶柳萱并不想要与他多说的样子,转过身,拿起先前看的那本书,“你去吧,你……是从不会安慰人的,而我也不需要人安慰。”
李昭南的确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对于叶柳萱,他和唐世言心里想来都有或多或少的愧欠在,只是这愧欠却又不知道是哪里愧欠的。
多说无益,只要她知道他们都是关心她的,不要再觉得自己是举目无亲的就好了。
李昭南转身去了,叶柳萱眼圈儿微微泛红,她放下书,泪水滴下来,对于当年之事,她早已将它深埋在心里,如今被生生的挖出来,暴晒之下,那种灼伤的痛让她不能禁受。
叶柳萱点着灯,走出了落玉阁,出了栖霞殿,对于唐世言,她始终无法释怀,她承认她不够洒脱,她承认她不如江沄的心思沉静和伟大。
夜深,月色无垠,如一泊银瀑,洒落人间。
御花园里有一大片柳林,因着柳萱中的一个柳字,而令她驻足。
深夜的柳林,风拂柳动,有幽幽宁静之感。
心境也莫名沉静了,叶柳萱靠着一棵柳树看满天繁星,繁星入眼,眼里是星星点点的缭乱,不知不觉有了倦意,却不想回落玉阁,她靠着柳树坐下,隐约的,有声音传来。
这一定是个梦境,叶柳萱睁开眼,却有人影映入眼帘。
有人?她一动不敢动,那人影长发翩然,一身裙装的样子,显然是女人。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哥,我可是不容有失。”那女人的声音凉丝丝的,如夜。
“哥哥办事,你放心,从小到大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日子过的虽苦,哥哥却何时亏待过你?”那男子的声音沉沉的,亦如这夜。
“妹妹,只是此事就算成功,你便能保证皇上会宠明秀宫吗?”
“这点哥哥便无需担心了,难道不信妹妹吗?”
“那自不是。”男子沉一口气,许久道,“好,祭祀大典上再见。”
月夜下,这对兄妹的对话,充斥着阴谋的味道,叶柳萱几乎屏佐吸,不敢多出一口气。
待那身影消失,才缓缓站起身,望了过去,已经空无一人。
对话之中,她心中多少有数,这女子定是宫中妃子,住在明秀宫,而那男子想来亦是宫中之人,两个人密谋在祭祀大典上有所图。
目标是……皇后!
☆
昨夜一男一女的对话,令叶柳萱心中总觉不安,要不要去告诉李昭南?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犹豫?远远的望向栖霞殿的方向,杨芷蘅,一个经历三嫁的亡国公主究竟是凭什么得到了李昭南的长久不衰的爱?这女人既自小长在深宫,自也有一套深宫争斗的法子在,能在后宫的惨烈争斗中最终取胜,一定不是她表面看上去的简单。
这是自己犹豫的理由吗?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出了栖霞殿很远。
这里很陌生,她抬头看去,却是一惊,只见高高的宫阁,落落写着三个大字——明秀宫。
明秀宫!她心上一颤,那不便是昨夜提起的宫殿?
叶柳萱不禁驻足,明秀宫外一片垂丝菊秀丽娇艳,衬着明秀宫的庄丽。
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什么人?竟敢在明秀宫外鬼鬼祟祟?”
叶柳萱回头看去,但见一女子一身华贵的冰丝婵莲叶裙,裙摆迤逦曳地,上绣精密的并蒂莲,发上大朵牡丹亦娇艳欲滴,如此装扮,却只令叶柳萱摇头,而适才说话的该是她身边的丫鬟。
她不施礼,只默默走开。
那女子立时道:“站住,你是何人?何以问话不答?见了本妃亦不行礼?”
这个声音?叶柳萱停住脚步,回头看去,这个声音不就是昨夜听见的那个声音吗?她又回头看看明秀宫,看来是她没错了。
叶柳萱微微笑道:“皇上特许我不必守这宫中繁文缛节。”
那女子微愕,随即道:“特许?”
她上下打量叶柳萱一番,她只是平淡的装束,却有傲气凌人的眼神,想起近来传言颇多的落玉阁,那女子心中似是明了,道:“莫不是落玉阁的叶姑娘?”
叶柳萱笑道:“正是。”
那女子面色稍稍和缓,却不见温润:“即使如此,叶姑娘难道便是一点礼数都不知的吗?呵,不错,栖霞殿本妃是得罪不起,自也不敢得罪叶姑娘,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看低的。”
看低?叶柳萱倒是奇怪,也许自己的确显得目中无人了一些。
叶柳萱笑道:“民女初来乍到,自然不懂得规矩,但是却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
叶柳萱笑如春风,别有用意的看一眼那女人:“柳树浓荫,月夜私语……祭祀大典……”
“够了!”那女人忽然厉声喝道,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看着她,“你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
“是胡言乱语吗?”叶柳萱细眉高扬,“是不是胡言乱语娘娘最是清楚。”
“你……”那女子脸色瞬时煞白,走近她一步,“你若再在这里胡乱……”
“娘娘又何必急?”不等她说完,叶柳萱便打断她,“若是我想告诉陛下,早就说了,不用等到现在,不是吗?落玉阁可就在栖霞殿中。”
那女人想想,似乎是的,脸色稍稍平静,可眼神依然冷冷的:“你今天特意来是不是?”
叶柳萱顿了顿道:“就算是吧。”
“你要怎样?”那女人呼吸有稍稍急促。
叶柳萱摇摇头望一望明秀宫:“娘娘打算站在这里说吗?”
那女人想想不错,于是一行人进了明秀宫。
明秀宫中,精致别样,除有菊花吐艳,更有一池碧水粼粼而动,波光潋滟,那女人领着叶柳萱到了一处厅堂,令人关闭房门。
那女人坐在当中,幽幽开口:“有什么话你便说吧,只是不要想威胁本妃。”
“本妃本妃的说的倒是威严,只可惜……没什么用。”叶柳萱口下不留情,那女人气道,“你……你是刻意来羞辱我的吗?”
“不敢,敢问娘娘是何位份?”叶柳萱亦坐下身,丝毫不与她有身份上的落差感。
那女人虽是心中不快,却亦不敢做声:“容妃,只在皇后位份之下。”
“容妃?”叶柳萱摇摇头,“哦……莫不是两年前,救驾有功的赵将军的妹妹赵烟榕?”
那女人又是一惊,她一个才来到宫中的女子,竟是知道这么许多事?便连她的姓名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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