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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课程相对比较轻松,不同于高中时期的紧密和固定,课程松松散散,有很多时候都是无课状态。
这对不爱见人的木年画来讲是个不错的好处。没课的时候就呆在宿舍,最多的时间是耗在了图书馆。人不多又安静,最适合她了,从小她就爱泡图书馆,只有书不会伤害她,她难过了会安慰她,她不懂的东西它都会告诉她,这一生和书为友为伴,也足已。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过了几个月,倒也安稳。
“木木,我和小小去学生会开会了,晚上我有个联谊会,小泄要去社团,我们今天都不在,你自个照顾好自己啊!”慕沙对着坐在书桌前又在看书的木年画,仔细的交待道。
木年画停下手中的书“嗯”了一声,然后又专心看起书。站在门口等慕沙的苏小小不在乎的吭声,“她又不是孝儿。”
慕沙瞅了下她的大胸,不自觉的挺了挺自己的,理直气壮的说,“跟你一比!木木就是孝!”
“那你还就真把自己当老妈子了?”苏小小不在意她猥琐的眼神,不客气的呛声。
“苏小小!我是少女!少女你懂是什么吗!是比处那啥女还纯的女孩!”
“算了吧,别以为穿着阿依莲就可以装纯。”
“谁谁装纯了!苏小小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东北人齐心抗日我们北京人就只会委曲求全!”
“你在我头上扣的屎盆子太大了,我地方人民可得罪不起首都人儿,万一哪天就给我收押到女子监狱做衣服,一块来钱的裤子我缝上个千八百条,我冤屈都找不到地方诉说。”苏小小靠在门边不以为意的说。
慕沙嬉皮笑脸的嘿嘿笑了两声,一直没吭声的木年画看了看手表咬着唇瓣在内心纠结着,说还是不说?
最后她发出蚊子般的音儿,“整点报时,北京时间:下午2点整。。。。。。”
随即听见一声惨叫一声大骂,不到片刻木年画的耳边就清静了。
她住的宿舍原本有四个人,小小、慕沙、她、还有一个,江宁,可她刚开学没几天就退学了,江宁她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不过家境悬殊,江宁的父亲是政府高官,而男孩的家里很贫穷,真的可谓一贫如洗。因此江宁家里无论如何都不许他们在一起,江宁她哭过闹过最终还是改变不了父母的想法,她家里也一直防着他们来往,那个男生高中上完后就不愿再耽误她,索性直接去了广东打工再没联系过她,江宁她意志消沉了一阵家里人都以为她已经死心了,所以放心的送她来了大学,等他们的心房松懈下来,她背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包,毅然南下去广东了。
木年画一直不理解江宁的想法,为了爱情毅然选择了背叛家庭。为什么?
在木年画的梦里,有过王子有过骑士,有过爱情,可都被那场噩梦打碎了。
她把手边已经翻到最后一页的书轻轻合上,起身装进书包里整齐的放好,然后打开保温杯倒了杯热水,盖好盖子后还拿方巾细心的擦了擦周边的水渍,最后拿着杯子背上书包把门一锁,打算去图书馆泡一下午。
她抱了本厚重的中国历史在靠窗的角落里坐下来,看得津津有味,因为是野史文笔不算严谨但也因此故事语言才颇为有趣。没多久她就入了迷,外在世界的一切她都感知不到,只隐约感觉身边的椅子被人拉开,传来男生独有的味道,不同于女生的香味,带有一丝汗味,还有一丝阳光的味道。她喜欢阳光,暖暖的,可以将她心口的窟窿暂时的填满,她认真看书的眼眸里浮出一丝笑意,温暖如春。
夕阳西下,夜幕来临,干净的窗玻璃上倒映出两个重叠的影子,好似相依相偎的伴侣,女孩安静的看着书,男孩偶尔停下手中的书,在旁边的本子上写着些什么,草草落下几笔又回到书上,眼神份外专注,女人们常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此时他的这副模样倒真是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注意。
感觉到外界的注意,木年画的脸庞微微发红,她胆怯的往身旁偷偷的瞅了瞅,只一眼就立马转过脸颊,是他!只是单看到他微垂着的侧脸,木年画就知道那是他!开学那天让她尴尬的那个男孩!她心里慌乱不已,垂着的额头越来越低,差点将整张脸埋进书里。
仿佛也察觉自己引来了许多人的眼光,他烦躁的皱起眉头,最后终于起身拿过放在地上的挎包,眼皮都懒得抬将桌面上的书本随意的扫进去,拉链都没拉,紧抿着唇际就离开了。
从她身边经过时木年画的心都快要跳出来,当他远离后,她终于松了口气,才发现从他离开起她就一直屏着气,这下一放松好像刚跑完八百米一样,软趴趴的躺在桌子上,一侧眼,一本蓝皮的书安静的躺在桌子上。她楞了会儿神,手指怯怯的伸出去,是他的,还有他的味道。她拿着书找寻他的身影,见他已经出了探测门,她顾不得什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连那本历史书都没来得及还就跑出去追他了。
“同学、同学,”木年画怀里抱着一堆的东西,手里还拿着一本管理学的课本,“你的管理学。。。。。。”
她喘着气用她细小的声音喊着前边丢书的人,可明显的,她的声音确实太小了,步伐也实在跟不上前边的那位,总是眼睛看着却够不着,旁边的路人也实在看不下去了,顺口叫道,“前边经管的同学!你的管理学书丢了!”
前边只有一个男生回过头来,看见后面还在微喘着气的女孩,她看着他腼腆的笑着,“你的书。。。。。。”
她的手里还举着蓝皮的管理学书,顺着微风吹开,赫然写着:季孺斯。
刚劲的字体、下笔果断,一如他的人。只是那时候她从没想过,那份果断会用在她身上。不论开始与结束。
“你是开学那个。。。。。。”他突然看出来,但说了半截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略带歉意的看着她。
她好像越来越单薄了,北京的夜风冷的刺骨,一个不慎老了就该一身病了。
被他一直打量,头都快垂到胸前的木年画却还是固执的举着管理书,只是重复的说,“你的书。”
在图书馆时她不能当看不见这本书,书是人最贴心的朋友,绝对不能丢失,并且丢了课本上课怎么办?她单纯的想着,所以哪怕硬着头皮也要还给他。
他呐呐的接过,触到她冰冷的指尖,他惊讶。
她立马像触着了地雷一般快速的缩了回去,只留下一句、“不要再把它丢了,它会伤心。”
“你。。。。。。”他的话还未讲完,那人已经跑走了,一如初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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