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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咏杰和我的交情也只限于小时候玩伴的层次,所以被我莫名其妙的一反问竟然楞在那里,一双浓黑的眉毛微微的蹙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措的看着我,仿佛跳级真是他的错一样。
突然,我觉得自己很有罪恶感,“和你开玩笑的。呵呵~~别当真,别当真。”我傻笑想缓和有点尴尬的气氛,心里只求他别再拿这样无辜的眼神瞅着我了,小时候只要他露出这种表情,我就变的毫无招架之力。
“嗯!”他认真的朝我点了下头,心无旁骛的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孝牙,“你…今天…穿成这样…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呃……很漂亮。”断断续续的说完,他脸红的低下头。
连着被人夸了两次,作为女孩子的虚荣心那个膨胀啊,使我漾起笑脸对他做了个V字型的手势,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他笑意更浓,眉眼弯弯似月牙,好像我做了什么惹他开心的事。
“你的脚怎么了?”他看到我脚上贴着的创可贴,关心的问道。
我晃了晃脚,没所谓的笑道,“鞋子挤脚破皮了,不碍事。”
“最好是用消毒药水消下毒再贴创可贴,不然会发炎留疤的。我宿舍里有消毒药水,去那里我帮你处理下?”他浓眉紧拧,抬头征询我的意见。
看着他严肃着一张脸,我失笑“没必要吧?”又不是脸上破相,需要这么讲究吗?“过几天就好了。”
“对医生来说不管什么伤都是不容轻视的。”我刚想再发言打消他的念头,他便不由分说的抓起我的手向印刷间门口走去,“给未来的医生这个荣幸能替你做点小事。”
我有点懵,有点怪,被除齐颢以外的男生牵着手,更有点反应不过来。眼前的他显然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小屁孩了。
以前他矮我半个头,再加上比我小一岁,经常被我抓来当手下而且还很霸道的让他只能听我的,我说东他就不准往西。很是乖巧懂事的小弟弟,在分开的那段时间他不但疯长了个头,连带着气势也增长不少。
我不能再以儿时的记忆来评断现在的他,虽然刚见面时他的确给我一种熟悉的憨直,但接下来的对话却给了我异样的陌生。或许这种陌生是因为和我记忆中的认知所产生的冲突,总觉得那些话不该是他说的。
意识到被他这样拉着手非常不妥,在印刷间门口,我挣开他的手弯身去提鞋子。即便他是无心的,我也得保持该有的距离。万一让齐颢这个闷醋桶看到,我指不定会没好日子过。
他讷讷的看着我把鞋子提在手中,对他巧笑倩兮道,“劳烦王医生带路。”
“荣幸之至!”他又笑的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象初见时。
和王咏杰大概有六年没见了,他幼儿园和小学是在这里读的,同王爷爷住一起,整天与我们厮混,掏掏鸟蛋,捅捅蜂窝;钓钓小鱼——这些我和他都只有旁观的份,齐颢他们嫌弃我是女孩子从来不让我参与行动,而他是迫于我的淫威不敢去玩,还因此被他们取笑是个胆小鬼。
直到上初中,他要去户籍所在地就读才脱离我的魔掌,此后的三年初中,三年高中我们都没再见过,对他的印象停留在他离开那天,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蓄满泪水,默默的望着我,悲伤宣泄的那么直接。
当时我是难过的,他走后我到哪再找个像他这么好骗的人?我说自己有特异功能他信,我说指甲剪下来用泥土埋在地下一百年就会变成玉,他也信。这些齐颢嗤之以鼻的事,他都选择相信我,可能是长期受我压榨导致的盲从。
以至于我紧拽着他的小手不让他走时,叔叔阿姨们都取笑我和他感情深厚。
王咏杰带我去厂区宿舍,一路上看到厂里的工人们陆续从宿舍里出来,个个脸上笑容满面,见到几个相熟的人,点个头打声招呼就过去了。
“你先坐一下,我去拿消毒水。”进了一间宿舍,我找了张椅子坐下,王咏杰转身去旁边的柜子拿消毒水,我好奇的观察起这间宿舍,好像格局要比其他宿舍大一倍,里面还有间内室,可就我坐的这除了两排的躺椅和一排置物柜外没看到其它的。
“这是宿舍?”我记得厂区的宿舍都是统一的格局,四四方方的。在初建时我还和齐颢用脚来回跑过几次丈量距离。
王咏杰端着消毒盘来到我面前,里面放着一小瓶消毒水、一包消毒卫生棉、一把镊子和剪刀还有几个新的创可贴。“原先是集体宿舍,现在齐叔叔打算把这里改成诊所方便厂里的员工。”
他把消毒盘放置在旁边的躺椅上,蹲在我面前。“把脚抬起来。”
“啊?”我讶然,他该不会想帮我消毒吧?“我自己可以的。”
“我是个医生。”他抬脸很严肃的说。
“呃~”倒显得我太矫情了。不过,我穿着短裙,他这样蹲着——我虽然不是淑女,但是好歹也算女孩子。显然王咏杰没有想到这一点,那双看着我的眼睛依旧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