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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天即过,这三天果然如他们预料的那般,风平浪静,只是他们都明白,在这平静的底下深藏着怎样的汹涌暗潮,正在酝酿着,准备着蓄势待发,然后在某一个时间想要将他们冲得粉身碎骨!
自从那日在亭子小谈后,容昭在这三天里便时不时把墨夭叫去书房,美其名曰商谈如何应对容凌暗中的部署,并且澜铮时不时也会传回点关于宣王府的消息,但都是看不出什么要紧的琐事。
倒是墨宸,这三天为了解冷无双身上的红颜剧毒和无双时常凑在一起,今日已经是解毒的第七天,距离用无双的血喂养结束还剩下整整四十二天。
容凌即时前往江州的消息是在晌午的时候传回来的,彼时墨夭正在书房和容昭各执一棋,难分伯仲。
“哦?这么快?本王以为至少会等到日落时分。”容昭落下一枚黑子,抬眸笑言:“这一步可是出乎你的意料?”
墨夭垂眸看着那颗卡得正好的黑子,在她的白子群中孤孤单单,却是起着无法磨灭的致命作用,好似一只掐住她咽喉的手掌,若是稍稍用力就会致她于死地!
不过,她只是云淡风轻地露出一个笑容,白子落下的同时她如清酿般甘醇的声音响起:“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你杀我个出其不意,我便断你个措手不及!”
容昭目中闪过一瞬的惊讶,那颗白子落下的位置正是他隐藏地最深的一个埋伏,这一埋伏被墨夭发现的话,他若是还继续攻入白子的城墙范围,那么算一算,他的黑子会在这一路上被连番扯出来,然后杀得一干二净,也许不用等他回过头去看,他的后院就会烧得片瓦不留!
“哈哈!”他却是突然爽朗一笑,修长指尖轻轻一弹将手中的黑子掷回棋盒中,靠回椅背上,抚掌叹声道:“好一招后院失火殃及池鱼,我输了。”
一旁的赤羽完全不懂下棋,一眼望去那密密麻麻黑白交错的棋盘就头皮发麻,此时见他们下完一局便接着方才的话道:“是,现在应该已经从城门出发了,皇上亲自相送,围观的百姓都把宣王赞得天上有地下无,一路都是拥戴他的人,说他为民深入水火,实乃百姓之幸云云。”
墨夭冷笑,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笑容中是无限的讽刺和冷意:“就不知那些百姓若是看到从他书房里搜出来的名单和兵符,会作何想法。”
赤羽斟酌了一下,不无疑虑道:“现在宣王离开王都,王爷是不是也该去做个姿态?属下也听到几个百姓说起王爷不顾念兄弟之情云云的,而且趁这个最后的机会,观察观察宣王爷也是好的。”
容昭摇动轮椅到了墨夭身侧,眯眼看着门外无尽碧蓝的苍穹,声音虚渺不真实地令人难以捉摸:“容凌这样的人,不是你想看出些什么就能得逞的,而是他想让你看到什么情绪,你就会看到什么情绪。”
即使他从未忌讳过容凌,但是他也不会就此轻视这个人。能在不受皇帝宠爱甚至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情势下站稳脚跟,并且在朝中聚集了自己的一定势力,这样的人若是真要对付一个人,他做的事岂是任何人都能随随便便抓住蛛丝马迹的?
墨夭沉思了片刻,突然笑道:“那倒未必。任何人都有软肋,容凌亦然。”
“哦?说来听听。”容昭知道一些关于墨夭先前和容凌之间的事,想起来那副少女追着那个男子跑的画面就觉得刺眼刺心,是以说话时带了十足的酸味儿。
可惜,某人在这方面的神经不是一般的粗,迟钝得根本听不出来,只当他是真的询问自己,便搜索了一番关于原主的记忆。
半晌后她松了口气,嘴角渐渐勾起一个诡异莫名的笑容,看得赤羽直起鸡皮疙瘩,抖了抖身子后退一步,心里了然,这恐怕又是要算计什么人了,每次她露出这种表情,被算计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可之后便再没看到二人有任何的动作,墨夭依旧每日来到书房,只不过这几天不是容昭请她,而是她自行前去,两人每日对坐博弈,棋盘上的厮杀风云变幻铿锵淋漓,可是这执棋的两个人却好似永远这般淡定。
澜铮在容凌前往江州的第四天带着满身风尘踏进书房,彼时正是落日时分,阳光斜斜照进屋里,投射在相对而坐的两人身上,静谧的空气中时不时响起啪的一声,是黑白二子痛快淋漓,多遑不让的对决。
这一幕落在澜铮眼里,是说不出的和谐,他们二人没有多余的对话,甚至连眼神都不曾交汇,却让他觉得,他们天生就该是这样的,是为对方而存在的,这般默契。
“你们二人倒是好兴致,亏得我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地为你跑路,唉,简直就是世风日下啊!”
看了半晌他终是抵不住满身的乏累,一头栽在书房的卧榻上闷声闷气地抱怨,却是引不来二人一个眼神。
容昭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漠道:“若是没有成果,你不来也罢。”
澜铮噎住,满腔那个哀怨尽数聚集成幽怨的眼神,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容昭,眼角的莲花泪痣活像要飞出来似的,活灵活现。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被抛弃却寻求主人安慰的小狗,就差竖起两只耳朵摇一摇尾巴了。
“那我不是还得庆幸我此去收获不小?否则的话,你是不是得让我自刎谢罪?”他撇嘴不满地继续抱怨。
“收获不小?”容昭挑眉,注意力却是依旧专注在棋盘上,此时墨夭的一颗棋子正试图突破他西北角的缺口进入黑子的核心范围,他惊异于对方的观察力的同时,心不在焉道:“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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