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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来才好。挽歌心里补充道。哪个女人会在你们这些花花大少的心头留下印象的？
舞跳了一半时，就是舞伴分开跳的段儿，就在女伴旋转着舞姿回来的时候，挽歌的腰被旁人一揽，手也被人握住牵引过来。
抬头一瞧，便是那面容有些阴沉的路之遥。
她微微吃惊，“怎么……”
“看见是我很不高兴吗？”路之遥冷漠地问道。
挽歌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混进来跳舞了，还是说他一直在跟别人跳舞？特意趁机会换舞伴的？
“你是我牵进会场里来的，不说是要当我女伴吗？”亏他还记得刚才她死皮赖脸地要求他带她进场。挽歌不由佩服路之遥的记忆，即使现在他处于记忆混乱间期中。
“呃呵呵。”挽歌笑了笑，“路少爷记性挺好的嘛。”
“你就是个无赖。”路之遥盯住眼前这个看似纯良无辜的女子地道。
“此话怎讲？”挽歌很无辜，道德模范、良好公民的的她躺着中枪？
“你不是想攀龙附凤的吗？”路之遥想起她刚才拒绝了那么多男伴，居然会应了蓝海里的邀主动跟她跳舞。跳舞时，两人还十指相扣紧紧不分，他道，“现在你眼前摆着个很好的机会。”
“机会？”挽歌感觉眼前的路少爷有些不对，“其实，”路少爷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哪里是龙凤了？你在我眼底不过是个渣。
“你想说什么？”路之遥盯着挽歌那灰溜溜的黑瞳仁问道。
挽歌反而不敢说，有些担心，你会读心术？？？
“你刚才在跟蓝海里在聊些什么？”路之遥问。
挽歌心想——路少爷，这关你毛线事呀？太年轻了，八卦对身体无益啊亲！她笑了笑，“他问我……”
路少爷紧紧盯着她的眼眸，像是她会说谎不成。
“他问我，我跟你路少爷你是什么关系。”挽歌也很直接地说出来。
路之遥倒是怔了怔，没想到她会那么诚恳地告诉自己。
“那你怎么说？”
挽歌挑挑眉，“还能怎么说？”
但是路之遥的目光有些灼热，看得挽歌感觉自己不说出来他会死盯着自己不放过似的。
“你以为我会毁你清誉吗？”挽歌没好气地说，她知道，路之遥问她话的原因，怕是她说错话说自己跟他有一腿，这样的话要是曝出去一来伤了他女朋友易如的心，二来诬蔑了他的清白。
这样的人渣，她倒是少见。渣到像路少爷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我跟他说我们俩没关系。”挽歌老实的回答。
路之遥觉得胸口郁结，郁结地像是一口老血憋在心里。他跟她没关系？他跟她会没关系？他眼底有些愠，挽歌被握住的手也觉得有些疼，“路少爷……”
路之遥掩去眼底一些恼怒，他不由转念一想，是呀，她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陌生人的关系？还是刚刚认识的关系？
人生就是这么滑稽，一个你感觉认识了很久很久的人，真实却是刚刚认识，才见过几次面而已的人。为什么那么在意？
路之遥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
今晚他怎么搞的？
是因为易如挂掉他的电话吗？
易如，
易如……
想起这个名字，他不由心里沉了点。
挽歌见他眼底有些黯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番心绪，她也缄口地不谈。而她跳的舞也不如刚才那样流利，总会跳错几步。
路之遥也被无辜地踩了几脚：“你怎么了？”
挽歌怕他以为自己把换舞伴的不满发泄在他脚上，连忙道：“不好意思，我不太会跳舞。能不能停几下？”
胡扯。“你刚才跟蓝海里不是跳得很好吗？”路之遥问。
挽歌泪，你就这么认真地盯着我跟蓝海里吗？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跳？”
挽歌百口莫辩，其实我跟谁也不太愿意，我说真的，路少爷，你听我解释嘛。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跳了！
路之遥忽然就松开了挽歌的手，挽歌没有预料到，正在跳着舞步的她差点趔倒在地。
看见她差点要跌倒在地，路之遥也是预料不及的，本想出手去扶她，她反而站稳了脚步，她抬起头，眼底便是有些冷淡的寂意：“对不起，我扰着路少爷的兴致了。”
很少见过她这么冷言冷语的，路之遥本想解释，但是目光不由一瞥，看见不远处朝自己微笑的蓝海里那嘴脸，心底的气不由又涨起来。
挽歌转身离开舞池，蓝海里很绅士地走到她面前，扶住了要跨出舞池的她。因为裙摆有些长，她很感激地抬头朝蓝海里看去，而蓝海里的声量不大不小，刚好传进了路之遥的耳朵里：“乔小姐没摔着就好了。”
而路之遥看到心里去，眼睛犹如深潭般，而不知不觉潭水上便结了一层霜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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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并不知道，今晚最后来到宴会现场的汪易如，目睹了这一幕。为什么在她的眼里看来，之遥会那么在意那个女子跟别的男人跳舞呢？
易如不由地往后踉跄了一步，过往端着盘子的侍者见她脸色苍白，不由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汪易如扶了扶身旁的墙，朝侍者微微一笑，自己是多虑了吧，之遥才不是那样容易变心的人，刚刚他还在电话里头说娶她呢。她摇摇头，礼貌地回复：“谢谢，我没事。”
待侍者离开后，汪易如站在会场的出口，扶住墙。
她有些头晕，从小就贫血的她时不时会头晕一下，也许她赶来得太急了，也许……不，应该都是赶得急忙的缘故吧，才会眩晕。
她微微稳住了墙，想站一会儿让自己不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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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姐，”蓝海里牵着挽歌，走到杯酒前台的座椅那边，“我看，路少爷是不是乔小姐的男友呢？”
这么直接，挽歌还踹过一口气来，他就这么问了。她立即道，“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噢？”蓝海里似乎得到了个很满意的答案，他笑了笑问，“那你认为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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