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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楚翘牵强的笑了笑,淡淡道:“她的父母根本就没对她好过,刚刚你们看到的影象也只是我让定龙珠碎片为她织的一个美丽过去而已。”语气虽然平静,却让人能感受到其中的苦涩与辛酸。
“娘亲,那个姐姐好可怜。”楚小兮皱着小脸,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爹娘为什么要这样子?”
“呜呜呜……”幸灰也低垂着脑袋,两耳朵耷拉着,不开心。
“那刚才我们看到的影像……”洛千河顿了顿,才继续道:“是楚姑娘你使用的障眼法吗?”
楚翘深吸一口气,许久才道:“是的。”
脑海中的真实影像再次浮现出来——
小女孩出生时,她的爹娘很不高兴,甚至几度想要将她丢弃;她哇哇大哭的时候,她的娘不会给她讲故事、更不会唱歌给她听,只会用一团布塞住她的嘴;她贪玩,爬树掏鸟窝摔断了脚,不是他的爹一路颠簸背着她去找大夫的,而是路过的一个好心的和尚给她治的腿;她爹把家里唯一的一头牛给卖了,不是因为她,而是她爹想给她身子弱的弟弟买些营养品补身体。
冬天的时候,她满手冻疮,她的娘没有替她暖过手,擦过药膏,而是使唤着她泡在冰冷的水里洗锅碗瓢盆,洗全家人的衣服,那时候她才只有六岁;过年的时候,她娘是买过新衣服,不是给她,而是买给她的弟弟。她被烫伤,痛得在屋外哼哼叫的时候,爹娘不是在屋里偷偷的抹眼泪,而是在骂她打扰了他们的休息。将她扔在这荒山时,她的爹一滴眼泪都没落下……
莫名的,楚翘第一次有了痛恨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陋习;在这个时空第一次,哭得这么稀里哗啦。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着浮现在众人眼前的温馨画面时,她的脑海里却是浮现另一番景象。或许,这就是定龙珠的力量,可以令对手迷失,却又可以同时让使用它的人保持清醒。
她没有将这些事告诉他们,是因为她知道他们听了只会更难过,所以让她一个人难过就好,她说过,她是个自私的人。
视线落在楚翘手里的碎片,洛千河狐疑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你会有定龙珠的碎片?”
楚翘定了定,叹口气,对着他缓声道:“这个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上官睿伤得很严重,你把他先扶上马车进车厢里坐着。”
点了点头,洛千河沉声道:“你说的没错,看来我们得快马加鞭了,他现在急需要找一个大夫。”说着,他便小心翼翼的将上官睿给搀扶上了马车,进到车厢里边,扶着他缓缓坐下。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出发吧。”楚翘毫不迟疑的跳上了马车,对着奄奄一息的上官睿,故作一脸风轻云淡道:“嗳,在没找到大夫前你可不准死啊,这年头死个人可不便宜,不说别的费用,就单单是那装死人的棺材,就贵得很。”
闻言洛千河笑了笑,心道这女人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刀子嘴豆腐心。倒是上官睿虽没力气说话,可是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脸上的鄙视表情似乎是在对楚翘说:姓楚的,你能不这么抠么?
“大家坐稳了啊。”洛千河拉起缰绳,“驾”一声,马车开始向前行驶。
可行驶不到几里路,马车却再次刹车停了下来。
楚翘皱眉,“怎么回事?”
“看来我们还是走不了。这里的结界还在。”
她愣住,然后一脸不解:“怎么可能还在?”顿了顿,她又继续道:“难道小女孩的恨意还没完全消去?”
“不会。鬼魂消失就代表了她的心中已无任何恨意。”洛千河想了想,才严肃道:“还有个可能就是在这荒山,设下结界的不是那小女孩,而是另有其人。”
听到他的话,楚翘在心里连靠了十八声,到底是哪个变态啊?竟然在这里设下结界,他日若是被她知道是谁,她一定砍了那变态的脑袋,哦不,是五马分尸。
就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有一个纯黑色的影子穿破了结界,像片叶儿似的从外面飞了进来,然后“嗖”的一下钻进马车厢里,往上官睿嘴里塞了什么东西,然后飞出,落脚在附近一棵树上。
大家一头雾水的抬头,确定那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戴着白色面具、穿黑色紧身裤、黑色紧身衣的男人,只见他身后披着的那件黑色斗篷,在晚风的吹拂下,不断飘逸的向后飞着,身材更是甭提了,那是相当……相当的姓感,尤其是那凸出来的啤酒肚,要多惹眼就多惹眼。
过了N久,这位姓感惹眼的男人还不从树上下来,还在枝头晾着,摆着“超有范的POSE”摆得十分专业。
╮(╯▽╰)╭靠,剪刀手这么老土的POSE,你也好意思摆出来,真是闪瞎了姐姐明亮的双眸。别以为一身黑,戴个白色面具,你就是黑白无常了。楚翘在心里默默鄙夷道。
倒是洛千河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压抑住想大笑的冲动,开口:“这位大侠,夜晚风寒露重,我们知道大侠风姿卓越,你可以下来了。”
只见树上那人轻笑一下,这才落地,姿势自认绝美却超滑稽的站在了楚翘跟前,从面具那两孔里露出的眼睛牢牢的看着他们。
“不知大侠刚刚给我的朋友吃了什么?”洛千河脸上温和的笑着,心里却在猜眼前的人是敌还是友。
黑衣人不以为然道:“没什么,就是颗续命丸。”
“续命丸?”洛千河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拱手作揖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你为什么要谢他?”楚翘瞟了一眼黑衣人,不明所以。
“你这丫头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变得如此愚笨?他伤势极重,续命丸可以让他护住心脉,暂时生命无忧。若不然,怕是你们找到了大夫,而他却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娘亲,他好像一只黑乌鸦。”楚小兮冷不防冒出的一句话顿时让原本蹙眉的楚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隔了好一会儿,那黑衣人才结巴道:“黑……黑乌鸦?”怎么会?出门前,他明明照了镜子,很帅嘛。
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楚翘似是对小兮说,又似是对那黑衣人说,“小兮,这话你知道就好,说出来,别人听了会难过的。”你还别说,乍一看,还真像一只黑乌鸦,还是一只有啤酒肚的黑乌鸦。
“娘亲,小兮明白了。”软糯糯的声音,楚小兮乖巧的点了点头,小脸蛋粉嫩粉嫩。
“别别别,童言无忌。”转而那黑衣人用苦恼万分的声音对楚小兮道:“小兮,你真觉得我这身装扮像黑乌鸦?”
看了看楚翘,又瞅了瞅那黑衣人,楚小兮眨了眨眼,可爱的笑了笑,用稚嫩的童音道:“没有,你穿这身很好看,一点都不像黑乌鸦。”幸灰,说谎话不会被割舌头吧?话说完的小奶娃,就皱着小眉头,一脸哀怨的看着幸灰。唉。这年头做人还真难。说真话,会让人难过;不说真话,又怕被割舌头。
奇怪?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说话的口气也和某个人差不多。楚翘黑亮的眸子愣了一下,接着危险的眯了眯漂亮的双眸,红唇轻启:“这位大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嗯?”最后一个字,语调轻轻上扬,轻佻了一下眉,做出一副等他解释的样子。
她话一出,那黑衣人立马摆了个POSE,用自恋的声音,昂着头道:“唉,你怎么跟看上我的姑娘说一样的话?”过了一会他又道:“我知道我很帅,魅力挡也挡不住,你可不要迷恋我,我只是一个过客。”
……众人额角边迅速挂上了一条黑线,这哪跟哪。
“你放心,我是不会迷恋你的,胖、老、头!”楚翘的嘴角微微抽、动,见过自恋的孔雀,没见过这么自恋的黑乌鸦。
“呀,我捂得这么严实,你也能认得出?”胖老头不高兴的摘下面具,连连道不好玩。
倒是楚小兮眼睛突然噔的一下亮了起来,激动道:“胖爷爷,胖爷爷,怎么是你啊?你知不知道,小兮好想你!”
“胖爷爷也想你啊。”胖老头一脸慈爱的看着楚小兮。
“老头,你怎么会在这出现?”楚翘斜睨着他,眼神似要将他的身子烧出两个洞,她可还记得她藏在鸡窝里的银子是被谁拿走的。
“嘿嘿,老头我的钱用光了,”言毕披风一挥,又是“嗖”一声飞走,身子瞬间消失在了夜色里,“所以找你来借点。”只留下了让楚翘咬牙切齿的后半句话,在荒山里回荡着。
打开包袱,她一点都不意外的发现,她包袱里的银票少了一大半。
“死老头!我跟你势不两立!”磨着牙,楚翘眼睛发红,对着胖老头消失的地方怒吼着。
“娘亲,不气不气哈,钱财乃身外之物,气坏了身体可不好。”懂事的楚小兮闪动着有神的大眼睛,安慰且贴心道:“来,娘亲,小兮给你捶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