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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欲说还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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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理解错意思了?”东东告诉凌风,以前的镇政府工作人员在单位吃住的特别多。

前几年路况不好,交通不方便,一般都是选择吃住在单位。这后来,某个领导嫌这些干部职工的孩子们,每到节假日,一群小萝卜头在政府大院唧唧喳喳的闹腾得慌。于是就想方设法,抽了一笔资金在卫生院的后边盖了一排家属院,可是建好了,也没能利用起来,卫生院就权作了自己的职工宿舍。

终于走到了离其他人已经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东东停了下来。

“你和陈艺儿多少天没见面了?”

“你问这干嘛?嗯————”凌风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莫不是你对我————”

“你滚一边去,没给你开玩笑!”东东显得一本正经起来,她长出一口气无奈的叹道: “其实有时候,我也想不通。你们两个算怎么回事呀?就像隔了一层窗户纸一样,谁都不想捅开它!”

“嗯······”凌风开始猜测东东后边会说什么话。

“我不一样,我喜欢谁就直接说出来,不像你们这样婆婆妈妈的纠缠不清!人吗?不就那回事!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天天把自己累得给杨白劳似地!”

“你把我叫过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嗨!”东东用惊讶的表情望着凌风。“你还不耐烦起来了?我图的什么呀?”

东东说着就要离开,凌风生拉活拽的叫着“东东姐”把她拉了回来。

“这还差不多!”东东撇着嘴端着架子。

“你对我说一句实话?你到底喜欢艺儿吗?”

“这——————”凌风摸着后脑勺吞吞吐吐的。

“大男人,喜欢就说喜欢,怎么比女孩还害羞?”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野地里烤火一面热,也成不了什么事呀!再说人家陈艺儿也有男朋友了,人家对咱也不感冒,见面就给阶级敌人一样!”

“谁说她有男朋友了?”

“你那天说的!”

“我说了吗?”

“说了。”

“嗯——”东东似乎恍然大悟起来。“你说的是哪一天那个秦强吧?他和艺儿早分手了!你没看出艺儿对他那态度吗?是那家伙一厢情愿的死缠烂打!”

“可你那天亲口说,他是陈艺儿的男朋友。”

“那天不是情况危急吗?不这么说,你这犟脾气真跟他们动起手来,怎么收场?”

“动起手,正好教育他们一下!”

“行了,现在都是一名国家干部了,怎么老喊打喊杀的?”

“我一个临时工,哪来的什么国家干部?”凌风一直对自己分到单位的临时工身份耿耿于怀,东东告诉他秦强确实是在她和艺儿上卫校的时候追过她一段,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分手了。现在回来只不过想重温旧情,可陈艺儿对他似乎很不感冒的排斥。

“秦强是个什么东西?比流氓还低级的人物!”

“行了,别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实话实说!怎么了?”

“素质问题!你是一个国家干部!”

“切!”凌风哭笑不得。“我说你怎么现在说话跟红军中女政治干部一样的古板?”

“扑哧!”东东情不自禁的笑。“算了,不多说了,你要是还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的话,就去我屋等一会。”

“去你屋?”凌风似乎觉察到东东的用心良苦,这小丫头肯定是要去寻陈艺儿来。

“这种事情还是自力更生的好,现在的女孩用不起的,回头你再狠宰我一顿?”

“去你的吧!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东东把他领到了宿舍门口,指了指门示意他进去。

他推开门的声音引来屋里边的一声问候:“谁呀?”

凌风干咳了两声,想应声,却又感觉到似有不妥。

他望去,发现陈艺儿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怎么是你?”陈艺儿似乎没曾料到进来的会是凌风······

艺儿惊讶的望了凌风两眼后,便站起身来径直到门口走过去,掀开门帘就要出去。东东推着她把她推了回去,笑道:“凌风渴了,想讨杯水喝,我就把他给你带过来了。”

“你这丫头什么意思?怎么他带过来了?”陈艺儿埋怨着东东的话。

“算了!算了!你别话里面挑刺行不?人家既然来了,你给杯水喝总不算多吧?”

“咱们这屋有水吗?”

“没水不能烧一壶吗?行了,我去打水,你们两个在这等着吧?”东东说着,提着暖瓶便出了屋子······

艺儿望着依然呆在那里的凌风,指了指凳子道:“坐吧?”

凌风却想起刚才陈艺儿正在写着什么的样子,径直到走到床边坐下,想用眼的余光瞄那个日记本,陈艺儿飞快的跑过去,生怕被他发现什么一样把那个本子合起来,抱在怀中。

凌风说道:“你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写什么呢?我看看?”说着就要伸手问她要拿本子。陈艺儿轻轻的打了他手一下,然后打开抽屉把本子锁了起来。

“不让看散伙!不就日记吗?我看得多了去了?”凌风伸着懒腰后仰着躺在床上。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呀?”陈艺儿拉着她的手想把他拉起来,可是笨重的身躯岿然不动。凌风呵呵的得意洋洋起来·····

陈艺儿把他的手一甩,由的他去。嘴里嘟囔道:“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到底是怎么在部队呆了两年,这个浑身没骨头架子一样!女孩的床怎么能像你这样说躺就躺呀?快起来!你脏死了!”

“胡说,我上个月刚洗的澡。”凌风一本正经的嗅着自己的袖筒子。

陈艺儿听到他这话,知道他又在胡侃,便装模作样学着作呕的样子。“你真恶心!”

“你吐什么?不会是·······”

“你滚吧你?嘴里面就没一句正经话?怪不得你这种人见一个吹一个?都是你那臭嘴给扇的!”

“嗯?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我什么时候见一个吹一个了?那些小姑娘们巴不得投入我的怀抱呢!只是我身后老有人跟踪着,搞得我投鼠忌器不敢下手!”凌风从床上跳起来,继续着自己的吹牛。

“唉————”陈艺儿叹息着取笑他。“现在这个社会,某些年轻人是真的不敢面对现实了!要不是鲁迅先生创造了阿Q,还真不知道这些人从那找回自己失去的尊严呢?”

“哟呵!我一直都在纳闷,这陈艺儿这几年是不是拜了什么高人为师了,这嘴皮子一天比一天的溜!”

“对你这种人就应该用比你还损的话回敬你,要不讨不了半点好处,说来你算是半个老师,不过这种手艺学到手好处也不怎么样。”陈艺儿伶牙俐齿的不饶人。

凌风呵呵笑着走到艺儿面前,盯着艺儿毫无顾忌的望着,眼神中脉脉含情。他想起和雪儿的误会使他错失了他的初恋,使他几年内都处在了痛苦当中,而当马雪儿那天找过他后,他开始对自己的一切半信半疑起来。他忽然觉得,他应该勇敢的抓住面前的一切,不再让那种自以为的心态错失自己的幸福!从而使自己再次堕入后悔的深渊,而现在眼前这个女孩如此的楚楚动人,他开始有一种想表白的冲动······

“你看什么?癞皮狗!“艺儿被凌风盯得感觉到了浑身的不自在,男孩灼热的眼神使她脸上感觉到火烧一样的潮红。她转过身去,想找些事情来做,以便解脱这种不敢抬眼面对的尴尬与羞怯。

凌风从身后抱着她,沉重的呼吸回响在他的耳畔,她听到了咚咚的心跳,艺儿忍不住仰天落泪,或许这种自己心上这个男孩的拥抱,她已渴望了许久。

她试图掰开凌风紧拥他的双手,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凌风在她的肩头已显得声音的哽咽凄楚。

“艺儿,为什么要躲着我?你知道我心灵深处的孤寂吗?自从退伍回家后,我没有一天能轻松的快乐,每一天都将自己禁锢在一个狭小的世界里不能自拔!我找不到自己可以倾诉的对象,我感觉到自己好孤独!”

“别这样?凌风,东东在外边呢,一会她万一进来看到多不好!”

“我不管,你知道吗?艺儿,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有些美丽的所在,我才能感觉到能轻松一点。”

艺儿的抽泣着,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使自己不再显得悲怆。她努力欲挣脱凌风没有成功,终于她长叹一声。

“凌风,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凌风将艺儿扭转过来,几近疯狂的问她。

艺儿低下自己的一头秀发,思虑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推开凌风,独自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沉默不语,凌风走过去,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凌风,我们彼此都不了解对方的以前。不要那么冲动好吗?”艺儿的声音中充满着哀求。

“什么以前?你还在认为我喜欢这雪儿吗?”凌风叹息。“那些早已成了一种过去了!”

“不是!我是说我的以前!你知道吗?你了解吗?”艺儿陡然间的一阵质问,使凌风竟回答不上来。

门吱扭一声开了,东东提着暖瓶一边进门一边道:“我直接去了别的科室为你们借了一壶!省去你们不少麻烦!怎么感谢我呀?”

东东放完暖瓶时一抬头,看到凌风与艺儿急忙分开尴尬表情,急忙捂着自己的眼睛调皮道:“哎哟,我迷着眼睛了,我要赶紧去清洗一下!”说完嘻嘻的笑着跑开了。

艺儿转过身坐在床边,对凌风冷冷道:“你回去吧?”

凌风呆呆的站了许久不能离去,东东善解人意的小丫头从外边似乎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急忙的再次走到屋里面解围。

“你怎么在外边偷听?”凌风问道。

“美得你?注射室忙得很!我哪有那闲工夫?我这是跑来问你还请客不?”东东边说着边向凌风使着眼色。

“哦————,行!”凌风瞬间理解了东东的意思,可又出于自己可怜的薪水不敢爽快。

“瞧你那样子?怎么那么不情愿?”东东挖苦道。

“我哪有?”

“还不承认?我告诉你,你不用那么紧张?几个人也不会花你那么多钱的?”东东继续的使着自己的眼色。

“好的!”

“你下午下班后,到这里主动来投案!”

“怎么扯上投案了?都谁呀?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凌风琢磨着需要多少钱。

“你放心吧!肯定会达到你满意的!”东东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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