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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凉这番出手狠狠地掐在拓博堃的脸上,再让他说话如此放肆!在他脸上留下一块青紫,让他这三天之内每当开口说话的时候都会记得他说过什么不要脸的话。
“凉儿……我刚才还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这骂过之后果真打我了,看来是又亲又爱我了……”
幕凉:“……”
正当幕凉对于拓博堃这脸皮愈发无语的时候,树林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悉悉索索,朝这边而来。
“凉儿,我的错稍后我们再说。”拓博堃将幕凉从地上扶起来,为她将乱发轻柔的别在耳边,眸子里温柔若水,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倾注了所有的柔情痴恋。
幕凉眸子垂下,对于他如此动作,并没有回避。只是凉凉的丢出一句话来,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凉儿!”
“听懂了就懂了,不懂就拉倒!”幕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拓博堃唇角的笑容一瞬扩大,四目交织,情愫翻涌。
而冲进树林内的众人,敲看到了这一幕。
个人心头,滋味不同,却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失落。
欧阳冲和白小楼率先来到幕凉和拓博堃跟前,二人身上都受了伤,欧阳冲伤在左臂,但从那伤口来看,应该是耶律宗骁手中长剑造成,绝不是白小楼的飞针或是扇子,白小楼则是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一看便是欧阳冲的无情追魂索所致。
二人身后,是纳兰明辉、耶律宗骁还有耶律崧。
耶律宗骁手中长剑还在往下滴着鲜血,一滴滴的血随着冰冷的气息缓慢的凝结,正如他脸上的期待和紧张在看到幕凉和拓博堃四目交织时的和谐,也缓慢的凝结成了霜华。
耶律崧眸子冷冷的盯着拓博堃的侧脸。想着之前城楼上那三呼千岁,拓博堃的强势和能力,的确是他望尘莫及的。
纳兰明辉见幕凉安然无恙,心头的巨石终是落下。
受伤的欧阳冲一时之间成为众人围攻的焦点。如他,此刻却是满面冰冷的笑意……只是,他算准了一切,天时地利人和……却独独没料到,拓博堃和白小楼能赶来!
在这之前,白小楼白家出事,还有拓博堃那边被云蒸楼幕后的主子强行带离京都,都是他算计好的。
谁知,这二人竟是有本事回来!
欧阳冲手臂缓缓抬起,手指是十跟细如蚕丝的无情追魂索,他练了十几年的无情招,歃血咒。到头来,却还是毁在一个情字上。
“丫头。”纳兰明辉看向幕凉,一时之间除了叫她一声,竟是不知该说什么。
“我没事。你手上中了毒,先去解毒。”幕凉的声音还是凉凉的,但纳兰明辉自然是懂她话里的关心。这丫头嘴硬心软,其实一直都记挂着他这个爹。
“不碍事,爹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下去。”纳兰明辉轻轻摇头,看到幕凉安然无事,他也就去了最大的心事。
幕凉却是皱下眉头,冷冷道,“你现在不是撑下去的问题,而是要想办法洗脱纳兰家清白的时候!既要守城,还要应对一众与你证件不和的大臣!你如果只是撑下去的打算,那就不必解毒了。”
幕凉的话听着犀利,其实却是将纳兰明辉即将面对的不利局面清楚明白的给他罗列出来。
纳兰明辉心头一热,也不敢再多说其他了,忙不迭乖乖地点头。在幕凉面前的他,反倒像个学生一样,规矩听话。
宋辉和宋征站在纳兰明辉身后,讶异的看着眼前一幕。那个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在军队上治军严明一丝不苟的大将军,唯独在这个女儿面前,表现出如此温情慈爱的一面。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欧阳冲此刻已经陷入拓博堃、白小楼,还有耶律宗骁一众贴身护卫的围攻当中。
三人身边的贴身暗卫,幻影十三鹰,冷血追魂,紫殇隐卫,是这片大陆的一等隐卫。
一场血战,在此刻拉开。
欧阳冲身负多处伤痕,下一刻,他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身子一闪,摆脱近身的隐卫,朝树林深处奔去。将后背的空挡留给众人。
“小心有诈!”
白小楼清冷发声,并不允许冷血追魂暗卫前往追击。
拓博堃和耶律宗骁也将各自的幻雪十三鹰和紫殇隐卫撤回。前面那片林子的尽头是一处断崖,如今正是冬季,崖边的树木已然枯萎,欧阳冲跑到那里去,除非跳下悬崖,否则便无处藏身。而那处断崖与其他的悬崖不同,崖底常年有猛兽出没,尤其是到了冬季,野兽食物缺乏,只怕落下去的人还不等喘口气,就会被四面八方涌来的猛兽撕成碎片,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围住这片山头!困他个七天七夜!没水没饭,看他如何熬过去!!”拓博堃的声音冷冷的,这北辽京都的每一寸土地他都了如指掌,就是京郊也不例外,欧阳冲已经被他们逼到了死胡同,如今树林尽头寸草不生,北辽的冬季又干旱无雨,欧阳冲要不乖乖走出来束手就擒,要不就跳下悬崖沦为野兽的食物。
比起被野兽吞掉,拓博堃更愿意亲手将欧阳冲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以解他心头之恨!
众人旋即推出这片树林,有三方隐卫再次,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欧阳冲受了伤,也没那么容易骗过隐卫。
一众人来到城楼下,城门打开,太后亲自出来迎接,城楼上是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因为就在欧阳冲被白小楼、耶律宗骁、纳兰明辉、耶律崧四个人联手打伤逃入树林之后,波斯驻军营地竟然是拔了营帐开始撤退!
纵然之前有多少不快,纳兰明辉刚才的表现也足以记下一功。更何况还有拓博堃作证!有他开口,再加上刚刚赶过来的八贤王,二人之力,相信不会再有任何人说纳兰明辉一句闲话。
苏苏迎出来,看到纳兰明辉受伤的手已经上药包扎,心下一松,转身就要走。纳兰明辉见此,先跟幕凉打了声招呼,继而抬脚朝苏苏离开的地方追去。
太后视线在拓博堃和幕凉身上来回游移,表情说不出的复杂深沉。
而耶律宗骁则是面无表情的走进去,此刻的他,因为一颗心始终是被幕凉占据着,并没有觉察到在城门后欢呼的士兵当中,有一抹乔装打扮的身影,此刻,那身影的主人正用一双嗜血的眸子狠狠地盯着他,那眸子里尽是无尽嫉妒和痛苦。
玉拂看着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过去的耶律宗骁,突然在唇边漾开一抹难以形容的扭曲笑容,但凡看到的人,都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耶律崧本想多跟幕凉说几句话,却被太后叫走了。守着一众朝臣,耶律崧自然不能驳了太后的面子,而他也知道,太后是故意支开他,给幕凉和拓博堃留机会。太后如此心思,自然是让耶律崧的心更加的阴暗失落。
白小楼从走出树林之后就不知去向,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一般。
拓博堃与幕凉并肩前行,却见城门一侧飞驰而来一辆马车,青色为底,上缀十六朵英灵花流苏,马车的轮子和车顶皆是以透明水晶和青色琉璃打造,远远望着,就像是一丛英灵花开在了雪山上的感觉。
整个北辽,只有这么一辆水晶琉璃的马车。
便是来自云蒸楼。
拓博堃在看到这辆马车的时候,却是瞬间变了脸色。马车在他和幕凉身前缓缓停下,驾车的是一个年轻书童,十三四岁的年纪,衣着简朴,眉清目秀。可在拓博堃面前,这书童却没有半分紧张,甫一开口,竟是成熟如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的声音。着实令人称奇。
“王,请!”短短两个字,却是说的铿锵有力。
而拓博堃的脸色则是变得更加阴沉,那眼神更是赛过了十二月的冰棱,寒冽杀气,一触即发。
幕凉记忆当中,似乎还不曾见过他有这般杀气凝重的时候。而这驾车的书童明明是少年面孔,却是犹如中年男子的沉稳气质,更加让人觉得诡异奇怪。
“凉儿,你先回王府等我。”拓博堃抬手在幕凉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瞬,幕凉觉得他身体的温度更加低了。温度越低,血液流动越慢,这意味着什么,幕凉如何能不知道。
而那书童却是紧跟着说了一句,
“王,主子让您带上四小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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