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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后呢?嗯····你瞧!”艺儿奴着嘴示意的望着凌风的身后。
“哪呢?哪呢?”凌风急得团团转地顺着陈艺儿的方向找去。
“呵呵呵!”陈艺儿笑了起来。“骗你呢?你怎么那么怕我爸我妈呀?”
“哦!”凌风长出了一口气,佯装擦汗道:“这玩笑可开不得a出人命的!”
“得了吧你!你怎么这么会演呀?”
“你不知道?”凌风嘴皮子又开始变得不安分。“自从小时候,被你父亲威胁后,我那幼稚的心灵便落下了阴影,看到医生心中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呵呵呵!”陈艺儿再次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那你今天放心吧!我爸我妈都不在家!”
“那就好!那就好!”凌风笑道。
“我怎么觉得你妈看到我好像看到阶级敌人一样?”凌风想起那天见到艺儿母亲不友好的表情。
“你想得太多了!不过你的样子可能看起来真的不像好人耶!”陈艺儿故意的取笑凌风。
“有吗?我怎么没发现呀?认识我的人都说我面善得邪乎!这什么眼神呀?”凌风不禁带出了唐山的方言。
“说胖就喘的人!”
“我胖吗?这可是标准的男子汉身材!”凌风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你看!你看!钢铁般的脊梁,威武的胸膛!”
“行了!行了!别贫了。”陈艺儿打手势让凌风停下来。“你再贫下去就真的会笑出人命来!”
凌风耸了耸肩只好作罢。
他们顺着那条小路继续往前走,这种和陈艺儿在一起散步的感觉让凌风觉得很惬意,转眼间回到家一个月了,只有和陈艺儿在一起的感觉能让他轻松起来。战友们也曾邀请了他几次去县城喝酒他都婉拒了,在他的意识里他不想天天沉醉于那种醉生梦死不思考自己前途的生活,他认为自己不能等同于他们,因为那些战友们都是些县城富有家庭的子女,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在一起都是看的喝某种牌子的酒,进某个比较不错的单位,当兵只是他们曲线就业一块敲门砖而已。凌风不同,他一心是想在部队能有一番作为来改变他以前落下的不良恶名的,部队的希望成了泡影后,他的唯一目标就是坐在家中写书当作家然后雪儿能甜蜜的生活在一起。而现在令他没想到的关于对他与雪儿一切的畅想及美好被现实一瞬间击打的粉碎。暮然间,使他再也找不到自己生活的美好,好像在几天之内天地巨变的感慨。这种巨大的落差使他垂头丧气,他也并不是想就此舍弃与战友之间的兄弟情义,即使人生的理想各有不同,两年同甘共苦的日子到底还是会浇筑出感情来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与战友的叙谈不能解决他内心的困惑及烦恼,还有就是家庭的困窘使他羞于天天去白吃白喝战友们的酒席。
两个年轻人终于走到了院子的最西边,一座长约几十米的羊圈呈现在他们面前。虽然已近岁末,天气还有些寒冷,但凌风依然闻到了羊群中发出的阵阵疝腥气,他不禁捂紧鼻子。
“你们家还搞养殖呀?”
“对,波尔山羊。”
“哦,我说这怎么山羊还系着红围巾呢?”凌风指着波尔山羊的脖子道。
“嘻嘻嘻!困你想的出来?”陈艺儿笑着,与这个小学同学在一起的交谈使她的笑声似乎就没有终止过。她喜欢这个幽默诙谐虽然嘴有些贫的男孩。
“舅妈!”陈艺儿向羊圈边一个小屋子里喊道。“我舅妈住在这边帮看场子呢!”
“哦。”
“艺儿呀!哟,这是谁呀?”一个穿着很朴素的中年妇女撩开了温室的门帘,看到艺儿身边这个身着迷彩的陌生男孩。
“隔壁村的我小学同学凌风。”
“哦,快进屋,外边冷的!”艺儿的舅妈掀开门帘热情的相让。
“谢谢舅妈!”凌风礼貌的道谢。
“你叫什么舅妈呀?”陈艺儿用手肘轻触了凌风一下悄声道。“你套什么近乎呀?”
“不叫舅妈,那叫什么?”凌风低声问。
“爱叫什么叫什么,就是不能和我一样称呼。”陈艺儿好像对凌风这个称呼极大的不满意,小丫头认为凌风这种称呼使她很不好意思,好像在故意占她便宜一样。
“那我就叫她老女人你愿意吗?”
“你敢?”陈艺儿咬着嘴唇。
“你等着瞧吧!”凌风故意气陈艺儿,仰着脖子道。
陈艺儿的舅妈见二人还不进屋便在屋内喊道:“在外边干什么呀?快进屋。”
二人这才小声嘟囔着进屋,。陈艺儿的舅妈让两个人坐在床上后问道:“你爸你妈来电话了吗?”
“今早上来了个电话,说还要两天才能回来。”
“这趟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呀?再不回来,这里我可住不下去了!”
“你爸你妈不在家吗?”凌风见状问陈艺儿。
“嗯,去山东一个花圃取经去了。”陈艺儿关心的问舅妈。“昨天夜里你又听到动静了?”
“可不是快吓死了我了!羊圈里边扑腾扑腾的,我也不敢出去!老于那家伙在温室里睡得给死猪一样!昨天都给他说多听着点动静,可是一到半夜他连门都不敢出,你两个兄弟要是放假在家也好些呀!”陈艺儿的舅妈似乎心有余悸。她说的老于是陈艺儿家另一个在这里长期雇佣的工人。
“出什么事了?”凌风听得出她们娘俩恐惧。
“出什么事了?让艺儿给你说吧!”
陈艺儿向凌风一字一句的很详细的讲述了这几天羊圈里发生的怪事。原来,在艺儿父母走后一个星期的时间里,羊圈里的羊接二连三的无故失踪,而且半夜里,总是在听到羊圈里的扑腾时伴随着一阵阵怪声,说狼不狼,说狗不狗的。偌大的一个院子,只住着陈艺儿和舅妈以及老于三个人,早就被这件事吓破了胆却又无可奈何。向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后,本以为能抓住什么贼了,什么的。可说来也怪,派出所来这里开着警车蹲点蹲了两天,羊圈却也跟着安生了两天。派出所的民警一撤走,这种怪叫便又开始了,吓的人毛骨悚然不得安生。
凌风一听这话便怒了:“这民警是做啥吃的?哪有开着警车穿着警服蹲点的,傻子才会自投罗网呢?”他不禁开始不齿于那帮派出所民警的愚蠢,不过他在部队时也和地方的合同民警打过交道。那都是走后门安插到联防队的干部子弟、富家子女,没几个正规警校毕业的,当然也就以酒囊饭蛋居多。
“你的意思还是有贼在作怪?”机灵的艺儿问道。
“当然是贼了!你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了!”
“不会吧!怎么会发出那种怪叫声呢?”
“嗯,那是贼在故布疑阵。”在边防派出所干了两年武警他一语便道破了这个案件的疑点。
“你怎么那么确定?”陈艺儿以为他又在吹牛。
凌风笑了笑道:“而且这个贼对你们家相当了解。知道你爸你妈都不在家,扮作鬼怪之类的叫声知道借你们十个胆子你们也不敢出来看的,况且为什么民警蹲点他就马上变得老实了,所以我很怀疑!”
“你是说?”陈艺儿似乎看出了凌风的猜测。
“嘘!”凌风示意他不要做声。“看透不说透,说出来就不灵了。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过来给你们抓贼怎么样?”
“你行吗?”
“你不想想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凌风得意洋洋的笑着,将自己的计划如此这般的说给陈艺儿与他的舅妈来听。陈艺儿一会惊诧一会笑出声来。“记住只许我们三个人知道。”
“嗯!”陈艺儿和舅妈虽然对凌风的说法有些怀疑,对他的行动有些恐惧,却又无可奈何的只有答应了。
下午临近擦黑的时候,陈艺儿的舅妈便收拾了行装离开了陈艺儿家。临走时,还大闹一趁像吓得六神无主一样,任艺儿怎么拉也不肯留下来·······
夜幕降临后,凌风偷偷的带着在部队一次案件中缴获的一把开山刀从一个角落中翻到了陈艺儿家的院子后径直走进靠近羊圈的温室大棚内。
“凌风!”艺儿在黑暗处怯生生地叫道。
“嗯!”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骗我们呢?”陈艺儿很激的来到凌风身边。
“小心点!”凌风赶紧将刀挪向身后。
“什么呀?”
“刀。”
“哎呀,带着这东西干嘛?怪吓人的!”
“破案呗!你别管了,舅妈呢?”
“嗯!我在这呢!”舅妈在黑暗处应道。“你破案带着把刀干什么?”陈艺儿看到这明晃晃的开山刀有几分眩晕。“你不是准备用刀伤人吧?”
“哪能呢?也就是个招呼!万一是好几个贼呢!”
“你害怕呀?”
“你知道什么叫猛虎难架群狼吗?”凌风边说着话边隔着温室大棚的一个小窟窿向外张望。“这么大会没动静吧?”
“哪能这么早,都是半夜三更的时候!”艺儿的舅妈说道,她仍然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能力。“我怎么这么害怕呀?”
“是呀!我也是,我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呀?这万一不是毛贼可怎么办?”陈怡儿的声音变得惊恐而哆嗦。
“你怕什么?到现在还不相信我?不是贼是什么?你还真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不过要是小鬼那倒更好了!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呢?”凌风的语气相当自信。
“哎呀你别说了,你越说我心里越慎得慌!”陈艺儿急忙打住凌风的话。
“呵呵呵。”凌风悄声笑了几声后,附到陈艺儿耳边道:“就是真的是那脏东西,你也不用怕?我家祖上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
“茅山术你听说过吗?我们家祖传的手艺。”
“又开始吹牛了?”陈艺儿知道他又在瞎掰,便撇嘴道。
“吹什么牛?你不知道我们村有个远近闻名的巫婆吗?那是我本家堂奶奶,迫于新中国成立后破四旧,我们家很多人都惧怕惹火烧身就都弃了那门手艺,只有我们那堂奶奶这几年为生活所迫,这才借我们祖上的庇荫混两口饭吃。不过她也只是学得了个皮毛而已,勉强糊弄几个钱花花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么说你们家已经失传了这份手艺?”陈艺儿知道这家伙在糊弄她,索性顺着他话说,看他还能卖弄出什么天花乱坠的语言来。
“失传?怎么可能呢?那样的话今天我还敢这么说话吗?”
“这么说,你得到了真传?”陈艺儿此刻已经被凌风的几句话逗得忘记了恐惧,差点笑出声来。
“当然!”
“吹呗!”
“有什么可吹的?我告诉你,我爷爷、我爸、我可都是我们家族里的长门长子,你知道吗?这很多祖上的玩意都是由掌门长子传承的!连那古代的皇帝,你又不是没读过中国历史,不都是大部分先捡着长子立为太子吗?”凌风调侃起来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那平常怎么没听说过你们家的人去抓鬼呢?”
“你这就不懂行了吧?”凌风自以为是的接着他的吹嘘。“现在是什么年代?是推崇科学的年代,现在的执政者不信祖上流传下来的这套理论!我们明目张胆的穿着道袍抓鬼,鬼没抓着,自己反被派出所抓进去?”
“说了半天,还不是自己掌自己的嘴?”
“说你不懂你还不信?现在阳世讲究和谐,阴间也在跟风你知道吗?而我们这些作为阴间与阳世交往的桥梁担负的责任比你们所知道的要大的许多!协调!协调!太极你知道吧?那阴阳相生相克的道理全靠我们这部分人拿捏呢?”
“得了吧你!越扯越远了?”陈艺儿的笑声使温室变得更加温暖。
“嗨,怎么说了半天你都不信呢?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现在所讲的你爱信不信?”凌风一脸严肃的对陈艺儿说:“鬼魂这个东西为什么一直为人所谈论呢?而且各执己见争论不休。说不相信的,那很明显是确定自己没有见过的!那说相信的呢?也可以说他是造谣,也可以说他或许真的见过!有句话叫怎么讲呢?见鬼的不会同时有两个人在场!所以这个话题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后来我听过一个高僧和我论道时········”
“嗨嗨······哪个高僧呀?”陈艺儿见凌风越说越离谱,想戳穿他的谎言。
“这个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云游的仙者,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怎么可能常常把一个庸俗的代号挂在嘴上呢?”
“是你编造出来的吧?”
“不是,你听我说完!那高僧一句话便点破了人们对鬼的猜测,说这东西,谁也不敢说!他反正是修行半生未曾见到过!”
“那他们修行的什么呢?佛家不是一直推崇着鬼神论吗?”陈艺儿见凌风说话的严肃劲并变得振振有词的高论,使她产生了听下去的欲望。
“佛家修行讲的是一种境界,而并非只单纯推崇着鬼神论。佛家的哲学的高深之处你这种悟性是悟不出来的!”
“嗯!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又开始埋汰人了?”陈艺儿佯装生气的挥起拳头。
“别忙,别忙,这高人正讲着课呢!你这听课的弟子怎么能对师傅动起手来?”凌风面部略带微笑的正经样子让陈艺儿只好再次作罢。“我给你说清楚你就服气了!你知道那高僧怎么解读人们说的鬼魂吗?”
“怎么说?”陈艺儿闪着忽灵灵的大眼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说————”陈艺儿的眼神让凌风产生幻觉,他忽然感觉到眼前的女孩竟是雪儿。
“他说什么呢?”陈艺儿见他打装,急不可耐的催促他讲下去。
凌风从梦幻中醒来,终于发现面前站着的不是他的雪儿,怕陈艺儿看得出他的异样,旋即话锋一转:“我说,你别这样看着我行吗?我怎么感觉不自在?你这额前长发飘飘的,现在我把自己到忽悠倒是如同身临其境一样!”
“嗨!你想什么呢?骂谁呢?”陈艺儿不禁又想动手。
“真的,我老想起倩女幽魂中的小倩,挺美的一个女鬼!”
“你才是鬼呢?”陈艺儿恼羞成怒的欲伸手打他。
“咳咳!”旁边传来了咳嗽声,两个年轻人一直忘我的交谈,竟忘了旁边还有个舅妈在场,不禁都各自羞得满脸通红。
“算了,我看我在这挺碍眼的!你们在这守着吧?我去温室东边的炕上休息会,有动静了喊一声。”说着话,艺儿的舅妈便知趣的向温室最里边的抗走去,那个温室大概有五六十米的距离,这种黑夜交谈的声音正好不在范围之内。
“好了,说吧!”陈艺儿笑嘻嘻的悄声道。
“原来你也把你舅妈当成了电灯泡呀?你这可是不尊重长辈!”
“我什么时候说了?不想和我单独说话正好!我还懒得理你呢?”陈艺儿撅着小嘴佯装生气。“走了,找舅妈去了!”
“回来,这孩子怎么不听老师话呢?” 陈艺儿笑了几声,便有窃喜的跑了回来。
“接着说呀?”
“说什么?”
“老和尚说的什么呀?”陈艺儿对凌风讲的故事意犹未尽。
“嗯,老和尚说,世间是有灵魂存在的,虽然他没有见过。但并不能证明没有。世间万物皆有衍生的因素,只不过很多现象人们不曾悟透。科学上又无法作出解释。月食在古时叫天狗食月,日食古时候叫天狗食日,都是极大地凶兆。原理是地球上的局部地区被月影所遮盖而造成。”
“这根解释鬼魂又有什么干系?”
“有!高僧解释是,人死后的思想流传就是魂,有思想的人才会有魂!而我们共同争论了几多天后,得出了个一致答案。那就是鬼魂是一种现在科学上没有办法正确解释的一个空白领域!”
“切,好冷呀!”陈艺儿对凌风不觉间多出了些佩服。“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
“那是,我谁呀!我前推5000年,后知两千年。中国几千年还不出我这种有造诣的人呢!”
“吹呗!”
“你不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吗?”
“嗯!听起来有些道理!”
“你真信了?”
“真信!”
“哦,那你完了!整个一弱智丫头,你这走到社会上这样的城府怎么能让人放心?”凌风叹了一口气。
“什么呀?”
“我那都是骗你的!你都没听出来?”
“知道呀!”陈艺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含情脉脉。
“知道你还信?”
“你说呢?”陈艺儿望着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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