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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出了事,我负责。"陈楚淡笑,这种意外确实可能发生,不过首都人民很善良,开黑车也是为了赚钱糊口,十个里未必会遇上一个劫色的司机,没什么忧虑。
冷萧绝大笑一声,无法和学医的人深度沟通,他们总是有一套特殊的逻辑。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交这种朋友,若不是从型陈楚玩到大,他才懒得陪他喝酒。
陈楚若有所思,冷萧绝的担忧似乎也渗进了他心里,一点一滴的扩大。他蹙了眉头,不明白自己干嘛这么在意她,他跟她不熟。
第二天下午,楚诗诗还在美好的梦中,手机响了,夺命连环CALL。
楚诗诗从棉被里伸出白嫩的胳膊,不耐烦的嗯起通话键,白冰的声音猴急的叫嚷出来。
“楚诗诗¥士长气疯了,你在哪里?快来听课!”
“听什么课啊?我今天休班。”楚诗诗摸摸眼睛,宿醉之后嘴里干的厉害。裸露在外的香肩有点冷,她往被子里缩了缩。
楚诗诗作为军政医院重症监护室的肖士,正经高考后,大学全日制本科毕业,然后变成了一个做牛做马的奴隶,考大学的时候,这个护理专业是楚诗诗她爹选的,老人家说护士好找工作,本科护士国内稀缺,社会销量不错。
楚诗诗是听父母话的好孩子,于是报考了郑南所在医学院的护理专业,上学的时候,大一到大二两年学了不少医学知识,大三大四就一直在讲怎么侍候病人了。她一直纳闷这些东西有必要念个本科吗,不过她的未来里都是郑南,也就不太操心行业问题了。
找到这工作虽然借了二大爷的力,但这专业确实吃香,要没有这个护理专业本科学历,他二大爷也无法给她弄到北京户口。
没错,护士工作是好找,就是干起来要人命。
“你不知道啊?每周今天下午都有科室内的讲课,你快点来,那老娘们都要气死了,你再不来,说不定就给你开除了!快点啊,我不跟你说了。”白冰的话说的小心翼翼,就怕咒骂护士长的句子被谁听到。
楚诗诗翻翻白眼,磨磨唧唧的从床上爬起来,脑子还是昏沉的,她习惯舒服的裸睡,深秋的天气太冷,她打了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很多。
护士长看楚诗诗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楚诗诗估计她讨厌自己的原因是因为她的二大爷楚在全,当初为了追郑南来北京,楚诗诗死活求着远房的二大爷给她找关系。楚在全是军政医院的党委书记,人脉广阔,就是为人牛逼加二逼,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什么都看不上眼,还有东北人的虎,说话横冲直撞。只不定他啥时候得罪了自己领导,于是乎,女领导每日盯着女护士,有错就挑,有活就让楚诗诗干,短短半个月,给楚诗诗闹腾的不成人样。
想到护士长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楚诗诗不由得又是一个北极寒颤,速速穿了衣服,出了小区的大门打上一辆黑摩的,一路飞奔到了医院。
摩的噪音很大,震的人屁股酥麻,不过个头小,不怕堵车,穿巷过街不在话下,很快到了军政医院,楚诗诗付了三元摩的的钱,有点心疼人民币,可领导在催命,她也没闲功夫合计这个,赶紧进了大院,往外科大楼跑。
当人着急赶路的时候,真的是争分夺秒,下楼梯,上楼梯,坐电梯,闪过路上的行人你都会觉得如此漫长费时,怎么也到达不了目的地。
奔跑的过程中楚诗诗觉得有些异样,裤子非常卡裆,这才意识到出来太着急,没穿内衣直接套了个牛仔裤和外套就跑出来了。上帝,原谅她喜欢裸睡吧,工作的压力让她总想抛弃一切束缚,所以睡觉的时候喜欢脱光光,越自在越好。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楚诗诗呵气带喘的跑到了科室,科内讲课才进行一半。这种讲课军政医院每一个科室的护理单元都会安排,基本都会占用医生办公室,但医生们从不参与,也不会组织。
楚诗诗也不知道为啥,全中国的医院内,护理部都在紧紧狠抓护士们的学术教育。可能是大部分护理工作者都是中专和大专毕业,学历太低,对于复杂的医学常识不好把握,于是乎,护理部的领导们就狠抓护士们的专业文化。其实,在楚诗诗眼里,根本就是一群没文化的人,成天闹出一堆讲课,考试和培训,死乞白赖的要证明自己有文化。
白冰在楼道里截住了楚诗诗,战战兢兢的环顾四周,然后对楚诗诗说:“你咋才来啊,快去听课,要是护士长说你,你就承认错误,态度诚恳点!我去监护室里帮方紫兰抢救病人,十三床快要不行了!”
白冰非常耐心的交代着,把楚诗诗推进医生办公室。她是楚诗诗在重症监护室的好同事,好战友,好同学,与楚诗诗一起定科来到监护室,都是苦命的新鲜人。
楚诗诗敲了敲门,里面说请进,楚诗诗推门而入。
护士长看了眼楚诗诗,神色未明,继续对着电脑给护士讲课。楚诗诗就在后面尴尬的站着,假装仔细听讲,但内心忐忑。
牛仔裤太粗糙,摩擦的私处又痒又痛,内衣也没穿,站在这么多人身边老觉得心里空唠唠的,没安全感。这种感觉极其狼狈,就好像所有内外环境都在找你的不自在,让你没来由的自惭形秽,自我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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