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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卖楚元祥有自己的打算,楚家人丝的越多,他就越能体会到复仇的快感不是吗?在见到她之前也设想过许多见面后的情景。他是一个不合格的暗人,在骗取主人的信任后又将主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他甚至不需要向她表明忠心,只要让她知道自己是一把杀人无数却从未失败过的刀,就够了。
然而,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如一记霹雳,划过那晦暗的世界,让他的大脑在猝不及防的一瞬间坠入到茫茫空白中。
“心里不好受吗?”
女子的声音如一地冰凉的水,坠入心房,绽开一幕幕过往的波澜又重新变得浑浊,渐渐归于现实的沉寂。
想到里面的人,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虽然那个人从未将自己当成人一样对待过,但他十几年的衣食无忧和一身的武艺绝技,都是那个人所赐的。
云玦淡淡的说;“那你就守在这里吧。”然后径直朝里面的囚室走去。
刑室,每一缕可以呼吸的空气都充斥着血腥味。
蓬头垢面的男人被固定在刑架上,已经不省人事。用刑的人却没有停止,云玦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眼中一抹嘲弄,冷冷地看晕厥的男人又在剧痛中清醒。
“这个刑罚可比车裂有意思,你这个人虽然冥顽不灵,骨头却也不比别人硬。”云玦说着悠悠起身,走到邢架前,居高临下看着那张在极度痛苦中扭曲的脸。一个狱卒双手呈上一把短剑,她拿起剑柄,剑锋出窍,剑尖对准男子的臂膀……慢慢扎入。
男子的身影中夹着断骨厮磨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那个递剑的狱卒看到这一幕,双眼本能的合了一下。
“你不是说让本宫冲你来,不要动你的家人吗?”说着她笑了起来,声音里道不尽的讽刺,“你都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本宫执意要动你的家人你又奈何?你要自己承担,本宫就让你求仁得仁,你说本宫心如蛇蝎,本宫也不会让你失望,你是招,还是还想继续领教本宫的狠毒?”
楚元祥吐出一口血沫,只可惜项上套着铁链,头也不能自由移动,喷出的血沫只撒在了自己身上,没有一滴溅向云玦。
“楚家……怎么会有你这种毒妇……”
“楚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自量力的卑劣小人?”她一笑,轻叹道;“可惜了,七皇叔他们到死都很错了人,死都没想到中原的兵变是你暗中策划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配觊觎皇位?”
楚元祥笑了起来,似乎心中的狂妄终于压过了身体的痛苦,“本王不配,楚明宸就配吗,哈哈哈……”
仿佛被一记重拳砸中,云玦脸色微变,凛冽的眸光中波澜涌动……蕴含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双眼微微合上,再睁开,冰冷的眸光在波澜平静后留下的只是嗜血的猩红。握着剑柄的手骤然用力,在断骨摩擦的声音中,楚元祥的脸色再次变得极度扭曲。
“他配不配本宫说的算,正如你的下场,是生是死,还是继续生不如死。楚元祥,成王败寇,你当初不自量力勾结叛党企图篡位,就应该想到失败的下场。你执意要继续玩困兽之斗,本宫就陪你继续玩下去。你不拿自己当人,本宫也不必那你当人对待。你不说出密信的下落,本宫也会找到,不过是多费一番周折,反正付出代价最多的永远是你。”
说话间,眸光再度轻漾开,对于那封下落不明的密信可能留下的隐患,渐渐如被风吹开的乌云一般,在心底散开了。依然没有阳光,她却感到一阵阵凉风迎面吹过的轻松。
她的嘴角不禁牵起一抹弧度,诡谲的笑渗入冰冷的寒眸,略带惋惜地说;“本宫突然想到,其实那封密信真的不重要,对明宸也好,对大冉也好,一点都不重要。拜你所赐,冉国的盛京曾被魏军占领,京城宝物被魏军洗劫一空,其中也包括国玺和太子的玉印。所以再有力的证据公知天下,也会被视为魏国人的反间计。所以那封信印着太子印又能代表什么?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你楚元祥在本宫的眼里,连最后存在的价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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