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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伪军哨兵把徳械连带到团部的大帐篷前,被两名门前警卫发现。卫兵黑暗中隐约看到大队人马涌来,端枪警觉地喝到:“什么人,站住!”
龚连长二话不说,抬手两枪将他们击毙。鬼子炮兵营那里正爆炸得热火朝天,他不用担心枪声惊动鬼子。
徳械连战士掀开帐篷帆布门帘冲了进去,端枪高喊:“都不许乱动,举起手来!”几个伪军条件反射般去摸枪,被当橱毙。”
龚连长大喝:“谁是团长,你们被包围了,赶快下令投降,否则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一个胖子军官站起来冷笑说:“我就是,皇军有两万多人,你们包围得了吗?”
龚连长扬手一枪将伪军团长爆头,喝问:“谁是副团长?”
一名瘦子军官从地上爬起,连忙高举双手结结巴巴说:“我是,别,别开枪,我这就下令。”
伪军副团长走出帐篷,接过徳械连战士的火把,高喊:“弟兄们,我们已被国军大部队包围了,团长被击毙,都放下武器投降吧!”
一营的全部战士冲了过来,遇到稍不老实的毫不犹豫开火,伪军们个个跪在地上,高举双手,不敢乱动,生怕挨枪子。
战士们把步枪两三支捆在一起,机枪卸掉弹匣,要俘虏扛上枪支弹药,把他们迅速押进山里。
江海龙交给三个作战团的三个狙击排的任务是,保护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充分发挥狙击步枪功能,自由活动,在实战中打固定和移动靶。令战士们兴奋异常,一夜过足了枪瘾。
山区冬天的夜晚气温很低,鬼子只有军官才能享受在帐篷休里休息的待遇,士兵大多靠近篝火旁露营,明亮的火光清楚地显示了目标。
三个狙击排的一百多名战士身穿夜战服,幽灵般散布在离日军阵地五百多米远的山坡上,这距离普通步枪够不着,只在狙击步枪和轻重机枪的有效射程内。
鬼子哨兵首先遭殃,莫名其妙倒地身亡。狙击步枪上套有消声器,500米远的距离根本听不到枪声。狙杀哨兵的是各狙击排的高手,都是一枪毙命,鬼子没有呼唤报警的机会。
干掉哨兵,狙击手们的子弹争先恐后射向篝火旁熟睡的鬼子兵,几乎一枪一个。这些鬼子倒也死得痛快,在睡梦中下了地狱。
一名鬼子兵被尿憋醒,篝火的照耀下发现身旁的同伙躺在血泊中,立即爬起来狂呼:“有敌人袭击!”话未落音,被一颗7。92mm狙击步枪子弹击中胸部,嚎叫一声倒地毙命。
被惊醒的鬼子兵纷纷抓起枪,用跪姿和站姿朝山上枪口发出的火光处射击。密密麻麻的枪声乱成了一锅粥,但他们的三八大盖对狙击排造不成威胁,狙击手们不慌不忙用狙击步枪收割着鬼子性命,鬼子从地上爬起来后目标更利于狙杀。
待鬼子慌忙架好轻、重机枪、掷弹筒,迫击炮时,一声呼哨,大部分狙击排战士迅速撤退,躲进山洞睡觉去了,白天有他们的战友再收拾鬼子。
众多的鬼子疯狂还击,密集的轻重机枪子弹和炮弹造成了恋战的三团狙击排五人伤亡,其他狙击手撤退及时,毫发无损。
江海龙对此战果仍不满意,召集狙击手们狠狠训了一顿。事先他给他们交待的是,此次远距离狙击任务要争取零伤亡,你们每个人都是老子用成千上万发子弹喂出来的狙击手,要个个能活着回来!阵亡的两名狙击手中一人是排长,想不到他带头“抗命”。
别小看了这一百多名狙击手,苏德战争时,一名优秀的德国狙击手用一杆毛瑟98狙击步枪硬是阻挡了一个苏军连的进攻,而且击毙了两个多排的敌人,将一个苏军连生生打残。幽灵般的狙击手可对敌军造成巨大心理压力,敌我双方都把对方的狙击手恨之入骨,以至于欧洲战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抓到狙击手可不遵守日内瓦国际战俘公约,就地枪毙。一个狙击手的力量尚且如此,独立旅一百多个狙击手的威力可想而知。
四百名左右伪军战俘被召集到驻地登记名字和家庭关系,俘虏中引起阵阵骚乱。
看押他们的战士破口大骂:“别他妈的不知好歹,你们过去战死了是汉奸,狗屎不如。在咱们部队战死就是烈士,可得到部队和政府为家庭发放抚恤金,还不快去登记!”
战俘们面面相觑,又是一阵骚乱,没有人想当烈士。
负责登记的文书瞪了战士一眼,摆了摆手说:“伪军兄弟们别害怕,我们不会象日本人一样拿你们当炮灰,要加入我们作战部队须自觉自愿,而且身体强壮、有点军事素质的我们才要,所以说你们想当烈士都不容易。旅长说了,先把你们暂时安排到担架队、运输队,危险很小。等这场仗打完了,你们是去是留悉听尊便。登记是为了便于管理和以防万一。”
俘虏们这才半信半疑,排队上前登记。
登记后的俘虏们仍穿着伪军制服,只是撕掉上面的伪军标志,每人发了一顶国军军帽。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独立旅驻地出现了一派独特风景,一群群头戴国军军帽,身穿伪军制服的人抬着担架、背着粮草,弹药来去匆匆。逃难到山上的老百姓望着他们,一脸鄙视。医院里,护士姑娘们对他们和颜悦色,亲热地打招呼:“兄弟,把伤员放这里。兄弟,把伤员放那边。”令他们受宠若惊。
独立旅战士中有不少是伪军出身的,见这群人来送弹药,粮草便拉他们坐下喝茶,吸烟。对他们以诚相待,谈自己的身世和来部队后的待遇。战俘们惊异地发现,这些和自己一样出身的人在独立旅一点也没有被另眼相待,有的受过嘉奖,有的还当了官,而且这里的待遇一点也不比当伪军差,令他们很是感慨,不少年轻力壮有点血性的战俘陆续自愿报名参军。他们换上了全套崭新的国军制服,走路趾高气昂起来。剩下的战俘仍戴着国军帽,穿着伪军服,继续低着脑袋搞搬运。